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绝抬头,望着她淡然之极的神情,忽然一笑,说道:“我看见那些情形**醒悟是怎么回事之后,你可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
怀真自是不知的,便微微摇头。
凌绝因力有不济,气喘艰难,话便说的很缓慢,却竟像是一字一顿,格外绝然似的,他道:“我心中想,这一辈子,我宁肯你恨我仇我,从一开始就报复我**不管怎么都好。”——不管怎么都好,也比她如今这样平静相对,就仿佛他是任何一个微不足道的路人而已!
怀真哑然,想了想,说:“毕竟那些滔天大过,想来引子自然是我,若不是我一意孤行的缠着**也不会让你做成那许多事,故而起初我虽恨你,也曾想过报复,但一来要看顾家人为要,二来**我委实不想再跟你纠缠了。”
倘若要行报复之举,自然要不停地跟他接触,谁知道又会牵绊出什么来呢?
她一心都在父M_亲人身上,也并没那许多大jīng神理会别的。
这却也是凌绝知道的,正也因为知道她这不想跟自己牵扯的心意,故而**越发难受。
凌绝又喘/息了会儿,才道:“然而你竟一个字儿也不肯透给我,这许多年来,你看着我**是不是就如看着一个傻子一般?”
怀真听他说了这句,便平静说道:“这辈子,我待你如何,我爹娘待你如何,你自清楚,他们两人,几乎把你当做己出了,而我**”
凌绝苦笑。
这数日来,凌绝把从跟怀真相识之初的种种,尽数都想了一遍,除了在怀真小时候曾对他有过种种怨怼之举,比如才见到他的时候吐了,——譬如最厉害的那次,便是把他推在蔷薇花架上,再有,是被金飞鼠所掳那夜的种种**
随着两人渐渐长大,她所表露出来的,竟多是跟他的疏远之意罢了,现在回想,越发明白了,何以她那样抗拒嫁给自己。
只因她曾轻许过他一世,怎奈他有眼无珠,竟把一片真心掏了出来,扔在脚下,死命地蹂/躏践踏。
眼前不由地又闪过许多不堪回首的情形,如今**这一场场的回忆,竟不仅仅是怀真的痛苦,而也是凌绝的刑罚。
此刻凌绝仿佛知晓,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安排,让他得知她出京之事,让他身受重伤,让他得到噬月轮,才记起这些残忍前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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