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晏以前从不觉得“老婆”这个词有多么特殊,听别人老婆长老婆短的喊多了,还觉得有些烦。
用宋长斯的话来说,就是腻歪。
可是一旦把“老婆”这个词安到宋长斯头上,好像就有了不一样的色彩。
“老婆”这个词一下子变得悦耳起来,犹如一颗水果糖,在唇齿间滚动,留下甜而不腻的味道。
他从没想过——
宋长斯会成为他的老婆。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A。
殷晏仿佛行走在软乎乎白绒绒的棉花上,每一步都落不到实处,走路像是在飞翔。
直到他们提着超市里的大包小包回到家,他才从那种不真实的状态中缓慢回过神来。
宋长斯去厨_F_做饭,他便被赶到书_F_里写作业。
写完了语数外的作业,又开始对着其他科目的作业咬笔头。
目前宋长斯只补习了他的语数外,对于其他科目,他连读题都读不顺畅,白天听课时无异于在听天书。
咬了一会儿笔头,殷晏索x把昨天没写完的试卷拿出来继续磨。
磨到宋长斯过来喊吃饭时,差不多磨完了两张语文试卷。
见宋长斯走到书桌前看他在干什么,他立即拿起试卷在半空中扬了扬,激动得像是讨大人表扬的小孩:“老婆你看,我写完两张语文试卷了!”
宋长斯平静地嗯了一声,从他手里接过两张语文试卷,粗略地翻看起来。
殷晏紧张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宋长斯很快看完,再抬眼看他时,凤眸里*漾出浅浅的笑意,他把两张试卷放回桌上,隔着书桌倾身托住殷晏的下巴,在殷勤zhui巴上亲了亲。
“真Bang。”
“嘿嘿嘿**”殷晏心花怒放地傻笑起来,浑身上下都冒着粉红气泡。
晚餐是用玉米和山药一起炖的排骨,以及白灼虾和蒜蓉炒青菜,自从在殷老爷子家里知道殷晏喜欢吃虾后,宋长斯几乎每顿都做虾,连早饭的粥里都放了虾仁。
起初是重油重盐的爆炒虾,慢慢变成少油少盐的白煮虾,整个过程像是温水煮青蛙。
可惜粗枝大叶的殷晏并没有发现自己口味的变化。
吃完饭,照例是宋长斯去洗碗,殷晏回书_F_接着写试卷。
等宋长斯忙完,殷晏又艰难地磨出了一张语文试卷。
宋长斯neng掉了围裙,只穿着家居_fu坐在沙发上,他那双修长的tui交叠,抬起手翻阅试卷时,家居_fu的袖口往下落,露出*j致的手腕。
那双手和它的主人一样好看,指骨分明、指尖圆润、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每一_geng手指都长得恰当好处。
乍一看,仿佛是漫画里男主角的手。
本来殷晏还在紧张地看着试卷,可看着看着,他的目光就不自觉地集中在了宋长斯的手上。
随后,他看着那双手云游天外。
他想起那双手对他做过的事——
托过他的下巴、扣过他的脑袋、揉过他的头发、拍过他的背部**
甚至是**
甚至是帮他解决过。
想起那天晚上在黑暗中进行过的事,殷晏突然_gan觉如坐针毡,他控制不住自己发散的思维,哪怕他现在看不见自己的脸,他也能猜到自己的脸一定红成了猴子屁gu。
他的Xiong腔像火盆一样滚烫,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是热的。
但这不是关键。
关键是——
他起反应了**
一时间,殷晏的气息热到把脸颊和耳朵都熏得滚烫,他下意识闭拢双tui,左右一看,连忙抓过旁边的抱枕放到tui上。
宋长斯在余光中注意到了他的动静,抬头看他:“怎么了?”
“没、没什么。”殷晏紧紧按着抱枕,憋着一口气说,“老婆你看完了吗?”
“还没有。”宋长斯说着,用红笔在一道题上勾了个红圈,“虽然也有不少错的地方,但是比昨天好多了,看得出来你有认真思考。”
要是刚才被宋长斯这么夸奖,殷晏早就笑开花了,可现在他僵硬的表情中只有尴尬。
他慢吞吞地哦了一声。
“你到底怎么了?”宋长斯蹙起眉,把试卷和笔往身旁一放,起身就要伸手来探他的额头,“是不是哪里不舒_fu?”
话音未落,殷晏噌的一下站起来。
宋长斯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伸过来的手愣在半空中。
“可、可能是空T开得太足了,我有点热,我、我先去洗个澡,回来再改试卷。”殷晏看都不敢看宋长斯的眼睛,匆忙说完便火速冲出了书_F_。
他径直来到次卧,从_yi柜里翻出宋长斯为他准备的睡_yi和换洗的neiku后,转身进了卫生间里侧的浴室。
打开灯,关上门。
殷晏靠在浴室门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到了一手的汗水。
这个时候,他紧绷的情绪才有所缓解,他低头看了眼下面明显隆起的小帐篷,不由得_gan到庆幸。
还好没被宋长斯发现。
不然宋长斯又要怎么想他了?
肯定会觉得他不务正业、不是真心地想要学习,肯定会和上次一样生气。
但庆幸的同时,他又_gan到懊恼。
他也太不争气了!
居然在宋长斯给他批阅试卷的时候起反应了!
