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草长莺飞、春和景明之月,安意百无聊赖地在清苑的池塘边喂鱼。
五彩锦鲤是梁束呈上来的贺礼,纵使他的生辰已过了几个月,纵使那人已送过贺礼,但这丝毫不妨碍在宫里来去自由的梁束在他赏池鱼时,将闪着金晖的鲤鱼从他面前企鹅群壹零捌伍肆溜溜捌肆捌缓缓倒下。
那鱼身上有着云霞般的彩纹,在水中游得逍遥。
“只赏红鲤未免太乏味,臣给皇上觅了两尾五彩锦鲤。”
溅出来的水打*了安意的鞋,梁束视而不见,亦无愧色。
太监和宫nv在后面小声称赞梁束有心了,只有安意知道梁束的目的远不如此。
“这两尾鱼还望皇上悉心照顾着,下月臣来,最好还是生龙活虎的。”
众人退到身后,梁束与他走近了两步,低声在他耳边如此警告到。
不许他与外臣勾结,将他困于宫中,让他悉心照顾是假,禁锢他的行动是真,梁束用几尾烂鱼就轻而易举地做到了。
“知道了。”
安意乖顺地回应,那两尾鱼顿时在他眼中变为勾魂的铁索,他厌恶至极,却要将其如珍宝一样供奉。
他与梁束驻足在池边,低浅的池水倒映出他眼中的怒火,倘若这水再shen一点**
“想把我推下去?”
梁束在一旁笑得*冷,那副凉薄的模样吹不进和煦的春风,眼角的皱纹更如那五彩锦鲤背上的鱼斑,光鲜中透着病态。
那人把他的心如池底的石子一般探得明晰,总是先他一步将他B得无话可说。
“我不敢。”
安意用力扔下一把鱼食,*开的涟漪模糊了两人的倒影,方才还在嬉戏的鱼儿全都被惊到了石缝里面。
“朕要回宫歇息了。”
此话虽是安意对太监们的命令,同时他希望梁束听懂他话语中的疲累,以及不想再与他同行的疏离。
“那臣也告退了。”
梁束在众人面前表现得无比规矩,他身为皇帝的那点可怜的权利只有在人多时,才能稍微行使,但倘若他过于强T自己作为皇帝的威严,那人又会在私下两人时,予他body上的重创。
身为人臣的那一tao被梁束*于gu掌,但安意很机敏,他总能把握好既不惹恼梁束又能保全自己的度。
安意回了寝宫,宫nv们为他焚香。他极喜艾草,每夜入睡若无艾香萦绕,他必然不眠。
这月熏的艾草还是梁束从宫外带来的,许是哪日梁束闻着了他_yi衫上的味道,这清淡的艾香唯一一次令他满意了,于是那人就四方寻觅了尚好的艾草进献给他。
虽然梁束令他胆寒,但梁束进献的艾草却令他睡得极安。
是夜,雨如秋谷洒下,艾香越发弥散,安意本该睡得舒坦,但却无端做了一个噩梦。
他梦见那两尾锦鲤枯成鱼骨,被摆放在生满青苔的石桌上,梁束将其吞入口中,嚼得咔咔作响。
安意惊醒了。
他披上薄衫,叫来一个哑nv为他撑伞,冒雨跑到清苑。
守卫为了避雨正安闲地躲在梁下打瞌睡,姹紫嫣红的宫花被春雨淋得鲜neng,这本该是雨夜喜游,但他的惊惧却如春雨,绵绵不断。
烛火在雨中歪斜,他隔着雨帘探出头去,如墨般黑的水池只能看见一尾五彩锦鲤,游得如白日时那样自在。
安意差点跌落于地,他浑身瑟*,冷得如坠冰窖。
哑nv于一旁撑着伞,他的身子还是被打*透了。
倘若此番亦是梦,便是最好,但任凭安意如何清醒,都于事无补,五彩锦鲤只余一只了。
他看着哑nv呆滞的目光,只能淡淡说道:“回宫。”
经此之后的几日,安意日日都去清苑寻鱼,从未踏足过的北面都被他踩落一块芳草。
还是未寻得。
安意的害怕与日俱增,他目前只能拖延梁束,让他晚一点发现那尾鱼不见了。
比如,在梁束进宫时,用自己孱弱的bodySeduce他,用最不耻的方式将那人困于寝宫的龙_On the bed_。
四月,草长莺飞、春和景明之月,安意百无聊赖地在清苑的池塘边喂鱼。五彩锦鲤是梁束呈上来的贺礼,纵使他的生辰已过了几个月,纵使那人已送过贺礼,但这丝毫不妨碍在宫里来去自由的梁束在他赏池鱼时,将闪着金晖的鲤鱼从他面前缓缓倒下。那鱼身上有着云霞*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