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宫。
程愿趟在硕大的寝_On the bed_,白色外袍和身下暗红色的被褥床帐形成鲜明对比。
崚野拉过他一只手,捏了捏灵脉。
程妴的自愈能力非同凡响,崚野并未探出什么大碍,此刻依旧昏睡不起该是因为力竭。
他松了口气,松气的同时心头又有些堵得慌。
末生只说了续无渡墓碑所在地,并未指明那里有续无渡的坟墓。
他起先不知程妴去那为何,直到在续无渡的墓碑前捡到人,才明白末生的yu言又止。
末生不知何时出现,“君上可有大碍?”
崚野摇摇头。
虽末生说程妴并非如他们所想象的那么无所不能,但是这世间能和混沌抗衡,并且战后几乎无损的人,估计只有程妴一个。
他哪天要是真想灭了这个修真界,他完全能做到,甚至轻而易举。
“青阳君在想何事?”
崚野又是摇摇头,“无事,你看着你家君上,我出去买些辽养安神用的药材。”
崚野在桑谷向来畅行无阻,那日程妴带着他逛遍了整个桑谷,魔界子民便知这人对君上的意义非凡。
药铺的老板甚至都没收他的钱。
崚野在魔宫转了一大圈也没找着煎药的地方,反而找到了另一个地方。
藏匿魔军的控制室。
程妴竟不知从何时开始,造了这么多魔军,一个立方石可容纳成千上万的魔军,这一共有几百个立方石,放出来的后果不堪设想。
崚野脊背的汗水直流,眉头锁地死紧。
程愿睁眼便瞧见了坐在床边的崚野。
本是平日从早到晚都想黏在其身上的人,他现在却不想见他。
“稀客,青阳君这回不得忙着四处行侠仗义呢嘛,来我这破桑谷做什么?”
“起来,先把药喝了。”
“什么药?”
“疗养安神,你身子无大碍,只是有些许力竭。”
程愿呵了一声,“堂堂魔尊哪需要这种东西。”
崚野没跟他多说废话,换了个方向坐在床沿,直接将程愿扶了起来。
程愿虽不想承认,但他现在确实有些想闹别扭的心思,与那些闺中姑娘一样。
他这会不想崚野碰他。
一拉一扯之间却发现自己此时几乎没什么力气,才反应过来恰巧碰上了破佛君一季一次的暂时封印期。
天底下向来不存在毫无瑕疵的东西,破佛君如此不可一世自然也有其软肋,暂时封印期一季一次,一次不过一两时辰;稍长一些的是百年一次的闭关期,耗时几乎需要三五年。
这些他从
未与他人讲过,毕竟若是被他人知晓,那一两个时辰几乎就是他的死期。
崚野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他只能照做。
崚野把那一看就苦了吧唧的汤药放到他眼前,他犹疑了许久。
尔后像是求饶般地抬头询问道,“能不能不喝?苦。”
程妴是真的怕苦,还怕疼,这也是程愿未曾想到的。
崚野盯着他看了许久,自己先喝了一口,“不苦。”
“可是**”
崚野又喝了口,再递到他跟前,“我陪你喝。”
程愿没辙,凑上去也喝了一口。
骗人,苦的要死。
但是崚野这人就像个神经病,又拿回去自己喝一口,再递到他跟前B着他喝。
崚野灌地比他大口多了,程愿反倒不再好意思扭捏。
一盅汤药喝了大半天才喝完。
喝完了崚野也没放开他,就着这姿势抱了他一会。
程愿总觉得他这行为有些赎罪补偿的意味,末生进来端走汤药的时候,他才了悟,许是末生多说了些什么。
去应混沌他并不想与他人多说,但是也并无意故作清高藏着掖着,一切随缘便好。
崚野抱着他也不说话,时不时伸手去握他的手腕,捏他的灵脉。
“我总觉得你又有话问我。”
他老这样,有话想说的时候便会不自觉地去摩挲程愿身上细小的部位,或者发丝,或者手腕,或者后yao那一块的脊骨。
“你当初说的,会改,什么都听我,是说真话还是随意编出来哄人的。”
程愿以为他说的是魔窟那发生的事,“怎么,兴师问罪来了,没听你话放了那四个人,青阳君心里不开心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农人家养的狗也知道,主人让他守夜防小偷,他会听话,乖乖照做,但是主人想杀了他吃r,他也是要跑的。”
“你知我无意害你。”
“我只是打个比方,若不牵涉其他人,你让我听话我便听着了,让我一辈子都不用武力,当个废人被你养在身边我也愿意,但是他们伤的是我的子民?你让我如何袖手旁观?”
崚野没再说下去,他知道这事永远吵不出头。
“西南角那处偏殿的暗门里,为何有这么多魔立方?”
程愿愣了愣,“你倒是能跑,怕不是再待几日都能把我这桑谷摸透了,将来仙魔大战还能给他们画画地图路线。”
“程妴**”崚野yu言又止,“当真要如此?”
“如此什么?一统修真?你觉得我造那些魔军是为了给一统修真做准备?”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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