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人毒[重生]》作者:深海先生【完结】
内容标签:生子前世今生爱情战争重生
文案:
腹黑残疾药人攻x狠辣小美人教主受
(1v1,先nüè受后nüè攻,狗血酸慡,有生子)———我待你,便如待这昙花,你刹那芳华只是我杯中酒,为我饮用,为我衰亡。
为了练成大功夺得武林霸主之位,雪洗污名,白昙动用了教中封存数年的极品药人,以其jīng血养生解毒,又见其相貌俊美且残疾无能,便将其锁缚在身旁,意图驯养成一只乖巧的宠物,不料这药人大有来头,身附魔物,而他则是玩火自焚……
内容标签:生子前世今生爱情战争重生
作品简评:为了练成大功夺得武林霸主之位,雪洗污名,白昙动用了教中封存数年的极品药人,以其jīng血养生解毒,又见其相貌俊美且残疾无能,便将其锁缚在身旁,意图养成一只乖巧的宠物,不料这药人大有来头,身附魔物,而他则是玩火自焚……
十年前,白昙是胆小单纯的少年;十年后,白昙是弑师夺位的魔教妖孽。十年前,巫阎浮是只手遮天的武林霸主;十年后,巫阎浮重生成身躯残疾,为小徒弟供血的卑贱药人。白昙以为杀了心魔再无忧无怖,却被一步步诱入情网而浑然不知。作者文笔不俗,感情描写细腻动人,富有张力,狗血恰到好处,情节跌宕jīng彩,文风颇有老武侠电影的美感与韵味,是一篇扣人心弦的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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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佛曰: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尘封已久的铁门“哐啷”一声打开,一股水腥气扑面而来。开门之人朝台阶上白衣少年毕恭毕敬的一鞠躬:“教主,请。”
白昙嫌恶地一皱眉,看了一眼足下青苔:“你说巫阎浮饲养的顶级药人,就藏在这水牢之中?”
“教主一看便知。”
话音刚落,一盏蓝幽幽的长明灯顿时在深处亮起,在那幽暗昏惑的石室内犹如一只虎视眈眈的shòu瞳,yīn森异常。
白昙缓步走下了石阶,双足都没入了那及脚踝深的水中。
随着深入石室,两旁长明灯依次亮起,照亮墙壁上古朴神秘的壁画。
一眼望去,水牢中心赫然有一块奇石,从石缝里生出的蔓藤密密匝匝的缚着一个人,有一些细小的枝芽甚至扎进了那人的脖颈里。他垂着头,一头长发尽白,皮肤也苍白至极,不知是死是活,真似一只溺死多时的尸体,若不是他胸膛仍在微微起伏,白昙几乎便要以为这药人已然死了。
死了没什么稀奇的,没死才是奇事。
要知这水牢已有数年不曾有人踏入,这药人不吃不喝被吊在这里,还被这些有起死回生功效,对身体康健者却是剧毒的鬼藤所缚,竟然还能活下来,可见是真的吸收了药效,被炼成了一株人肉灵芝。
念及此,白昙满意地一笑。看来无论是他的新伤旧患,都有救了。
仿佛是听见他心中所想,那药人缓缓抬起头来。
那张脸,竟与他心中之魔一模一样。
“巫阎浮!”
白昙惊得后退一步。
转眼间,他的双手竟被镣铐缚住,而锁链的那一头竟被攥在那药人手里!
“啊!”
