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武道:“十二那天,正巧郡主前脚刚走,后脚宫里就来人了,皇后娘娘赏了安王好些补品。”
卢楚心想,那就是了。安王府向来跟朝中没什么瓜连,而这事她又不可能到处嚷嚷,能跟她说得还能有谁呢?他一早觉得探病那日祁昭看兰茵的眼神不对,只安慰自己是他大病初愈神思有些颠倒罢了,这样看来都不是他颠倒,而是自己睁眼瞎了。
他几乎可以肯定,祁昭拿他当幌子以狩猎为名偷偷去见了兰茵,回想那日他回来时的情状,不是寻幽探香而归又是什么?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事虽是他牵的线,可人家两个早搭上了,他还稀里糊涂地蒙在鼓里。依兰茵的x子,断不是拜高踩低、过河拆桥的人,所以才要在事后郑重其事地设宴谢他。他很不想吃这顿饭,是挫败亦或是自尊作祟,但他不能回绝,若是不去,会让兰茵多心,以为他介意了,这样显得狭隘小气。
因而他应下了,午时刚过,换下官_fu,跟另一个司业打了个招呼,便骑马去安王府。
马蹄铁踏在国子监门前的地上,扬起了风尘,正落到祁昭面前。
他刚从襄王府出来,跟那个老狐狸襄王周旋了好一会儿,可怜兮兮地胡扯,说是怕堂而皇之地来见他,让祁长陵心里不快,这才左右推neng,等祈长陵问起来,也有话说。
襄王萧从珏说他一猜就是如此,所以才锲而不舍地下更贴,只装样子给外人看。说罢,还让谢静怡出来奉茶。
上一辈子,祁昭和兰茵都是死在这个nv人手里,他乍一见她,心里很是复杂。本来应当厌恶的,可看她鬟髻低绾,桃红花钿点缀着粉面娇俏,不时流露出羞怯之色。恰是一副初涉尘寰、不谙世故的样子,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全然找不出后来谢静怡脸上那充斥着戾气,尖锐yīn鸷的痕迹。
此时据他前世死时不足十年,十年的光景将一个天真烂漫的闺阁少nv生生变成了狠戾毒妇。
有些唏嘘,也懒得再恨她,从她手里接过茶也不再看她。
但他方才紧盯着谢静怡看时却落在了襄王眼里,他捋了捋腮前短髭,笑道:“王妃的D_D在国子监就学三年了,世家男儿,家里自小娇惯,诗书不jīng,偏偏还指望着他承门楣。今年国子监遴选通两经者参加贡举,依照着他的资质怕是入不了围。祈侍郎jiāo游广阔,能否往国子监里递个话,把谢郎也划入贡举名录里。”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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