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还挺像那麽回事,血Xi_ng得似模似样。
同甘共苦。
不论生死。
二爷轻轻一笑,心道这小子还不是完全不懂说话。
二爷从位子上站起来,莫文不明白他想做什麽,立马噤声,忽觉手心发痒,低头去看。
洪章不知什麽时候竟悄悄牵了他的手,这会正有一下没一下在他掌心里画著圈,眼神却是盯著前方,若无其事。
二爷端起桌上就快溢出来的酒,问道,你们还愣著干啥?
洪章在这一刻将那半碗酒塞莫文手里。
莫文好容易冷静了说话,有些小声,透著诚挚,那,我先干为敬。
话完仰头,咕噜咚几声喝干了,照著刚想起来的,抓著碗凌空倒扣,里边一滴不剩。
一口干,亮碗底。
这是匪子间喝酒表诚意时最直接的做法,哪怕要有半点扭捏,都入不了对方的眼。
是让底下人有些刮目相看了的。
真看不出来,跟刚才简直不像一个人。
那还能说些什麽呢?
二爷带头干了一碗见底,底下弟兄在他坐回去的当口,一个两个跟著其余仨从位子上起来,端了桌上的酒,面向莫文,齐声一喝,嘹亮如歌。
干!
莫文终得以出口大气,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却是惊觉脑袋发蒙,昏昏沈沈,晃了两下,还带天旋地转,一旁的洪章都只能瞧见个影儿,模模糊糊。
莫文一个趔趄径直就软回了椅子里,面上就跟开了牡丹,衬著火光鲜豔Y_u滴。
洪章见状,伸手一Mo他的脸,果不然发著烫。
洪章瞄了眼桌上的酒坛,砸吧一声。
虽然这酒烈了些不假
可莫文的酒量真非差了一点半点。
二爷说著不知道莫文这麽不能喝,要知道的话就给备点清淡的酒水,也不至於闹这麽窘迫。
洪章笑道,没事,你找人把他扶回_F_里就成,酒咱还得喝。
二爷意会,扭头让端菜上来的刘云将莫文弄屋里去。
当家的,您Xi妇这样就倒啦?
嘿,没办法,哪能跟你们这些酒桶比,没一口倒你们就该夸他了。
这样不行A,我们还想著跟他不醉不归诶。
你们跟他不醉不归,那我干啥去A?
哈哈,现不是您Xi妇倒了麽,当然跟您不醉不归了A!
敬酒的人先趴下了也不算什麽稀奇事,不善饮的人多了去,只是这尾,总得有人来收,免不了俗。
就冲他这身份,不跟弟兄们把角落里那堆酒干完了可怎麽好意思,更何况席是为他俩人而摆,场面还能落别人身上挑了不成?
久未逢面的当家,当真不醉不归,素有千杯不醉名号的洪章也喝高了。
有人觉著稀奇,悄声议论。
长点见识的登时把他们笑话得无言以对。
这都看不出来,当家的那是高兴,也就醉了个皮毛,脑袋里可比你们都清醒多了。
对方喷著酒气摇头,我不信。
不信?那你试试从当家的背後扑上去呗,看当家的能不能甩你出院子。
话音刚落,人真这麽照做了。
洪章直接把他甩桌底下去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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