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得陇望蜀,长久下去,堂堂镇北王岂不成了对妇人言听计从的无能汉?
楚北捷黑下脸,“不要胡闹。快点进屋**”
话音未落,清冷神色在娉婷脸上一闪即过,指头蓦然放入齿间,毫不犹豫狠狠咬下。
“你**”楚北捷猛地把她的手扯出来,已经太晚,左手刚刚还纤长漂亮的食指遭了无妄之灾,被自己的主人狠心咬出两三个shenshen的齿印。
鲜血从齿印中缓缓渗出。
“你这是干什么?”楚北捷怕她再做傻事,把她两只手都紧紧握住,锁紧了眉心,狠狠磨牙。
娉婷两手被制,毫不在意,顺势倚入楚北捷怀中,想了想,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过后,脸上渐渐恢复常色,抬头,痴痴看着楚北捷,柔声道:“有王爷为娉婷心疼,就算两手尽废,从此不能弹琴,又有何妨?”
话语笃定从容,听不出一丝虚假。
楚北捷心胆俱震,一把将她狠狠抱紧,沉声下令,“你的生死荣辱都是我的,不许你再随意糟蹋。从今日起,你不许饿着自己,不许冷着自己,不许伤着自己。若有违背,我定用军法狠狠惩治。”
娉婷眼眶发热,在楚北捷怀中shenxi一口气,看入楚北捷亮眸shen处,应道:“王爷军法威严,娉婷投降了。”
靠着楚北捷的Xiong膛,_gan觉结实的肌r传递过来属于楚北捷的强大力量。
娉婷闭上双眸,轻轻启唇。
“故飞燕,方惹多情;故多情,方害相思;一望成欢,一望成欢**”
楚北捷仿佛搂着世界上最易碎,也最容易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珍宝,侧耳倾听。
刚毅的脸上,逸出一丝甜蜜的笑意。
那是当年在镇北王府,娉婷在他怀里,婉声唱出的——降歌。
歌在,曲在,人在。
日月星辰在,苍天大地在。
怀中的白娉婷,仍在。
从那日起,小院中常常可以听见娉婷清越的歌声。
婉转动人,听着听着,就让人不知不觉羡慕那个可以边拥抱着她,边听小曲的男人。
红蔷对这些转变_gan到又惊又喜,向醉菊悄悄地说:“你看看,原先那般斗气,要死要活,一好起来,就好成这样啦。王爷是出了名的将军,可一对上自己心爱的nv人,还不一样认输了事。唉,可见多厉害的人遇见了情爱二字,都一般心软。”
醉菊麻利地将娉婷的饭菜准备好,回头瞧见红蔷犹倚在门口,遥看正在湖边偎依的两人,叹道:“王爷是强手,白姑娘是遇强愈强,真不知道老天怎么让这样的两个人撞在一起了。”
红蔷回过头来,“撞在一起才有趣,除了这位白姑娘,又有谁配得上我们王爷?”
醉菊淡淡道:“旁人看着有趣,局中人不知道还有多少艰险在后头。你忘了两位王子的事了吗?”
提起东林两位王子的惨事,红蔷也笑不出来了,眸子一挑,看向醉菊身后。
醉菊转身,楚漠然面无表情地站在她们身后。
“不要再提起这件事情。”楚漠然冷然道。
“是。”
醉菊应了一声,瞥了门外两道紧靠在一起的身影一眼。
不提,就可以忘却吗?
度过八个月的冷待,娉婷享尽了楚北捷的宠爱。爱极楚北捷不甘愿而不得不为的模样,爱极他黑着脸呵斥自己的模样。
楚北捷纡尊降贵,为她亲自熬粥,亲自喂食,放下所有的公务,陪她看日出日落,星月移转。
她实现了许多愿望,倚在他怀里,听了冬雷,看了冬雪,要他摘了院中最美的梅花,ca在她髻上。
一切完美得如梦,梦飘浮在浅黑色的*影之上,娉婷和楚北捷都放纵自己忽略那片无法忽略的*影。
“娉婷做过很傻的事。”
“噢?”楚北捷唯恐夜寒,又扭不过她嚷着要看星星,只好开了窗,紧紧搂着她,随口问,“例如?”
“例如对王爷**”说到一半,她闭上小巧的唇,明亮眸子痴痴看了看楚北捷,自嘲般地笑了笑,“有一个很傻的念头。”
楚北捷低头审视她,“有多傻?”
娉婷将目光幽幽移向被树梢隐隐遮了一半的明月,沉默了很久,才道:“傻到希望王爷对我,任凭世事百转千折,不改初衷。”言罢,优美的唇角逸出一丝苦涩笑意,低声问,“聪明的白娉婷,愚蠢的白娉婷,善良的白娉婷,狠毒的白娉婷**都会是被王爷宠爱的白娉婷吗?”
楚北捷脸上没有表情,眼底颜色却渐渐shen沉,“别再说了。”伸手拉上窗子,将星光月色关在外面,强势又温柔地将娉婷压入rou_ruan的床垫中。
“天太冷,早点睡吧。”
熟练地解了娉婷的_yi襟,neng下厚重的外_yi,露出纯白的丝绸亵_yi。楚北捷大手一挥,用被子将娉婷包裹起来,只露出脸蛋。自己也三下五下neng了_yi_fu,钻进被窝中,一把搂了细neng的yao,让娉婷将侧脸靠在他Xiong膛上。
“王爷**”
“乖乖地睡,不要胡思乱想。”
呼一声,吹灭_F_中最后一盏灯。
漆黑中两双明亮睿智的眼睛都染上了轻愁,没有闭上。
他们贴得紧紧,听对方的心跳,血ye流淌的声音。
“咳**咳咳**”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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