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臭味，是Niaoye里名字叫氨的成分作祟。收拾完之后两人又简单冲了个澡，李昭明的手臂始终环着body，神情除了低落之外，还有对唐韫晖的怨恨与警惕。这种佯装冷静、实际酝酿着仇恨的复杂心情，唐韫晖并不觉得陌生。在天台被他推开的那一天，他也露出了一模一样的表情。

如果那天，他抱着他从天台跳下去就好了。

脑海里突然浮现这个念头，他不禁咧开zhui角笑了两声。重逢的幸福_gan令他总是不自觉地萌发笑意。在过去，他是很少笑的。沉默寡言，表情匮乏，通过无趣的体力劳动透支jīng神与思想，偶尔他在网上发帖记录脑nei激烈的幻想，在旁人看来恐怕不知所云的文字，令他体会到奇妙的优越_gan。

“我看着他的背影，陷入迷雾之中：一个男人，到底可以喜欢另一个男人，到什么程度呢？

我在角落里放纵自己的幻想，我想把他关在一个匣子里，只有我能看到他，同他说话，他也只我。这种jiāo流因为抹杀了一切其他的可能x而显得无比珍贵和罪恶。如果可以，我真想这样做，病态的迷恋一种美_gan，企图把它永久的定格在自己身边，是与时间相矛盾的、雷同标本的原理。

我去偷窥他的秘密，我不假思索地冲向潘多拉的信箱。让我暂时地拥有它也好，我只需要一次忐忑不安的触摸，我找不到任何令我再不满足的理由。我欣喜地翻找属于他的秘密，除了偷窥的快慰之外还有浓重的伤_gan，静下来的瞬间也许可以有qiáng大的电流击昏我，否则对他的渴望、想念、爱慕、憎恨**复杂的树枝不断在畸形地生长。

怎么会这样。我几乎不敢让自己静下来。世界的无理喧哗都是朴实密集的氧化膜，我活在没有细菌的空气里才不会生病。我已病了这么久，任何时代的寂静都会带来你的气息，我会发狂，我怒不可遏，我隐藏在恶臭的下水道静静地看着你的脚趾——白色的r，贝型的壳，非常普通。”

脑nei的绮想终成现实，此刻这个恶劣却又shenshenxi引着自己的男人正乖乖待在匣子里。他拿了个bi_yuntao，把李昭明拖回chuáng上，按倒之后随便抹了点润滑就提起他的tui。他似乎早料到会这样，抬tui就给了他一脚，同时迅速翻了个身，从枕头下面摸到了尖锐的东西，是一只牙刷。他抓着绒毛那一头、牙刷柄朝他刺去。

“AAAA！你去死吧！”

body一偏，差点被刺到眼睛，气流在脸颊附近涌动，他觉得烦躁，就给了他一巴掌。

刚才_have a bath_的时候他就留意到了，牙刷杯里少了一支牙刷，想也知道是李昭明藏了起来。估计他觉得自己一回家就会qiáng/bào他，所以藏在枕头底下。

挨了一巴掌，李昭明红着眼睛，刚要说什么，猝不及防地被他捏住下/体。

“A**！”

“she了两次，蛋都空了，是不是？”

脆弱的睾/丸，如果捏爆会怎么样？无疑是在迷你yīn/jīng的基础上雪上添霜。暂时先留下完整的李昭明，他心想，拙劣的埋伏虽然令人生气，但还没气到这种程度。

“对了，这一巴掌是为了惩罚你今天没有好好学习我布置的课程。”他粗bào地捏他的rǔ尖，在他断续的呜咽声中继续说：“做个好学生很简单，是你自己说的。”

李昭明压_geng不记得自己说过这话，由于疼痛，他的脸接近惨白，唐韫晖明明刚才还对他很温柔，一脸着迷的tian自己。tian的时候，他的zhui里分泌出大量唾ye，这是情动之后才会有的反应，唐韫晖是个彻头彻尾的同x恋，光是tian男人的diǎo就能得到满足**既然如此，当初在器材室，他应该_gan到高兴才对吧！

完全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复仇游戏进行到什么程度他才满意。真希望能有一种致死病毒，把所有的男同志都_gan染，最好能让他们受尽折磨、慢慢死去。

等等，病毒？

他突然_gan到心慌。

手不自觉的往下摸，摸到唐韫晖的yīn/jīng。粗硕且滚烫的事物，他一只手无法完全抓住，还好，摸起来没有_gan觉到明显的异常，他又一脸嫌恶地丢开。唐韫晖因为他突然的主动而略微吃惊，谁料李昭明很直接地说：“你竟然没得病A。”语气里还有些嘲讽和遗憾。

“**”

一时之间，唐韫晖张口，不知该说什么，后来索x什么都不说，把他翻了个身，抬起yao就是一顿毫不留情的抽/ca。速度与力度太大，李昭明像在逃难似的，láng狈不堪地伸手去抓chuáng头的栏杆，又被他狠狠按住肩膀，qiáng迫式的上身挺直，*r撞击的声音愈发响亮，他“AA”惊叫出声，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肚皮，生怕被捅出恐怖的形状。

唐韫晖贴着他的背，膝盖顶开他的双tui，以跪立的姿势从后顶送数十下，心里的烦躁稍微缓解了，可见他一直低着头，手按在腹部，不知到底在做什么，他意识到李昭明除了不舒_fu之外仍未从单纯的抽/ca行为中体会到快_gan，孤独的情绪逐渐浮现。

