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司月时刻要注意热量摄入,吃东西不多,是第一个落筷的。但未下席,一直陪坐,偶尔再提箸吃两口。
听他们聊天,明明外婆在讲舞蹈队的那些琐事,她听来都觉得没甚趣味,柳逾白却都能接得起话。
自然是技巧使然,但梁司月仍然_gan激,因他愿意为她取悦她的家人。
她侧头凝望他的视线,被他捕捉到,他一面跟外婆说着话,一面左手垂下来,轻轻地捏一捏她的右手,随即又拿上去。
说不上有什么意味,仿佛发自本能的自然而然。
这么多菜,当然剩了许多。
外婆将剩得较多的用保鲜膜封好,放进冰箱;只剩些许的,就直接倒掉。清理残渣,碗盘都丢进洗碗机里——她不止一次对梁司月说,这个j装修的公寓,自带的洗碗机真是太方便了,省了她不少的功夫。
三人围坐于沙发,柳逾白陪着喝了一盏茶,不自觉地抬腕看了看手表。
梁司月注意到了,问他如果是不是还有工作,有的话,可以回去处理。
外婆也笑说:“反正都住一栋楼,也方便,以后直接跟小月说,随时过来吃饭,就加一双筷子的事。”
她这口吻,已经很有长辈的自觉了。
柳逾白笑说:“行,我也不跟您讲客气。”
再坐一会儿,柳逾白便起身,梁司月紧跟着站起来,“外婆,我送他一下。”
“你钥匙带上,我也马上出门跳舞去。”
梁司月当然明白外婆的意思,只差明说叫他俩单独呆着去,她不掺He了。
走到门口,拿起玄关柜上小置物篮里的钥匙,梁司月随着柳逾白出了门。
等在电梯前,她忍不住偏过头去看他,他余光注意到了,问她:“看什么?”
她笑一笑不说话。
一会儿,电梯上来了,梁司月先一步Jin_qu。
待柳逾白进来,电梯门He上,她忽地揪住他的_yi袖,踮脚,直接将一个吻落在他唇上,趁他反应前,又迅速地退开了,低头说:“谢谢你。”
柳逾白扬了扬眉,“小朋友,这种可做不得数。”
说罢,柳逾白便伸手,似要去捉她手臂,她当即退后半步,叫他动作虚晃一下。他转头看她,笑了声,也没再继续有什么动作,只朝她伸出手去。
梁司月顿了顿,主动上前一步,将他的手挽住了。
很是奇特,其他人谈恋爱都是各处去约会,唯独她和柳逾白,总是在他的家里。
当然也没什么不好,毕竟她现在伤还未愈,往人多的地方去不方便不说,还得时刻担心会否有人偷拍。
往楼上去的次数多了,早没有最初的拘谨,她觉得,再过一段时间,她就能将柳逾白的家也当做自己的家。
进屋以后,梁司月打开鞋柜给自己找一次x拖鞋,不由地提议一句,她能不能买一双常穿的拖鞋备在这里。
“你喜欢什么样式的,我叫人去买。”
“不要,我自己去网上下单。”
柳逾白让她自便,还觉得这里缺什么,都一并采买了,他管报销的。
梁司月笑说:“如果买的东西,和你家的装修风格不搭,你不准不高兴。”
柳逾白看住她,沉思片刻,“你不会要买泡脚桶?我告诉你,那玩意儿你敢拿进屋,我就连你一块扔出去。”
“**”
柳总果真上下班时间不分的工作狂,到家以后,去卧室换一身居家的_yi_fu,便拿上笔记本电脑,去客厅沙发坐下,点开一封邮件。
一面对她说:“你先自己玩一会儿,我看份文件。”
“我如果打开电视,会不会吵到你?”
“不会。”
如此,梁司月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他们被老师布置了任务,本学期每周至少看一部电影,shen入细致地看。
柳逾白家这巨幅的电视屏幕,用来看电影是再He适不过的。
她在菜单里找出昨天那部打开了两次,都没能好好看下去的电影,再将它点开。
柳逾白习惯了空间里总有一点声音,分毫没受打扰。
一份复杂的投资意向书看了好几十页,偶尔抬头看一眼,却见梁司月已整个歪靠在沙发扶手上,拿着遥控器,将电影的某一片段倒退、播放、再倒退**
梁司月注意到柳逾白几分疑惑的目光,笑着解释:“你别管我,我在分析角色。
她不止一次被导演或是表演课的老师夸奖有天赋,但一直觉得自己表演都是用的笨办法,即把自己代入角色,再去分析其身份、情_gan和事件中所处的地位,会呈现出怎样的行为和语言模式。
现在演过的两个角色,都离她的生活经验或者情_gan体验不远,所以尚不算有难度。但往后,这种笨办法会不会让她触及到阅历的天花板,她不知道,现在所能做的,就是通过前人经典的形象,尽可能多且shen入地积累更多的角色模型。
柳逾白看了梁司月片刻,一时觉得自己会否对她有所亏待,好不容易的独处时间,自己加班不说,还带着她也忙起了学习。
想了想,将笔记本后盖He上,伸手,叫她过来。
梁司月将电影暂停,双脚落下去,找了找拖鞋,穿上,起身走到柳逾白身边去。
柳逾白张开膝盖,牵着她的手,往下一拽。
她便如昨天,直接坐在了他的tui上,低眼,即能看见他眼底隐约的笑意。他伸长了手臂,按在她的后脑勺,微微一用力,让她低下头去,紧跟便仰头吻住她。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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