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吗?
赵锡算计人无数,却头一次在他身上觉到shenshen的愧疚_gan。树下那一碗桂花茶的味道,直到如今还若有若无地弥漫在鼻尖。
赵锡恍然发觉,他对那人又何止是愧疚。
赵锡最终看着宋清明饮尽碗中水,转身又回去了。
月过中天,宋清明回帐中睡不着,又起来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何时,竟又来到赵锡帐前。
宋清明累极,已无力气再多想。
赵锡帐前正守着两人,瞧见宋清明过来,一时不知是行礼还是Jin_qu通报。宋清明摆摆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下一刻忽然抬手gān脆利落地把二人打晕,平稳地放在地上。
临晕前的两人:“**”
宋清明点点头,很是满意自己的身手,他就在帐门前找了个位置,径自盘膝坐了下来倚着帐子的支撑架,抱着佩刀沉沉睡了过去。
临到天明,赵锡口渴喊人端水来,却无人应和。他披着轻裘走出帐门,瞳孔微微一*。
那个平眉杏眼的少年郎,此刻正披甲D盔抱着唐刀睡在自己的帐前。他身上层层叠叠披盖着巡逻将士们的披风,发尖沾着晨间的薄露,眉目间是说不尽的疲惫。
杀降这样的事情,这傻子也不愿意做吧。
虽然是京中盛名的纨绔,当初却也会手拿兵书,在他面前一副指点江山的气势侃侃而谈。赵锡一怔,想到从前那段日子。
每天清晨,但凡他起早些来看宋清明练武,这厮就会故意在他眼前耍些炫目的招数;若是夜里睡不安稳——哼,那傻子一直以为他不知道,每次打晕他偷偷爬上chuáng,天明就走,但总是会留下一些痕迹:发酸的后颈,枕上的余温**
还好如今宋清明知晓他的身份,没做出爬chuáng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
然而昨晚,怕也是没睡安稳。
赵锡解下身上的轻裘,犹豫着覆在宋清明的身上。即便是这样,宋清明也没有醒来。
他忽然有片刻怜惜,对这个在军中受到排挤而难以出头的年轻将领,可这真是疯了,他又如何处理怜惜之外的情_gan,赵锡愣了愣,随即又把那件轻裘拣了起来,大步走进了帐nei。
一直到日上三竿,都不曾有人来打扰宋清明,反倒是身上的披风越盖越厚,最后宋清明还是被捂热醒的。
“醒了?”他茫然睁开眼,对上秦守嫌弃的目光。“怂死你算了,没胆子进人家帐门就算了,打晕人家小厮在门口守了yi_ye算什么?”
“不,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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