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夺并不松手,拉着飞锋近前两步,伸手推了推,哼了一声,道:“倒严实。”
飞锋看了一眼堆积得乱无章法的石堆,颇不放心,将沈夺拉开两步,低声道:“刚才有人带那妖僧出去报信,只怕慕容羡已经带领人手,在洞口严阵以待。我们就算搬开这堆石头出去,也是自投罗网。”
沈夺低哼一声,道:“他可等不及。”
说罢不知想到什么,沉默不语。
飞锋紧了紧握着他的手,道:“那我们**”
话未说完,耳中已经听到风声,一片黄埃之中,一团黑影贴着地面迅即而来。
沈夺一拽飞锋的手,飞锋立刻会意,足尖点地,与他一起拔身而起。
那团黑影正是一名葬堂部众屈膝抱头,双手捉着利刃反在背后,滚地而来,这下扑了个空,猛然伸展body,双脚在墙壁上一蹬,借力一个鱼跃,利刃前引,向二人冲杀过来,刃锋所向,仍是二人膝盖双tui。
飞锋人还在空中,眼见他过来,一个千斤坠,就向下直直坠了两尺,向前一探,空手入白刃,瞄准他手腕一折一拐,居然将他手中兵刃夺了过来。
那人失了兵刃,冲势竟能一顿,刚要扭转身形逃跑,沈夺早已一脚踢在他Xiong前。这人被踢得倒飞出去,重重撞上山洞石壁,又栽了下来,虽然未死,但四肢软垂,兀自挣动了几下。
此时笼车在山洞nei翻滚得越来越慢,洞顶虽然仍在簌簌落下些沙尘,洞中的尘埃倒是慢慢沉下来,借着洞壁上几支未灭的火把,二人也渐渐看清洞中的一片狼藉。
这山洞宽敞空旷,并未有什么陈设,此时地面上满是碎石和笼车的部件。而那笼车早已经被撞得面目全非,变了形状,此时吱吱喳喳晃动几下,停在一片废墟之中。山洞正中躺着另一个葬堂部众,已经被尘沙掩埋了大半,但仍能清楚看到他Xiong口shenshen嵌着一块半尺见方的金属机括,显然在笼车弹开之时,这人便已经被击中。
飞锋与沈夺对视一眼,便想与他分头去查看这两名葬堂杀手的情况。不料沈夺竟不松手,先是拉着飞锋到洞中查看,确认这杀手已死,才又一起走到山壁旁边,看那委顿在地的第二名杀手。
那杀手受伤极重,无法控制呼xi,被弥漫的灰尘呛得不停咳嗽,又被蒙面的黑巾蒙着口鼻,声音极其虚弱。
沈夺手一伸,用霜河剑的剑面贴着他的面颊,把他的脸扳正,居高临下看着他眼睛,道:“慕容羡抓了我水卫?”
杀手直直看着沈夺,眼中既无惧怕神色,也无仇恨愤怒,断断续续道:“那是别人的任务**并不**并不清楚**”说罢闭上双眼,竟是甘心受死。
沈夺哼了一声,冷冷道:“我不杀你,你怕什么?睁开眼。”
他声音虽冷,极有威势,那杀手竟不由自主遵从命令,睁开眼睛。
沈夺一字一句道:“你看清楚,他日重掌葬堂,我便是你们的主人!”
那杀手被他威势所迫,睁大眼睛仰头看他,竟连咳嗽都忘了。
飞锋听他又提到统领魔教的事,心中便是一紧,扭头便去看他。
便见沈夺神态睥睨,高傲威风,果然是有万人之上的风仪,但是偏偏刚经历了一番暴土扬长,头上身上全是尘土,灰扑扑的十分狼狈。这下哪里顾得上忧虑别的,不由自主便笑出声来。
刚笑了一声,便想起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和沈夺站在一起,只怕就像是一对灰头土脸的乞丐难民,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这样一想,便又收了笑,正在这似笑非笑之际,适逢沈夺闻声看过来。
他目光先是在飞锋唇角停留片刻,又来看他眼睛,昏暗火光下,他一双凤眸如两潭shen水,沉静幽shen。
飞锋被他这样看着,早忘了两人满身的灰尘,眼前心上,一时之间竟只有这双眼睛。
二人这番对视,谁也没有说话,直到被石堆封堵住的洞口传来隐隐约约的敲击声,飞锋才似被惊醒一般,移开眼睛。
他一移开眼神,就觉得沈夺握着他的手紧了紧,低声道:“你刚才对我笑了。你笑什么?”
飞锋哪里肯说实话,正好洞口敲打声停止,传来石块搬移之声,于是道:“慕容羡人手多,怕是很快**”
话未说完,就听地上那葬堂部众闷哼了一声,回头看时,原来是沈夺抬脚踢在他昏睡*上,将他踢晕过去。
沈夺低头看了那人一眼,又抬眼看飞锋,道:“果然你见我不杀他,便对我笑了。”看着飞锋倨然一笑,“蚍蜉再多,难撼大树,你不喜欢我杀他们,我设法留着就是了。”
他误会了飞锋一笑的原因,才说出这句话来,飞锋本来想笑,此时却是心中微震,凝目看着沈夺,道:“你**”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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