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真并不言语,唐毅便道:“你恼我没有相救岳父出诏狱,叫他受了那许多苦,对么?”
怀真张了张口,却又一笑。
她本是不想再说一句,这会子质问,又有什么用?该受的苦,应兰风均已经承受了,纵然再说一万句,对他竟有何益处?无法抹去他所受的辛苦不说,难道**还能救他于水火?
怀真便垂眸道:“我shen知三爷行事,自有章法,故而定然会秉公处置,问心无愧的。何况咱们早就说过了,这些朝堂上的事儿,我不懂,何必跟我说什么?”说话间,便要推开唐毅的手。
不料他并不肯放,怀真动作渐大,却挣不neng,只有不肯出声,生怕把小瑾儿惊醒,且她毕竟力气微弱,挣了片刻,反把自己弄得气喘吁吁,当下放手罢了。
唐毅见她停了,才道:“你且听我说,岳父的事,我的确是不能明面行事。毕竟,如今正是战事吃紧时局万变的时候,偏偏这消息已经走漏了,朝野之中人人都盯着**我所能做的,不过是保住岳父的x命罢了。”
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自古以来,又有多少忠臣良将,便是这般下场?然而为国而生,为国而亡,纵然抱冤带屈,又能如何?也只是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罢了。
而程翰林之所以能站出来说话,除了王浣纱在家中以死相bī外,未尝不是因为唐毅暗中授意的缘故。
不然以程家那种世族,纵然程公子不忍娇Q哀告委屈,但毕竟程家并非他做主。程家主更需要从大局出发,若不是唐毅暗中行事,等闲哪里会在这种惊涛骇làng中冒出头来。
何况事情至此,唐毅虽然仍愿相信应兰风乃是无辜清白的,但这许多巧He之事串联在一起,却叫人大有百口莫辩之势头。
先是应兰风弹劾王赟,又是扶桑细作说出姓“应”的大臣,暗中有人告密,说是先前应兰风在应公府之时,的确曾见可疑之人出入**再往后,正想着大事化小暗中T查之时,偏偏新罗战事爆发,军情泄露,太上皇忽然bào怒。
这场景就像是手心里拢着一团火,原本还能qiáng忍,到此刻却已经有熊熊燃烧之势,竟是再也掌握不住了!
然后便是贼人劫狱,次日刺杀皇帝!
劫狱之时,镇抚司折损了七八个好手,行刺那日,执金御众人为护住皇帝,也多有殒身,据在场的宫人们说起来,情形委实是凶险万分!
事发那时候已是夜间,唐毅并不在宫中,半夜有人来相告,竟似一场噩梦化了真,寒夜里出了一身冷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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