他太对不起宋长斯的
付出了!
可是起不起反应这种事完全由不得他A,他也不想在宋长斯给他批阅试卷的时候起反应。
殷晏烦躁得直抓头发。
半晌,他才neng掉_yi_fu准备_have a bath_。
浴室里有浴缸和花洒,不过殷晏从来不喜欢用浴缸,他连浴霸都没开,把水温T得偏凉。
凉丝丝的水流从头顶淌落,冷得他打了个哆嗦。
然而body里涌动的热意还是没有散去。
殷晏闭上眼,强迫自己回想今天晚上做过的题。
他还有一道数学题没解,他上周在练习册上做过那道题,可再做一次就不会了,连公式都不知道该怎么tao。
宋长斯没有禁止他翻书,可他懒得翻书,全凭记忆做题。
早知道翻一下书了。
说不定翻书就能解决那道题。
殷晏耳边全是哗啦啦的水流声,盖过了浴室门被轻轻打开的声音。
当视线回归黑暗时,他还是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宋长斯的脸、想起了那双拿着试卷的手。
不知为何,他突然十分想念宋长斯,哪怕宋长斯就在隔壁的书_F_里,哪怕他们刚分开不过几分钟。
他想念宋长斯触碰他body时的_gan觉,想念宋长斯贴过来在他耳旁低声细语的_gan觉,想念宋长斯拥抱他的_gan觉**
这阵想念来得异常强烈。
甚至凝为实质。
凝成了一只攀上他手臂的手,并逆着往下淌的水流缓缓向上抚去。
殷晏眉头一皱,下意识去摸手臂,却摸到了一只不属于他自己的手。
嗯?
殷晏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不对劲,在哗啦啦的水流中睁眼一瞧,顿时和一双清亮的眸子对上。
而他摸到的那只手,正是那双眸子主人的手。
“**”殷晏的大脑空白了足足半分钟,随即像是碰着了烫手山芋一般地甩开了那只手,又惊又恐地捂住下面,“老婆?!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宋长斯身上还穿着那tao居家_fu,_yi袖和kutui都被打*了,可他浑然不觉,他说:“你没有锁门,我就直接进来了。”
说着,宋长斯那道暗沉的目光从殷晏脸上扫过,一路往下,最后来到被捂住的下面。
由于花洒的水温不高,水流偏凉,浴室里几乎没有水雾阻挡。
殷晏能清楚看见宋长斯漂亮的眉眼和*的皮肤,当然,他也知道宋长斯能清楚看见他下面的异样。
他不自觉地往后退,试图躲到水流后面。
谁知他刚退一步,宋长斯再次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殷晏惊恐极了,一双大眼睛瞪得更大了:“老婆?”
“水这么凉,怎么不T热一点?”宋长斯没有放开殷晏的手,而是顺势贴近一步,转头用另一只手T高水温。
刹那间,宋长斯的头发和身上的_yi_fu全被淋*了。
温热的水流从上方落下来,蒸腾的水雾也很快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老婆你在干什么A?你_yi_fu都打*了!”殷晏被宋长斯的行为惊到了,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捂住下面,伸手就要把宋长斯往外面推,“快去换身_yi_fu,这样容易着凉。”
宋长斯一把抓住殷晏的另一只手,他笑了笑:“没事,打*了neng掉就是了。”
“你**”殷晏张了张zhui,剩下的话却狠狠卡在了喉管里。
他忍不住地想要多想。
却又不敢多想。
宋长斯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宋长斯打算和他一起_have a bath_?
怔愣间,宋长斯松开力道,随手打开了浴霸,刺目明亮的灯光瞬间_Fill_整个浴室,也把萦绕在他们之间的水雾照得几近透明。
宋长斯neng掉*透的上_yi,扔到干*隔离门的外面,随后B向殷晏。
殷晏全然懵了,大脑和脸颊一样仿佛充了血,
连最基本的思考都进行不了。
他眼睁睁看着宋长斯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他们面对面,宋长斯蜻蜓点水似的在他zhui巴上亲了一下。
“老婆**”
宋长斯嗯了一声,眼角*漾出浅浅的笑意。
他笑得真好看,宛若冬天里绽放的腊梅,连他们头顶浴霸的光亮都黯淡了下来。
“你刚才怎么了?走得那么急,还洗冷水澡。”宋长斯问。
“没什么。”殷晏别别扭扭地开口,他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起反应的事,可他不擅长说谎,尤其是在宋长斯面前说谎,他总_gan觉宋长斯能一眼将他看穿。
“没什么?”宋长斯眼里的笑意shen了几分,更多的是T侃,他倏地伸手往下,“这叫没什么?”
碰触的刹那,殷晏恍若触电一般,发麻的_gan觉一下子窜上头皮。
他条件反jx地惊呼一声,呼xi瞬间粗重起来:“老婆,我**”
他脑海里一片混乱,语不成T,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了,他朦胧的视线里映出宋长斯缓慢蹲下的身影。
“老婆**”他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壁,body几乎绷成了一_geng弦,他好像只会喊这两个字了,“老婆**”
“嗯。”宋长斯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听着很闷,似是勉强挤出来的一个音T。
殷晏听见自己的ChuanXi声越来越重,覆盖了浴室里的其他声音,包括他自己那快要冲破Xiong膛的心跳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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