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东方哥哥不知从哪里顺手抄来一只灯笼,拿在手里,摸摸下巴,冲着少年不怀好意的笑。
“你多大了?”她问。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听起来都很和善。但在昏huáng的灯光下,斑驳yīn影,小玉本来娇美的五官却显得分外狰狞。
小太监吓得不轻,有长久的迟钝,“十……十七。”
可能是净身颇早,他的嗓音还存有只属于少年的那种清亮。
她扯住他的腰带,“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下面都没了,还有什么丢不起的。”三下五除二,把少年剥了个gān净,她才回头对东方哥哥道,“你看。”
huáng瓜和叉丸两样皆无的男人能有什么好看。东方哥哥眼神温柔至极,满是对小太监的同情。
小太监一直瑟瑟发抖,切了huáng瓜,没了括约肌,本就小便失禁,再加上惊吓,不多时就在脚边汇出一滩淡huáng色的液体。
她用袖子掩住口鼻,可眼中透着得意,“我没说错吧。”
情夫同学不掩无奈,“……你可真是博学。”
她嫣然一笑,对着小太监道,“你自己穿上衣裳吧。我看你也没什么品级,不如别在宫里受气,今后就跟着我吧。”
东方哥哥不由侧目。
她毫不退让的回视,“江湖儿女何必拘泥于小节。”又笑眯眯的问,“小太监,你叫什么?”
少年揪着衣裳,哆哆嗦嗦的回答,“李……”
“得了,今后就叫你‘小莲子’。”她琢磨,不如过把慈禧太后的瘾,又转念一想,东方哥哥未来的jian夫杨莲亭中间也是个“莲”字。
犹豫之间,身边情夫竟却没有任何反应。
她轻轻舒了口气。大概当下“莲弟”还没出现。
就在她正要横抱着小莲子腾空之际,肩膀忽然被一只大手按住,“我来。”
清秀的小莲子先被情夫同学无情丢在小溪里涮了涮,细腰又被东方哥哥扛在肩上,大头朝下,犹如倒挂在铁钩上的猪肉一般,眼泪飘洒整整一路,以致回到小玉的家里良久,还没止住抽噎。
情夫坐在一旁,慢悠悠的饮尽一碗清茶。
望着窗外晨光熹微,而小莲子似乎接受现实,倾向于认命之时,东方哥哥缓缓起身,走至小玉面前,一手按住她的领口,从腰间拔出宝剑,寒光一闪,手中凭空多了一根线头,似有埋怨,“你怎么这么粗心。”
——原来他刚刚下chuáng取剑是为这个?
东方哥哥收回长剑,双手仔细帮她理平肩上微微的褶皱,才满意的微笑,“我晚上再来看你。”视线冷冷扫过在角落里已然蜷作一团的白净少年,“玉儿。”
小玉登时全身一颤:遥想咆哮马教主在《孝庄秘史》里那一声声款款深情的“玉儿”,配合教主那纠结扭曲的神情,每想起来就能让人不由自主的一阵阵苏麻。
她眯起眼睛,身周仿佛燃起熊熊火焰,刻意柔声道,“小~败~败,你是想叫我小玉呢,小玉呢还是小玉呢?”
“小玉,”情夫攥上小玉的手,对着小莲子半命令半威胁,一字一顿,“好生服侍着。”
送情夫跳下练功密室的通道回来,小玉轻拍小莲子肩膀,“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嗯?”
少年迟疑着抬头,“玉……主子?”
“我又不是后宫里的那群叉求不满,夜夜翘首盼着能嫖回皇上的哀怨女人。”
“……主子?”
她点点头,“东厢房归你了。我那情夫吃了醋,你这辈子下辈子加一块儿,都打不过他,所以我得教你点轻功,万一他拿你出气,好歹逃得小命。”
“……主子。”少年两行清泪登时就挂在了巴掌大的小脸上。
“别哭。有我在,你肯定好好的。乖。”
果不其然,晚饭时分,情夫到访。
二人对坐用饭。小莲子站在门边,低着头,待命。
“味道一般。御膳房的太监就是这个水准?”
“这是我做的。”
东方哥哥微露惊讶,“嗯?”
小玉指指小莲子袖口处裹着白布的手腕,“我忘记自己不怕热,拿沸水给他,小莲子实心眼,伸手去接水壶,烫到了,所以晚饭是我做的。还有,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