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收剑,一抖袍袖,笑道:“承让。”凌统之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四周只余席间众人呼xi声。
快得连发生什么都未见到,凌统此刻方回过神来,吁了口气,至今他仍未明赵云是如何夺剑的。
赵云退到刘禅身后,太史慈出众道:“子龙将军以气贯剑,好功夫!只不知这位仁兄如何称呼?”
“你**”孙权抬手点了点,道:“你转、转过来**给我看、看**”
哑侍别过头去,把D着银面具那面朝向孙权,孙权蹙眉想说点什么,zhui唇微动。阿斗突发奇想,说不定孙权与哑侍认识?
阿斗心跳得厉害,道:“他叫荆沉戟,是我家侍,他不会说话。”
阿斗期望孙权能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来,然而他没有,过了片刻,孙权目中满是疑色,道:“子**子义**不可**轻敌。”
太史慈略一颔首,便道:“大好男儿,原不计身疾,荆兄请。”遂一手按在剑柄上,却不拔剑。
赵云忽道:“让他先手,只怕子义兄走不过十招。”
一听此言,殿nei众将竞相哗然,江东武将素以太史慈独占鳌头,若连刘禅的一个普通侍卫长都打不过,那其他人都该去跳江喂王八了。
更遑论要在十招之nei将太史慈放倒,谁能办到?纵是关羽张飞等辈,亦有所不能。
哑侍随手拔出佩剑,剑尖指地,zhui角不易察觉地扯了扯,迈出一步。
那一瞬间,他仿佛变了个人,从一个默默无名的侍卫,走上了风起云涌的战场,如同登上王座而睥睨天下!
太史慈心中竟是生出一gu惧意,身不由己朝后退去!
哑侍再迈一步,太史慈终于猛然抽剑,大喝一声,稳住身形。
太史慈手中之剑乃是名器龙型,传说是董卓于洛阳一口古井中发现,被孙坚带回江东,再亲手赐予爱将。龙型剑锋锐无比,所向披靡,当年太史慈便是仗这剑锋,太史慈抽剑的气势堪堪抵住了哑侍那无声无息的压迫。
连抱拳施礼亦不需要,哑侍便长剑一挑,撩向太史慈,随着双剑诤然相碰,太史慈手腕酸麻,虎口剧震,险些拿不住那剑,哑侍只站在原地,连着刷刷三剑过去,均被太史慈架住。
双剑相碰声不绝,哑侍的动作沉稳而缓慢,剑走中锋,俱是行的大开大He路子。
完全不似比武,更似是试剑。阿斗望向赵云,后者亦是面有疑色,小声道:“子义取守,沉戟抢攻,此招极是行险;沉戟气力必会先行耗尽,子义再抢先机时**”
剑式不快,亦不险,太史慈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凝神对敌;只需等到哑侍力竭,自己再行应对,这场一定能胜。
阿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喃喃朝天祷祝,哑侍别再像上次she箭那样临场失误,否则自己推磨推到太阳系毁灭都赚不回那十万两huáng金赌债**还不如下一场直接杵在丁奉剑上送死算了。
双剑相碰声先是清脆,继而暗哑,赵云抽了口冷气,沉戟的剑要断了!
最后三声,如击破锣,沉戟手中剑直劈,一剑下去,众人齐声惊呼,龙型剑竟是先一步断为两截!剑气在太史慈额上激出一条血痕,鲜血汨汨流下。
太史慈呆了许久,无论如何亦想不到这结局,脑海中一片空白,旋即如发狂的狮子般怒吼,扑上前去,要与沉戟拼命!
沉戟手中长剑未断,唰然一挥,架在太史慈颈上,厅中一片死寂。
赵云最先明白以凡剑对神兵,能把龙型砍成两截的原理,抽了口气。
原来沉戟自第一剑起,每一式都恰好砍在龙型剑锋的同个点上,破开缺口,继而二人真气互相碰撞,把缺口逐渐扩大,最终,一柄削铁如泥的神兵折断。
沉戟收剑,随手一抖,铁剑早已不堪激dàng,破成数片,他把剑柄抛在地上,朝太史慈拱手为礼,退回阿斗身后。
回过神后,有两个人同时眼前发黑,险些晕倒,一个是刘禅,另外一个则是孙权。
孙权捂着Xiong口,摆了摆手,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起初想与阿斗随口打赌,挫挫少年人锐气,教他知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本来阿斗定是输的,一吕二赵三关四典五张飞,第六便是太史慈,关羽在荆州,张飞在成都,典韦在洛阳,如今还有谁能打败子义??
必赢的局,得了便宜,嘲弄嘲弄也就算了,孙权怎能去跟一个小辈讨十万两huáng金?
孰料这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竟然输了!
一场豪赌,总额等于全东吴整年的收入,孙权刚刚便险些归天去见其兄孙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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