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倾心赞叹:“从前只觉得祁侍郎智逾常人,如今觉出谙透人情之shen竟不像你这个年纪该有的。”
自然不像。祁昭重生前已活到了快三十岁,且那十年浸yín于朝局的大风大làng中,几乎是在刀剐剑刻中飞快地成长起来,所积攒的智谋远非如今这个十七岁的祁昭所能参透的。
祁长陵shen算,襄王却看人透彻,两人各有千秋,终是得小心应对与防范。
祁昭从袍袖中摸出几张软薄的宣纸,道:“过几日便是陛下圣寿,让桐小王爷写一篇祝寿赋呈上去,这是陛下近来总反复看的一些书目,我托太极殿的內侍誊抄了下来。写出的文章He契圣意,总是没有坏处的。”
襄王大悦,近来他总是苦恼在宫闱nei安ca的人手多游移于外宫,无法接近圣驾,更遑论送出来有用的消息,祁昭此举正填补了他势力的空白。连连道谢,又生出些犹豫,问:“思澜,你为何要帮毓桐?你父亲和靖王多年jiāo情,帮助他不才是顺理成章的吗?”
祁昭神色冷了下来,“我方才说皇家亲情是戏,其实但凡沾染上了权力,父子亲人之间立场不同不是很寻常的吗?在我的眼里,靖王的那个儿子并非值得辅佐之人。”
襄王粗浅地捉摸了一下,付之一笑,不再言语。
襄王走后,祁昭便令关闭门扉,谁也不见,想要清清静静地修养一番。到了下午,李长风神神秘秘地跑进来,问:“公子,你让人关大门做什么?”
祁昭颌着眼皮,没耐烦地说:“累,老子想歇歇不成?”
李长风点了点头:“哦,那我让兰茵郡主回去了,就说祁侍郎累了,东西留下,人可以走**”
软枕准确无误地打在李长风的后脑勺上,祁昭鲤鱼打挺般从榻上一跃而起,恨恨地点了点他。李长风会意,坏笑着说:“小的明白了,东西留下,人也得留下,我这就带郡主进来。”
兰茵推门进来时见祈昭吊着个胳膊,捂着zhui吭吭唧唧地咳嗽着,孱弱地靠着桌沿坐下,佝偻着背一副直不起来的样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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