子远却因为锦宜昨晚的反常而心有余悸,如果是换了别的事,他或许会跟子邈沆瀣一气地趁机嘲笑锦宜,但**这是事关自己,一想到锦宜哭成那样是因为担心自己,子远的心里浮起一种软软的温柔。
于是他化身正义使者,伸手用力点了一下子邈的额头:“省省吧,都是你贪玩才害姐姐做噩梦,你不道歉,还得意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锦宜呆呆地看着子邈,心里琢磨他那句“我是福星,有神人相助”。
如果**如果昨晚上**没有桓玹出现的话,是不是**
现实,就真的会如她梦中的情形一样?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锦宜就周身发冷。
她当然不肯承认这个最残忍的场景会成真,但是细细推想的话,昨夜桓玹若未现身,那还当真**无法否认其发生的可能x。
门上的来福在外头走了一遭,回来跟众人说:“昨晚上鼓楼那边可惊险了,听说差一点儿踩死了人,幸而巡城的禁卫及时增添了人手疏通,赶去的也是时候,不然的话**那可就危险了,好好地大节下要出大事呢。”
因为知道家里三姐弟昨夜也出去玩耍了,所以那些可怕的话来福并没有说出口。
子邈偏听见了,探头道:“小爷就没事,因为有一位高人相助**”
子远恨他这样招摇,便揪着他后_yi领把他撤了回去:“高人高人,你是不是要嚷嚷的满长安都知道?”
子邈道:“你跟我沾光了知不知道?A**放手,我要被你勒死了!”
子远哈哈大笑:“行A,快点让你的高手神人来救你呀?”
两兄弟打闹成一团。
锦宜看着这一幕,那绷紧了一整夜直到现在还不敢放松的心弦总算缓缓放松,唇角也渐露出了笑意。
她走到窗户边上,这会儿,心里有着劫后余生的后怕,也有现世安稳的微甜,因为这一丝甜,让锦宜忽然想到了昨夜吃的那两碗甜梨。
“辅国**三叔公**”手抚在Xiong前,锦宜心想:“难道他真的是那个神人**可以料事如神的吗?”
***
虽然雪松下令不许把昨晚的事私下传扬,尤其是杜绝传给郦老太太听见,可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郦老太又对这些事格外敏_gan,到底给她知道了。
老太太无事还要生非的,何况现成的把柄送上来,当下立刻发作,命人把锦宜叫了去,先是痛斥了一顿,说她不守礼数毫无规矩,然后罚去跪祖宗牌位。
锦宜仍是一声不吭地任由老太太斥责,这一次**却是心甘情愿的。
如果早得了那个梦,她是死也不肯跟子远子邈一起出去玩耍的,如今子远没事,也许是祖宗庇佑,她也很该去跪一跪。
只是,当跪在蒲团上,眼望着面前那些林立的牌位的时候,锦宜突然想:只是晚间闯入子远_F_中,就被罚跪,假如昨晚自己那个梦成真呢,郦老太太**会不会剥了她的皮?
虽然没有人回答锦宜,但锦宜自己心知肚明,答案是肯定的。
眼睛盯着排位上那一个个肃穆的刻字,是不是真的有祖先神明尚未可知,但对昨夜而言,或许桓玹**就是他们的神明吧。
锦宜只跪了半个时辰,罚跪事件就在子远的求情之下不了了之了。
锦宜的膝盖有些酸,可跟梦里所见的子远的tui的惨状相比,这实在不算什么。
子远体贴地扶着她:“慢点儿,老太太糊涂了,这也罚跪,我才去跟她发了脾气。”
锦宜心里暖暖的:“老太太疼你,你gān吗跟她发脾气呢。”
子远道:“她疼我,但我也疼姐姐呀。”
突然说了这句,子远也有些不好意思,便别开脸去。
锦宜的眼睛突然有些cháo*,两姐弟一时都没有说话,只是在将回_F_中的时候,锦宜忽然道:“子远,下午我想出门一趟**”
“A?姐姐想去哪里?”
锦宜忖度说道:“我想去**去长安城里最有名的绸缎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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