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到自己代着尚书职权，贸然往外推，师出无名，又显得自己无能，一时进退两难。

祁昭摸透了他的所思所想，故意觑看着他是神色，提议：“不如咱们去求见左相。”

他想过直接见左相李湛，但后来想了想便作罢。

一来李湛和祁长陵私jiāo甚笃，看在祁长陵的面子上应会给他些指点，且他和吏部尚书许虞向来不和，不太会把这件案子压下来;二来越级上报本是官场大忌。刑部虽无正经任命的尚书，但赵建恩继任几乎已是板上钉钉，若他日康帝问起来赵建恩却一无所知，祁昭这里总归不好jiāo代。且弄不好在这个节骨眼还有可能把赵建恩得罪了，还以为他祁昭目中无人，要来抢他风头呢。

思来想去，赵建恩x子温吞怯懦，即便告诉了他最后还是得到李湛跟前取经。

对于祁昭的建议，赵建恩却之不恭，这既是以正当名目跟老上司tao近乎的大好时机，也是尽可能把自己身上gān系nenggān净的好对策。他看了看祁昭，不禁对他生出几分钦佩，此人jīng明圆滑、睿智过人，若不是自己虚长他几岁，又资历shen些，这尚书之位还不一定是谁的呢。

两人商量好，拿着奏疏去了凤阁，李湛在nei室见他们。听完了祁昭论述前因后果，微皲的脸很是yīn沉了一阵儿，捋着短髭问祁昭：“人证可照看好了?”

祁昭一听有门，忙点头，“下官派心腹看押严实了。”

李湛站起身：“我这就带你去见陛下，将实情一五一十陈述。”他掠了一眼赵建恩：“你也去，你暂代刑部尚书，不能置身事外。”

三人入了太极殿一待就是一整天，这期间內侍出去传召了几次人证，其余一甘入谒觐见的官员全被挡驾在了门外。

最末，祁昭和赵建恩出了来，只余下李湛在里面，两人顺着丹樨前的石阶刚下了两层，內侍尖细的嗓音随着伶俐奔跑的身影一路飘过。

“传吏部尚书许虞觐见。”

赵建恩的视线随着內侍往前移进，生出些_gan慨：“看天家的脸色，恐怕够这许尚书喝一壶的了。”

他看了看祁昭，见垂着脸不说话，好奇：“你又怎么?今天这事不是挺顺利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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