白昙猛地从梦中醒了过来,浑身发寒,冷汗涔涔,可环顾四周,他身下垫着厚厚的白虎皮,足边放置着暖脚香炉,也不知这冷意何来。
转头瞥见墙上石刻,忽而才忆起,今日,是巫阎浮的忌日。
心绪紊乱,他裹紧身上大氅,看见桌上静静搁着一碗血色药汤。
——从那药人身上取来的。
“教主,再不喝药就要凉了。”一旁的扈从因陀在耳边轻轻说。
按捺下心中莫名的不安,白昙端起那药汤便一饮而尽。
软榻对面的铜镜里,映出一张昳丽的少年面容。
血汤将他唇色染得殷红,额心烙印也愈发妖冶。
目光掠过墙上挂的铜镜,白昙便厌烦又倦怠地阖上了一双眼。
明明已快到弱冠之年,还是稚气未脱的少年模样。
若说只是面相也就罢了,身体也是。他本就比同龄人生得慢些,自服下从巫阎浮体内取出的血舍利起,外表便未再有一丝变化,至今为止,他连jīng水也没来,以至于无法寻找“明妃”双修,功力始终凝滞在六欲天第四重,再无长进。
一碗血汤下肚,白昙便觉全身发寒。
心知这是药效作用,他慢条斯理将衣带解了开来,缓步走向露天的浴池,月白的丝锦长袍褪落到地上,剥露出一具冰肌玉骨。
没有急于入水,他坐在池边,将脚尖一点一点浸没进去,纤细足踝上扣着一对人骨镯,缀着的两粒喉铃,随水流微微颤动,虽无一丝响声,姿态却是说不出的旖旎。因陀不自在地挪开了目光,将磨好的药粉洒入水中,搅了一搅,照例将中空的银针刺入少年背上xué位放血。
发黑的毒血一滴一滴沿针中空隙缓缓流出,淌入水中,便如火种熄灭般,“嘶”地冒出一缕缕青烟来。青烟聚而不散,犹如小蛇绕颈,池中少年仰起玉颈,双手撑着浴池边一块奇石,仰着脖子,双目紧阖。
池中不是热水,而取自天山下一千年寒潭,水温极冷。
他是极不好受的。明明泡在冰水中,却如受火焚,生不如死。
一旁的因陀心思复杂地看着他。
传闻,白昙不仅只是巫阎浮的徒儿,还是巫阎浮亲自挑选的“明妃”,该是辅助他修炼六欲天的人形炉鼎,等他大功一成,白昙便也命不久矣。不料,匪夷所思的,巫阎浮却在大功将成的紧要关头走火入魔,遭其暗算而死,教主之位也易了主,实是世事难料。
因陀正胡思乱想着,哗啦一声,白昙已从池中站起身来。
他躯体晃了一晃,因陀忙将他捞出池中,顺手抓起衣袍裹进怀里,打横抱了起来。正要将他放在躺椅上,一只手却抓住了他的手臂。
“抱我一会……冷。”
听见小教主在他怀里嘤咛了一声,因陀心神具颤,通体僵硬。
白昙身躯极轻,蜷缩在他怀里,似个娇弱少女,余光扫去,又能见他肤白胜雪,玉肩半露,当真是如传言中天生娆骨。因陀暗暗感叹,如不是早已受过阉刑,他恐怕也会为其所惑,冒犯了如今的教主。
待到体温稍稍回暖,白昙的神思才逐渐清明,靠回软榻上,拢上衣袍,才想起什么,悠悠抬起眼皮,低声询问:“那药人现在如何了?”
因陀低下头:“启禀教主,泡在琉璃樽里,活得好好的。”
“把他带来,让我瞧瞧。”
须臾之后,门前风铃叮铃地一响。
“启禀教主,药人带到了。”
白昙抬手示意,因陀点燃门口的烛火,将门打了开来。
一阵铁链滑过地面的声响,伴随着湿答答的水声,由外及里。待到了眼前,他懒洋洋地睁开眼,打量着被扈从拖进来的那个人。
或许,已算不得个人了。
伏在地上的男子近乎赤luǒ,周身都被蔓藤缠绕着,却还能看出他身躯修长健美,背脊宽阔,骨架子也大,想来原本是个武者。鬼藤仿若是生进了他的骨肉里,成了一件入肉藤衣,只在缝隙间能窥见他本来的皮肤,因被浸泡在琉璃池里养着,白得几若透明,连血管也纤毫毕现。他的四肢筋脉又早在被制成药人时便已挑断,只能匍匐爬行,一头湿漉漉的白发随躯体拖曳在身后蜿蜒,一眼看去,真像是一只刚刚爬上岸的水鬼。
白昙坐起身来,斜靠在躺椅上,由因陀点了一只水烟,慢悠悠地抽了一口,在烟雾里眯起眼,一只脚伸出去,抬起药人下巴。
药人痴呆呆地昂起头,露出来的一张脸竟让白昙微微一怔。
这人竟生得高鼻深目,像是有波斯血统,苍白的面容如冰雕玉琢般俊美无俦,只是那对瞳仁颜色过于淡了,被烛火一照,便如同一对雾面的蓝月光石,美则美矣,却显得呆滞无神,像是个盲人。
白昙惋惜的叹了口气,弯下腰,伸手将烟斗直探到药人眼前。
药人被烟雾一熏,眼皮子就眨动了几下。
原是看的见的,身体却是动也不动,一副任他宰割的模样。
他翘起唇角,“你不怕么?”
那药人摇摇头,睫毛似染霜的针叶微微颤抖,似乎害怕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