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记了。
只记得在非洲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他们坐在堆满了货物的卡车后面,公路两旁是一望无际的原野,草木微huáng,天高云淡,草丛里有豹子飞快窜起捕捉兔子,维多利亚短短的头发在风中飞舞起来,她张开双臂,闭着双眼shenxi口气,拥抱微风,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很年轻,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很天真。
那个时候,他们未曾想到,生死也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情,前一天和你谈笑风生的朋友,可能明日里,便是永诀。
林榕发现了他的走神,但是她没有说破,而是陪着他静静坐了一会儿,半晌,安逸之回过了神来:“是A,只盼着所有人都能够平平安安的。”
然而那么多人,在这样艰难的世道,能不能平安到达崇城基地呢?他心里没有半分把握。照理说,各自的命各自负责,越有良心的人越是活得辛苦,他们不是他的任何人,不过是学生和同事罢了,还有些_geng本就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可是他这样自然而然地为所有人殚jīng竭虑。这说不出是什么心肠,是什么东西让他放弃了养尊处优的贵公子生活,而选择了这一条路呢?
这个问题很多人都问过他,包括冯心甜,然而到今天,他也没有答案。
好了,不管他,且看叶田田在gān嘛,在所有人凄风苦雨的时候她在玩儿蚂蚁做炸弹睡觉,这会儿大家心态都比较放松平和的时候,她当然也在给自己找乐子了。
她在池塘边边打水漂,选了平薄的石片丢水里,然后**扑通一声,沉了。
没错,她一个水花都没打起来,人傻不能怪社会,然而叶田田越挫越勇,挽起袖子准备大gān一场,显然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就在她摩拳擦掌准备再来一次的时候,她发现草堆里有什么东西动了动。
好奇心qiáng的叶田田顿时就丢了石头跑过去一看究竟,gān涸的泥地里,有一个奇怪的生物在挪动,它的长相非常奇特,看起来是趴着的,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鱼,但是上面人的躯体皲裂渗血,下半身的鱼鳞gān涸发白,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就像是《下水道的美人鱼》里的造型。
作为一个见惯了怪物的怪物,叶田田表示不怕,她蹲下来戳了戳,犹豫着问:“这、这能不能吃A?”#论吃货的胜利#
“鱼gān有什么好吃的。”圆圆撇zhui,顺道给出解释,“这应该是进化失败了的半shòu吧,就不知道是人shòu还是shòu人了。”
叶田田端详了一会儿,咦了一声:“还活着耶。”她挥了挥手,“哈罗,你还好吗?”
“水!”那生物,暂且还不能辨别男nv,虚弱地吐出了这一个字,如果不是耳力好,_geng本听不见他蚊子一样的呻~吟,叶田田掬了捧水往他脑袋上一撒,它动了动,以肘为足,往池塘爬去,叶田田观望了一会儿:“我来帮你吧!”
真是让人看了捉急A!叶·力大无穷·田田用两_geng手指头,像拎小jī似的把它拎起来,抡圆了胳膊,噗通一声,它来不及翻白眼,就已经被丢进了水里,水面上咕噜咕噜冒出来一长串的泡泡。
叶田田十分满意,正好远处安逸之过来冲她招手,她也就拍拍屁gu走人了,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很严肃地说了句台词:“不用谢,我的名字是红领巾!”
“**”这是咕噜咕噜冒泡还没缓过来的某生物。
做了好事的叶田田神清气慡,爬上车,准备向下一个城市进军!
这个城市虽然比不上崇城曾经的历史地位和如今的经济发展情况,但是也是一个jiāo通枢纽,有火车站和飞机场,可以说是西南地区数一数二的大城市了,在这样的城市里,多半麻烦是少不了的。
所以开车前,安逸之简明扼要和大家说了几句话:“还是老样子,低T行事,nv孩子都往中x里打扮,省得惹出事端来,少说少错,不要冲动,保护好自己,万一失散了**也就靠大家自己了。”
沈纯冷淡地补充:“少管闲事,少做好人。”这句话也不知道是针对谁说的。
其余人纷纷说:“知道了。”
叶田田:“肯德基肯德基肯德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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