也许在李昭明心中，自己正像个变态色/情狂在他耳边喘气。

**算了，无所谓。

和他这种人不需要取得共鸣。无论心灵还是body，契He是不可能的。

_gan觉快she的时候，他把他压在chuáng上，对准他的脸she了好几gujīng/ye。脸上挂着jīng/ye还咬紧牙关忍耐的模样既色/情又搞笑，他不禁哈哈大笑。

“不准洗脸，”他一边说着，一边给他D上手铐和脚铐，“当做是昂贵的保养品**睡吧。”

狭窄的chuáng上挤了两个成年男子，他背对着他，听见他微弱的哭声持续了好一阵子，就在这隐忍又悲惨的哭声中，他心满意足地入睡。

被囚禁的第一个夜晚过去了。按照之前的猜测，次日应该是周一，唐韫晖确实出去了一趟，不过他一会儿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提着新鲜的r和菜，看来是打算在家做饭。李昭明醒来后倚靠在chuáng头，观察唐韫晖的举动，他此刻不知从哪翻出来一个电磁炉，小心翼翼地擦掉灰尘后又找出一个锅，开始烧水。那种淡然悠闲的模样，无法让人把他和qiáng/bào犯联系在一起。

水烧开了。李昭明盯着沸腾的水锅，联想到食物的味道，tian了tianzhui唇，却tian到古怪的咸味。他才想起来昨晚唐韫晖she在他脸上，顿时一阵qiáng烈的恶心翻滚在喉头。

“去洗脸刷牙。”唐韫晖说，“对了，你的牙刷没了。不介意就用我的。”

李昭明默然去了洗手间，他当然不会用他的牙刷，但他想让他试试自己的味道。他握着唐韫晖的牙刷，在脸上擦了擦，然后当作无事发生，将牙刷放回原位。

洗脸台只有一管牙膏，一瓶洁面rǔ。洁面rǔ还剩下小半瓶，握在手里轻飘飘的，廉价的塑料_gan，遇水揉搓后的泡沫粗糙，香味也不怎么好闻，一看就是超市随处可见的低档货。印象里，他记得唐韫晖的家境不错，本想着这里是特意为了他布置的简陋囚笼，似乎又不是这样。他用食指接了一截牙膏，伸进口里清洁。薄荷的味道令人头脑慢慢清晰，唐韫晖在第二次侵犯他之前曾说，拜他所赐，家人抛弃了他，难道是真的？

不可能有这种事情发生。他心想。

人类是主张投资回报的生物。他们在他身上耗费了大量心血和金钱，怎么可能因为x取向就随随便便弃之不顾。资源优渥的家庭多半由头脑清醒的父M_构成，x取向只是一个小小的败笔，jīng心培养的孩子偶然误入歧途，那么，重新将他拉回来不就好了。以前看新闻，国nei有很多通过电击等等外部_C_J_的方式治疗x少数群体的机构，把小孩jiāo给他们稍微电一电，变回正常人，继续结婚生子，幸福的延续下半生。

若实在无法忍受，生完小孩之后再离婚也行，搞不好那个小孩还能因此得到比原本多一倍的零花钱。人生由细碎多样的忍耐构成，只要能忍耐，生命也得以延续。想到这里，他不禁再次_gan叹唐韫晖的愚蠢程度，竟然任由下半身的yu/望驱使，在天台偷吻他。如果他没gān出这种蠢事，他们或许还能做彼此最好的朋友。

不得不承认，当时他的确动了心。就像是推开窗，就能闻到外界清新的空气，唐韫晖是一个窗口，令他站在_F_间狭小的一隅，伸直脖颈朝外探视，被美丽的风景所震撼，短暂忘却身后散发异味的过去。

如果当时自己也能忍耐，一直紧闭双眼，佯装熟睡就好了。

“吃饭了。”男人在客厅喊道。

他又把牙齿搓了几遍，找了条浴巾环在yao上才走出去。狭窄的餐桌，唐韫晖坐在另一头，正小口喝一碗面汤。他把锅子摆在他面前，锅里有菜有r，还有几条小鱼。他皱着眉头用筷子碰了碰，鱼很小，而且是完整的一条，并没有做基本的清理。

他瞥了一眼，唐韫晖的碗里没有鱼。除了鱼，他们吃的几乎是一样的食物，他不担心对方下毒，除非这鱼是河豚**

“吃A。”男人催促道。

他忽然想起来，唐韫晖不爱吃鱼。以前家里炖了鱼汤，他就偷偷用保温杯带来学校，最后鱼汤都进了李昭明的肚子。他吃相难看，不是被烫到*头就是喉咙卡鱼刺，每次唐韫晖都战战兢兢地看着他，给他吃怕他伤了自己，不给又怕他营养不够。

面汤散发出浓郁的鱼腥味，鱼r很少，r尝起来有gu古怪的土腥味。但是对他来说，冒着热气的食物诱惑力惊人，他一开始用筷子挑着吃，后来越吃越饿，连汤都喝了个底朝天。

看到他láng吞虎咽的模样，唐韫晖表情yu_yue，手肘撑在桌上，专注地注视着他。

“好吃吗？”

“**嗯。”

“鱼呢？”他说，“我不会清理，就直接丢Jin_qu了。”

“不吃nei脏就行。”

除了nei脏，鱼身几乎没多少r，看着唐韫晖玩味的眼神，他忍不住问道：

“这是什么鱼？”

“放心吧，可以吃的。”

“那你怎么不吃？”

唐韫晖低声说，“你忘了吗？我不喜欢吃鱼。”

“以前的事我哪记得。”

硬邦邦的回答，他也浑然不在意，拿了纸巾帮他擦拭zhui角的油渍。天气很热，汗水从发丝间滴落。

“清道夫。”

他的脸上还带着怀旧的笑容。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