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辛辣极了,听得冯霜止都觉得自己头皮麻了一下。
她忌惮这王杰,胜过忌惮十五阿哥永琰。
冯霜止忽然觉得这事儿是没法善了了。
好在他们站的位置虽然不算是太偏,但也不算是在太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并没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冯霜止平复自己的心绪,看着王杰,搭了喜桃的手,道:“我冯霜止不会怜惜那些人,你说的我也不曾亲眼见到。水至清则无鱼,逆大流者不走远。即便是我当日不拦你,你又能告得了谁?官官相护是铁律,你不过小小贫寒的士子师爷,身上连功名都没有,更不要说什么官位。你是一个师爷,能够帮了十几人,我玛法高官厚禄,却能够帮助一省之人,只因为个别的几个便要否定掉他全部的功绩吗?”
她一字一句说得清楚,王杰暂时默然。
见这犟师爷站在那里没说话,冯霜止又说道:“江南河工一事,本与我玛法无关,可是你选择在江宁告御状,被牵连到的只能是我玛法英廉,我不拦你,难不成要帮着你告御状,让我玛法为此丢官?麻烦您闹清楚了,我不是什么圣人,你也便当我没读过那些圣贤书。河工一事与江宁织造无关,在万岁爷巡幸江宁并且住在江宁行宫的时候,你却出来,怪不得别人要拦你的。”
冯霜止这话,其实入情入理至极,换了别人早就被她说_fu了,只可惜——王杰真不是什么普通人。
他认准了自己的那一条理,便不会再听旁人的。
只是毕竟冯霜止这些话还是有道理,或者说歪理的,因而王杰很久没说话。
“今日正好遇到了,我便也告诉你——即便今日不偶遇,我也是来找你的。”
冯霜止觉得还是换个话题比较好,再说下去英廉都要变成贪官了——虽然她知道英廉手底下也不gān净,只是对外不能这样说。
不管怎么说,英廉的手没伸到河工那边去。
早年英廉也治河,只不过后来出了事,似乎就对治河的事情忌讳得很,若是让英廉知道有王杰这么个犟驴曾想要在乾隆巡幸的时候在他的地盘上告御状,指不定要怎么对付王杰呢。
收回思绪,冯霜止道:“陈小姐托我带句话给你。”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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