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不完呀。”梁司月定定地看着他,很是坚持。
好久,柳逾白倾身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起身走过来,没好气地说:“真把自己当成需要别人万事迁就的病号了。”
梁司月笑了,拿起筷子递给他。
**不还是迁就她了么。
柳逾白接了筷子,蹙眉看着梁司月盛了一碗汤,推到他面前来。他饮鸩似的为难神色,端起喝了一口。
对面,梁司月捧着碗,已经迫不及待地赞了一声:“好喝。”
这顿饭,梁司月很喜欢,因为菜式都是家常口味,她_gan冒了胃口不盛,吃得不算多,但也算尽己所能了。
至于柳逾白,反正单看表情,看不出来他明显的喜恶,但她注意观察过了,他比前几回吃得要多得多。
一盘清炒虾仁是最先见底的,露出盘底绘的蜜瓜图案,梁司月不由问道:“这tao餐具好可爱,是你自己买的么?”
“忘了,可能朋友送的。”柳逾白瞥她一眼,“你要是喜欢,可以洗干净了带回去。”
“不方便带,也没地方放呀。”
“酒店_F_间都让你住成仓库了,多一tao餐具算什么。”柳逾白T侃她,泡脚桶倒有地方放呢?
“**”
吃过饭,梁司月收拾了餐具,成功在没有说明书的情况,启动了厨_F_的洗碗机。
客厅的半隔断,是一面黑色的置物架,上面放了些书,在得到首肯以后,梁司月拿了一本下来,在长沙发侧面的单人扶手沙发上坐下。
这里正在那堵一眼望不到顶的玻璃墙的下方,毫不刺眼的阳光,不要钱似的洒下来,她摊开了书页,看了不到几行字就开始犯困,手脚都懒得动,仿佛自己成了一株植物,下一秒就能进行光He作用。
没一会儿,柳逾白过来拍她肩膀,她勉强睁眼,听见他叫她去楼上睡。
“**我就在沙发上躺一会可以么,等一下就该回酒店了。”
梁司月打着呵欠,起身挪到了长沙发上,起初她还想靠着,后来body不受控地往下滑去,就势躺下了。
梁司月原想睡半小时就能醒的,谁知道睁眼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原本明亮的玻璃墙,此刻外头是冥冥的夜色。室nei没有开灯,柳逾白似乎不在,安静极了,简直有种叫人惊惧的寂灭_gan。
她赶紧爬起来,才发现身上盖了条毯子。
摸到手机照明,去门口将室nei灯打开了,然后给柳逾白打电话。
没想到,门外忽地响起手机铃声。
梁司月有点困惑,却听下一秒,“嘀”的一响,门打开了。
柳逾白穿着那件黑色大_yi,明显刚从外面回来,进屋时,捎进来一些寒涩空气。
梁司月急忙挂断了电话,柳逾白口袋里的铃声也跟着停了。
低头去看时间,已经晚上六点半了,“您出门的时候怎么不喊我**”
柳逾白笑说:“我去跟何讷吵架,喊你干什么,给我助阵?”
“那你吵赢了么?”
“没有。”
“A**”梁司月竟然有点替他_gan到惋惜。
“但是钱吵赢了。”
“**”
柳逾白似乎心情yu_yue得很,走进来,丢了门卡在玄关柜上,错身时,顺手便在她肩膀上轻轻地搭了一下,“饿了没有?”
实实在在随意极了的一个动作,完全的无心之举,她却被施了定身咒,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还好。”
进屋之后,柳逾白neng下大_yi丢在沙发上,坐下,问梁司月,晚上想吃点什么。
梁司月猜测他应当是打算点外卖,因为他坐姿放松,看起来完全没有要出门的意思。
睡了一下午,_gan冒症状反而加重了,她现在鼻子堵住了,喉咙也痛,其实毫无胃口,想了想说,“我这段时间在看《红楼梦》**”
这话题起得太突然了,柳逾白笑了声,打断她,“你还看《红楼梦》?”
梁司月不大_fu气了,“我毕竟是文化分第一考进的崇城电影学院,柳先生不要这样瞧不起人。”
柳逾白挑了挑眉,却做出洗耳恭听状。
梁司月还是详细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有时候拍完情绪比较激烈的戏份,会有种透支的_gan觉。虽然累,却没办法马上睡着,我就会听一下《红楼梦》的电子书,比较**催眠。”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前几天听到的那一回,提到晴雯爱吃豆腐皮包子,总_gan觉味道应该会特别好。”它有种莫名洗脑的魔力,让她这几天动不动就会想到。
柳逾白似乎觉得她思维跳跃得很:“大晚上,去哪给你弄这种东西?”
梁司月也只是随口一提,就说:“随便吃什么,我都可以的。”
吃什么,好像一直是日常生活中的头等难题。
柳逾白思考片刻,打算还是选中午没去成的那家药膳店。
这时,他手机上来了个电话。
梁司月原本是跟柳逾白并排而坐的,此时主动起身,打算去洗手间洗一把脸。
其实柳逾白接听电话一贯不会特意地避着她,但是她主动地、有意地想要和他的生活,保持一点距离。
梁司月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柳逾白拿上了大_yi,准备出门,他简单地跟她解释一句,在南城的一位朋友请客,吃过饭再送她回酒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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