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与他所料无甚偏差,康帝将那两封信拿起又放下,高兆真见状,上前来问:“可要召襄王进宫?”
康帝摇头:“不必了。”
“亲王结jiāo个把朝臣给自己谋福利本就不是什么稀罕事,比起贤宗朝里亲王屡屡作乱,朕的这些兄弟也是给朕面子了。只是**”他思忖道:“思澜向来谨慎,竟会留了这样的信在书_F_里,不是太奇怪了吗?”
高兆真揣摩着君王的心思,察着他的脸色,低了头不再多言。
这个夜晚有些人本以为会一举定乾坤,可却如碎石入江,再无波澜。涉案官员前后出了宫,唯有祁昭,被困在太极殿三日,音讯全无。
兰茵不止一次派人去宫门外打探消息,只是一道巍峨宫门,红漆朱瓦,将世音隔绝的gāngān净净。
她夜不能寐,想着出去打探消息,可思来想去,却无处可去打探。
襄王找不得,若是找了岂不落实了祁昭与之私jiāo的罪名。而与祁昭私jiāo甚笃的高维与赵建恩更是找不得,高维那边还牵着卢楚,而赵建恩事牵吏部,若是惊动了天家会给祁昭再添一桩结党营私的罪名。
此时,或许一动不如一静。
这样耐着x子又在家里等了五日,天家圣旨下来:迁刑部尚书祁昭为甘州督使,十日nei赴任。
兰茵来不及伤chūn悲秋,计算甘州有多远,只知祁昭应该无事了。果然下午,祁昭就回来了。
他容颜清慡,像是刚刚梳洗过,可面色枯huáng,形神消瘦,眼睑处一片乌黑,倒与终日为他担忧,面容枯槁的兰茵刚好配成一对。
兰茵将他迎入nei室,让人给他准备了浴桶净水,又备了gān慡洁净的新_yi。
祁昭浸在水里,将胳膊搭在浴桶上,见兰茵抱着肚子站在一边,静静地看他。
“都怪我**”他说了这一句便滞住了,再说不下去。
兰茵依旧维持着方才的动作,静静地看他。
他道:“我回来的路上想了,甘州这一去离长安远不说,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又要生了,不可能跟着我千里跋涉,所以唯今之计**”他停了口,小心翼翼地觑看兰茵的脸色。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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