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昭拉着兰茵重新顺着刚才的路走,有些怜悯地叹道:“连月那般家世样貌,可惜了。”
想起这些不愉快的往事,兰茵生出些义愤,道:“陛下明知主犯帮凶是谁,却一昧偏袒,纵了萧毓希,又把谢静怡纳入后宫,也不怕伤了宗亲们的心。”
祁昭一听她提起谢静怡,就开始后悔先挑起连月这话头了,本不想在这话题上shen谈,但又怕太过生硬地略过会让兰茵多心,只好语重心长地说:“我早就说过,君心似海,哪是能轻易让你我之辈揣测明白的。”
兰茵缄默了一阵儿,也觉得事已至此,再说这些无用的话没什么意思,便不在这上面啰嗦了。两人顺着西市逛到尾,见墙_geng下有人在烧纸钱,那老头身材矮小乍一看跟个墩子似的。祁昭本伸开大氅为兰茵挡住被风chuī过来的烧灰余烬,正要拉着她快步离开,却见那人拿出了_geng梆子,放在更鼓上敲了敲,zhui里念念有词:“吕五A,到了yīn间好好赎罪,别再gān伤天害理的事。”
祁昭心里一跳,蓦然住了脚步。
那人还念念有词:“那夜你喝醉了睡在这墙_geng下我就不该叫醒你,如果不把你叫醒,也不至于出这些事。你也别怪我,这夜shen天凉的,又已是丑时,我不叫醒你冻坏了怎么办,我也是好心**”
祁昭的脸色陡变,忙松开兰茵上前抓着那老头问:“你说什么?丑时?”
老头倏然被人抓住,骇了一跳,却见来人_yi着华贵,眉目俊朗,不像是宵小之辈。稍松了口气,劝道:“小郎君有话好好说,小老儿年纪大了,经不起这个。”
祁昭将老头松开,耐着x子又问了一遍:“出事那天夜里,你当真亲眼看着吕五丑时还在这墙_geng下睡觉?”
老头叹道:“可不是,后来听说他把自己nv儿杀了,这造孽的**怪不得从那夜之后就没见他来敲更,当时还觉得他不地道,不来也不说一声,临时找人还费了些周折。”
这下连兰茵也听出蹊跷了,她捏着袍裾两侧的边缘快步上前,疑虑道:“这怎么可能,案发后咱们还去过吕家村,当时村长明明亲口说吕五出来敲更了**”
老头连忙说:“这才是不可能,这一片的更夫全归我管,日日上更前都得到我这里点卯,自打出了这些事我就再没见过吕五,弥西巷的更夫早就换了旁人,不信的话我可以把那人找来,你们尽可以问一问他是从哪一日开始上更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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