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见情况不妙,杜瑕忙叫住唐洌,又shenshen的看了九公主一眼,点头,同时朝书_F_的方向侧了侧身子,道:“公主请。天冷路滑,还请当心脚下。”
到底君臣有别,若在此地闹将起来,虽说九公主占不了什么便宜,可也未必会吃亏。且此事因他们而起,怎好叫唐冽上阵?
况且,杜瑕尤其不解的是,她从未见过九公主这般失态!又是这样的**有恃无恐!
九公主似乎笃定自己会帮助她,为什么?
近来天气寒冷,又下了雪,地上便积了许多。正午阳光炽烈,不免化了些许,如今经寒风一chuī,不少地方就上了冻,容易打滑。
方才还笑吟吟的九公主一路无话,两片形状较好的红唇抿得紧紧的,眉头微蹙,眼底一片shen沉,显然是在算计着什么。
寒风一chuī,杜瑕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而比起body上的寒冷,她更加无法忽视的却是此刻正在心底蔓延的寒意!
九公主到底掌握了什么?
等进了书_F_,又挥退伺候的人,九公主竟反而不着急了,只围着这间不大不小的书_F_打转,十分好奇的看看这儿,瞧瞧那儿,啧啧称奇道:“真想不到,那样多的好本子,先生竟是在这般简陋的居室之中写就的,当真叫人佩_fu得紧了。”
“公主过奖,”杜瑕面无表情的说:“这已是好的了,不过乡野村民而已,想来也入不得公主的法眼。若再往前推几年,臣妇更是身居茅檐草舍,想来公主也是不可贵足踏贱地的了。”
两边几乎已经正式闹僵,杜瑕也懒得再如以往那般小心翼翼,言辞中隐隐带了刺儿。
九公主显然也品出她的敌意,不再绕弯子,径直去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一抖袖子,轻飘飘道:“我要你协助我三哥出来。”
杜瑕不动声色的说:“公主怕不是糊涂了吧,臣妇不过一介nv流,哪里有参与政事的资格呢?”
且不说如今三皇子处境尴尬,想捞他出来十分艰难,即便能,又gān他们家什么事儿?他们也不贪求什么从龙之功的。且讲的不客气一点,这几个皇子谁也别说谁,都不是什么真无辜的货,换谁登基都没什么要紧的,自家凭什么要去掺和这个?
“杜夫人,”九公主幽幽道,“莫要装糊涂,有什么趣儿?你是nv流,我也是nv流,谁又说nv流不能成大事?世人多有瞧不起nv流者,可咱们却能驱使儿郎卖命,岂不更是技高一筹?”
说完,她又拉起自己的_yi袖,一边打量着上面jīng致的刺绣,一边漫不经心道:“你虽不参与朝政,可你能说动你的丈夫,你的兄长,他们又能说动身边好友、几个师伯,乃至上头的唐芽!做这些,又有何难?待到来日,你们能得到的回报绝对超出你们的想象!”
“公主慎言!”这哪里是单纯救人,分明是要造反了吧?!
九公主又笑了起来,眼中突然闪烁起诡异的光,yīn测测道:“上轻车都尉,何等荣耀!大禄朝立国以来最年轻的爵爷之一!可等这位爵爷从边关回来,还不知能不能见到他哥哥一面呢!”
“什么意思?!”杜瑕的心头突突直跳,意识到事情可能要糟。
“牧大人年青有为,当真叫人敬佩的紧,可也架不住总有人在后头拖后tui!”九公主歪头看着她,竟有几分无辜,“说起来,你那位大伯子也着实是胆大包天了,竟敢透贩私盐!大禄朝律法明文规定,偷贩私盐二十斤以上者,斩!他可是足足藏着两百斤的私盐票子,便是长十个脑袋也死定了!”
杜瑕也是熟读律法的,自然知道九公主说的不假。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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