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余承焱将他喜欢梁束的事儿讲完,安意专注得连窗外天色渐白都没注意到。
“他居然会喜欢我十七年之久。”
在静静听完余承焱yi_ye的倾述后,安意自私地没有去理解余承焱的心酸,而是怨恨梁束从未向他诉说过心里的爱慕,他甚至连蛛丝马迹都没抓到过。
梁束带着对他的喜欢在他想要报复他的时候死去了。
“我想报复他,还想撤他的职,还想治他的罪,结果你告诉我他在背后默默保护我,为了将我培养成一位贤君,倾尽了所有**”
话至中途有人进了换了一盏茶,安意看着那人宽厚的背膀,又免不了想起梁束。
“还有他背上的那块疤,他说他忘了,结果却是因为救我而受的伤。”
“这段时间梁束患病,一直不上朝就是怕皇上关心他,故意躲着皇上。”
余承焱却还嫌不够似地告诉他梁束的所有事,那人虽然言语间尽是谦卑,但安意却从中听出了指责的意味。
“他是想抛下我独自去死。”
他的声音颤抖不已,情绪悲伤得再也说不下去。他现在无论如何都想要再见梁束一面,他们之间如果把这些话说清楚了,是不是就会永远在一起**
“这就是臣想告诉皇上的全部。”
“梁府的大火一定是他的计谋,他一定还没死,对不对?你这么喜欢他,你不会放任他去死的。”
安意看着余承焱眼中的迟疑就知道事情还有一丝转机,他太想念梁束,那人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太阳。这段时间那人没上朝,他好几次在走去大殿的时候j神恍惚、心事重重,甚至有一天当着几个太监的面撞到了廊柱上。
“臣确实跟踪了梁束的行动,发现他进到了山里,在山里的一间茅屋中等死。”
“那山在哪里?你快带我去。”
安意一刻也不想耽搁。如果梁束对他还有一丝怜惜,就晚一点撒手,让他至少还可以再见他一面。
“那山在距京城一千五百里外的江梨县,路上的时日少说要半个月。”
“为何会在哪里?”
“那山翻过去就是无边无际的草原,或许皇上曾提过一句‘想要于草原上策马’?”
被余承焱这么一提醒,安意这才回想起就是梁束带他去草原狩猎的那年。那人把猎来的老鹰丢在他脚边,当时他满心都以为梁束在警告他,全然忘记了前一天于草原上无心说了句“想住在无边无际的草原上”。
没想到他把对梁束的恐惧记了这么久,而梁束却把他随口一提的话考虑进了余生里。
“无论如何,我要去那山里面找他。”
“此事恐怕不妥,若皇上放下国事去**”
“此事任何人都不能阻拦,朕不能再错过了。”
安意捶了捶坐了yi_ye被风吹得麻木的tui,奇怪的是他现在脑海里想的全是那张虎皮,他无比后悔将梁束送给他的虎皮扔掉,他那冰冷的宫中似乎只有那张虎皮上,还残留着梁束的味道。
安意回宫后,刘芳马不停蹄地来到了他跟前,老太监看他yi_ye未回宫,以为出了大事,连白绫都挂好了。
“刘芳,给朕备马车,朕要去江梨县。”“皇上去江梨县是为何?”“去见梁束。”
刘芳瞪大了双眼,当即跪下磕了个响头,哭丧着脸道:“国不可一日无主A,皇上。”
“朕亦不能一日无梁束!”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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