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胜天低头看过去,便看到她浓密乌黑的睫毛柔顺地垂着,倒像是一个乖巧的瓷娃娃般,而头发已经留长了,搭在肩膀上,轻盈rou_ruan。
萧胜天抬起手来,用手指捏了那么一缕在指缝里,之后顺势将她搂紧了,在她耳边低声说:“头发好像长了。”
顾清溪:“嗯。”
其实是因为他上次说起来,让她留长头发,之后她也就没剪,想着麻烦点就不麻烦点吧。
萧胜天低头,亲了下她的发,馨凉的发,rou_ruan得像上等丝缎。
他搂着她,低声说:“睡一会吧。”
顾清溪轻动了下,越发向他靠近,几乎将身子靠在他怀里。
她觉得自己这样可能有些放纵了,毕竟在车上,还有别人,但她晕车后,身子疲惫,就想偎依在他怀里,享受着他对自己的呵护和宠爱,人body不好的时候,是最无助的时候,需要一个倚靠。
到了省城的时候,她脑袋Zhang得难受,胃里也觉得在翻腾,走路都觉得没力气了,是萧胜天扶着她走的。
她自己也觉得没意思极了,想想都有些沮丧,上辈子年轻时候并没有出过远门,后来出门坐车并没有晕车,她不知道年轻时候的自己竟然晕车,而且晕得这么厉害。
八十年代的长途客车站,地是陈旧的黑灰色,有着扔掉的水果皮和吐痰的痕迹,人员嘈杂,刚下车的人们杠着用印染老蓝布chuáng单包起来的行李,眼神迷茫地四处看,唯一能让人_gan觉到省城气息的是那五层高的楼_F_,上面“长途客车站”几个大字在阳光下格外惹眼。
顾清溪沮丧地想,梦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她想象中的去参加竞赛,是红旗飘飞乐声扬扬,她在国歌声中庄严地走上去,然而现实却是如此黯淡。她没想过去参加竞赛的路上还会晕车,遭受这样的折磨。
萧胜天看着她这样子:“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坐明天的火车去首都吧。”
顾清溪想了想,时间倒是来得及,当下点头:“也行。”
她现在实在怕了坐车了,想起来坐车tui都打颤,晕车时候坐在前行的长途客车上,一个数一个数地在心里数着煎熬着,实在太难受了。
于是萧胜天带着她出了客车站,直接打了一辆的士。
这个年代的士是刚刚兴起的,非常昂贵,一公里要六毛钱,车子都是进口的,顾清溪犹豫了下:“是不是太贵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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