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轮在手,天下无敌,颠倒轮回,掌控生死。
自他那狠心的父王将藏宝图jiāo到巫阎浮手中,命他寻找图中神殿以来,便惹来武林中无数纷争,不知有多少人为了这张图找上门来,但哪里有人打得过西域第一高手巫阎浮?不是惨死当场,就是空手而归。
他不傻,自是不愿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于是就在刚才,他将藏宝图从弑月钩里的柄中空槽里取出,当众烧了个gān净。在场众人无不瞠目结*,连离无障都被他惊得掉了下巴。
看着他们的神情,白昙却忍俊不禁,只想大笑。
因为如今这张藏宝图,只存在于他的脑子里了。
——过目不忘,是他最大的本事。
凭了这本事,他才得以偷学到藏经阁里一筒筒的武功秘籍,自行打通任督二脉,十年凿壁偷光,终熬出一线生机。
巫阎浮呀巫阎浮,你花了数年才参破藏宝图中的奥妙,怎么也料不到是为我做嫁_yi。如果你泉下有知,怕是会气得魂飞魄散吧?
白昙想着,自言自语地说了出来,yu_yue过后,却又一阵怅然若失,还说不出的难过,矛盾复杂得很。他把这都归咎于“仇人没法看着他chūn风得意”,而后便xi了口烟,一gu脑全吐了出去,不再细想。
巫阎浮盯着他_yi领里露出的一截后颈,手心发痒。
少年的颈子欺霜胜雪,弧度优美,细得不堪一握。他想掐住那儿,用牙齿厮磨他脆弱的血管,附到他耳边轻声告诉他,自己是谁。
这胡作非为的小子会被吓成什么样?
只是想一想,巫阎浮冰冷死寂的血ye都要沸热起来了。
当然,只是还不是时候。他要慢慢的,一步一步来。
白昙突然_gan到如芒在背,很不舒_fu。
他扭过头去,看见跪在软榻边的药人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被吓了一跳,有点恼怒:“喂,你偷看什么?”
巫阎浮低下头:“我听见教主在说话,我还以为是在唤自己。“白昙蹙了蹙眉,对这个答案不很满意。不过他的疑心病虽重,但对着一个手脚俱残的药人也没什么可追究的。他xi了口烟,目光在烟雾里落到药人苍白的脸庞上,越看越觉他这木讷温顺的样子有点趣味。
中了惑心虫蛊,便真的能叫一个人这样忠心不二,舍弃自我么?
那岂不是连七情六yu,痴嗔怨怒,都一并抹去了么?
如若如此,莫不是中了惑心蛊的人最有定力,最适He练六yu天?
他坐起身来,用脚挑起药人下巴,tiao_dou意味地用脚趾戳了一下他喉结:“欸,你知道你名字叫什么吗?”
药人呆呆地望着他:“我不知。”
不出所料,问了也白问。白昙伸手抚到他脑后,果然摸到一颗小小的凸起。被做成药人的人,颅骨上都有这个封神钉,为了封死此人记忆,而一旦拔出来,这人的魂灵也就从小孔泄走,一命呜呼。
他收回手,心里生出一丝侥幸。
幸而巫阎浮没对他下这等狠手。他笑了一下:“你虽没了记忆,却也是个人,是人就得有个名字。”
他琢磨着,有种奇特的yu_yue浮上心头,就好像**好像拥有了一件专属于自己的玩物。想不到,他和巫阎浮倒是有同样的癖好。
他歪了歪头,想了半天:“你这么痴,以后你就叫,就叫阿痴!”
巫阎浮zhui角微微抽搐,从手心痒到牙_geng,化作几个嘶哑的音节。
“是,谢主人赐名,阿痴记住了。”
白昙见他像个应声虫,“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不料呛到自己口水,咳嗽了几下,身上又隐隐有点发热,口gān*燥起来。
“主人?”巫阎浮爬过去,引诱一般低声的唤。
鬼藤养出的药人血,哪是像他这样随意饮得的?
连他自己,也是只在重伤之时取用过一杯,又以天山雪莲与冰川泉水中和了药x_fu下。这么当酒似的喝,确能qiáng身健体,清浊解毒,增长nei力没错,可长久以往,便如吃那五石散,上瘾上得厉害。血瘾一犯,就失魂落魄,任人宰割。再者,这小子已快到弱冠之年,娆骨也该成熟了。
到时犯了瘾,又yín-x大发**
他只需等。等这小子自投罗网。
白昙咽了口唾沫,勾住他的脖子,尖尖犬齿一口咬破血管。
颈侧刺痛阵阵,巫阎浮背脊绷紧,木桩般一动不动。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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