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闻声转头,看见对方的两撇小胡子之后先就笑了,十分敷衍的略一拱手道:“哦,我当是谁?原来是无事三分忙的周大人!周大人所言有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想来您是最知道胡乱攀扯,污蔑旁人,借机排除异己是天下头一号无耻行径的吧!我是知道牧大人与其胞兄无辜的,清者嘛,自然是自清的,我便是顺势多说几句也无妨,无法颠倒黑白的。”
这位周大人虽然不是魏党,可向来自诩清流,不仅十分瞧不起牧清寒这种商户出生的武官,也很对于唐芽这种权臣极其嗤之以鼻。这会儿好容易得了机会,瞧着有削弱唐芽羽翼的可能,自然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摇旗呐喊。
他有意见,殊不知杜文更瞧不上他这样口是心非的伪君子――一把年纪啦,还装个什么劲?自然更是zhui下不留情。
周大人被他这样软中带硬,话里有刺儿的说法堵的无话可说,一张老脸都Zhang红了,随即不甘示弱道:“旁人我不知道,可杜大人这张zhui,在下可是领教过,即便旁人无法混淆黑白,杜大人却也有颠倒乾坤之能,叫人不得不防。”
“哦?周大人领教过,却是什么时候的事?在下竟然忘记了。”杜文呵呵,一笑不以为意道:“在下这张zhui确实有人恨,有人爱,恨的嘛,自然是被在下公然抨击制裁过的无耻小人**”
话音未落,何厉先就放肆大笑起来,显然是在以实际行动力挺自己这个nv婿。
满堂哗然。
杜文,当真不愧有杜氏狂生的称号,这也实在太过狂妄了些吧!
各着照他这么说,只要是讨厌他,不喜欢他的,就都是无耻小人了?
两边的大佬们都未轻举妄动,下场众人全都不是杜文的对手,被他三下五除二就制_fu了,场面顿时出现一边倒。
文人打仗全靠一张zhui,虽然不比武人血x上来当场见血,可也时时有擦枪走火的危险。
就好比现在,'因杜文风头太盛,朝堂之上已经有些蠢蠢yu动,俨然有随时扩大战局,全员加入的趋势。
皇太子虽然不愿意满朝文武统一战线,对自己聒噪,可更不愿意在自己监国期间看他们当场打起来,到时候这笔帐岂不是要算在自己头上,说自己统领无力?
于是就在一触即发的时候,皇太子gān咳一声,跳出来打圆场道:“诸位都且听孤一言。”
待诸位大臣都先后看过来,皇太子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缓缓道:“此事关系重大,不可偏听偏信,还需得靠事实与证据说话。”
众人就都点头。
这几年审理疑难杂案最出名的无非两人,一是宋平,二一个就是薛崇。然而此两人都与唐党有着或明或暗千丝万缕的联系,皇太子就是再糊涂也不可能拨着两人去。况且眼下他们还要继续追查十二皇子遇刺一案,争取早日还二皇子与三皇子清白――假如当真有清白可言的话,也是没空。
皇太子想了一回,就点了一名中立的官员负责主审此案,叫双方不管有什么证据,都通通上jiāo,且不得参与。
末了,他竟又说道:“贩卖私盐罪责重大,为防止节外生枝,夜长梦多,孤建议叫牧清辉暂停手中一切事务,即刻进京,牧家商号一应买卖暂停运行,其名下财产尽数封存。”
话音未落,方才那位周大人就率先跳出来,大呼英明。
杜文shenshen地看了皇太子一眼,从他眼底shen处发现了贪婪二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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