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真心中一震,听含烟压低了声儿,又说道:“我因避之不及,便听见了他们两人的话**原来娘娘是求皇上,想皇上饶了太子这遭儿,毕竟他当了这许多年太子,委实不易,然而皇上似铁了心般,只说饶了太子不死,已经是格外开了恩的,谁知娘娘听后,便哭叫起来,竟说什么**‘我就知道那狂夫不会放过我们’**之类言语。”
怀真越发心惊,虽是夏日,却觉得周身微凉,幸而含烟抱着她,才忍住那gu瑟瑟发抖之意。
应含烟察觉她之不安,便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抚过,道:“你可觉着怕么?只是这些事,自打那日后便闷在我心中,自然也无人敢提,罢了**还是不同你说这些了,你只别怕呢?”含烟说着,便轻轻地摸了摸怀真的脸,却觉得脸颊微凉,心底越发怜惜,倒是有些后悔自己一时没有忍住。
怀真心头转念,却道:“姐姐说罢,我想听呢**皇后说的‘狂夫’又是指谁呢?”
含烟仔细看了她会子,却见她似是真心想听,因此想了一想,才低声又说:“我哪里知道是谁?只是娘娘的声音里很是恼怒似的,且又说**‘等着看,谁也逃不了’云云**只说了这句,就给皇上喝止了。皇上只说太子是自作自受,娘娘便回了宫,听闻至今仍在佛堂之中,不吃不喝,也不知如何**”
怀真思忖着,此刻忙问道:“姐姐当时在**皇上自然也知道,他可对姐姐说了什么?”原来怀真最担心的,却是成帝为难应含烟,毕竟有些皇族秘闻,牵一发而动全身,委实凶险,不能等闲视之。
含烟摇头道:“你放心,皇上并没说别的,只是意气越发消沉罢了,我吓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皇上瞅了我一会儿,就叫我回来了**”
怀真微微松了口气,含烟道:“然而皇上虽未责怪,我总觉得像是听了不该听的事,心里总是不安的。”
至此,怀真才明白应含烟为何容色憔悴,因劝慰道:“姐姐快别多虑,皇上倘若要对姐姐不利,早就开口了,哪里会轻易叫你回宫**又过了这许多日子呢?”
含烟听了这话,才又笑说:“你总是给我定心丸儿吃,我很该早些叫你进宫来陪的**只是又怕我真的惹事,早早儿地叫你进来,反而不好**也因过了这几日,见平安无事,才忍不住唤你进宫的。”
怀真听了,便挨到含烟怀中去,轻唤了声:“姐姐**”
含烟又抱住她,便抬手抚过她的青丝,道:“这宫里看似平静,实则**因此我虽想你,却又不敢总叫你进来,生怕一个想不到,就害了你。”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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