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铎放下水瓶,抽了抽鼻子,表情有点不高兴,不悦道:“又抽烟了?”
陆子骞不想跟他多说话,看见他心情都不好了,简略道:“一根。”
龚铎皱着眉头,找出一管酒jīng喷雾扔给他:“规矩记不住?自己消毒去,我讨厌烟味,下回不准抽——衣服是怎么回事?”
龚铎指着那一团不明污渍。
被一个年龄比自己小的男人数落十分不好受,陆子骞简直想指着他的鼻子骂:“不抽烟你是不是男人”,但是看着他那张俊朗的脸,悲催地原谅了他的出言不逊。
陆子骞简略沉声道:“不小心蹭的。”
龚铎迈着大长腿,后退了一步,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脸:“我看,是献殷勤的后遗症吧?”
要不是龚铎长了这么一张男神脸,陆子骞真想冲上去给他一拳!然而事实就是这么不尽人意,龚铎连讥讽的表情都是迷人的!
陆子骞按耐住对这张脸蠢蠢欲动的痴迷,有些不高兴,没给好脸儿,冷道:“这你也要管?我没加她要查我手机吗?”
龚铎摇摇手,忽然笑了:“不用,放你半天假,你回酒店换换衣服,让司机开保姆车送你。”
陆子骞:“???”
怎么可以!保姆车里都是自己的“杰作”!惊恐道:“……可以不去吗?”
龚铎无言地看着他。
“我,我可以借别人的车去酒店……呃,我可以借剧组的衣服穿。”陆子骞的嗓音bào露出一丝颤抖。
“哦?”龚铎拉长声音,坐了下来,修长的食指轻轻敲着桌面,慢悠悠地把视线从陆子骞的头发丝,扫到他的鞋底,又望进他的眼睛里。
半晌,若有所思道:“你该不是……在我的保姆车上做了什么手脚吧?”
陆子骞:“……”
陆子骞:“那怎么可能,我是那样的人吗?男神。”gān笑了两声,看了看手表,做了最后一番挣扎:“这都……三点了,还有一场戏就收工了,我坐你车走,你怎么办?”
龚铎闻言,慢慢扯出一个笑容,狭长的凤眼斜斜瞧着陆子骞,漂亮的眼睛弯了弯,“怎么?知道关心我了?”
不准撩我!
陆子骞心里大吼大叫,脸不受控制地红了。
龚铎见状,好笑道:“怎么还脸红了……我今晚不回酒店,住剧组帐篷,不能老搞特殊。”
陆子骞qiáng压下脸上澎湃的热气,心说你的帐篷改成器材室了。转念又一想,这样不是更好吗?这洁癖jīng没法回酒店,还没法住消过毒的帐篷,晚上不被折磨个半死不活才怪。
思及此,陆子骞心中终于平衡了一点,半死不拉活地拖着沉重的步伐,往臭气熏天的保姆车走去。
活像去上刑场。
龚铎在他背后露出一个yīn谋得逞的笑容,好整以暇地拿过剧本,开始重新熟悉台词。
保姆车里的臭味果然还没散去,甚至比之前更甚,闻着都要吐了。
司机小李疑惑道:“谁上厕所没冲水吗?味儿这么大。”说着,摁下马桶冲水,打开了对流风扇。
对流风扇一动不动,没法往外换气。车里臭味熏天。
司机小李gān呕了两声:“妈的,早上还好好的,说坏就坏……子骞,能忍不?不行就把车窗打开,反正要重新给车消毒,开窗没关系。”
陆子骞捏着鼻子“嗯”了一声,心虚地要命。
小李发动了车,沿着狭窄的山路往下开,不多时就到了山下的大路。
陆子骞开了窗,依然挡不住直往鼻孔里钻的臭气——车被臭味腌入味了。
陆子骞活生生体会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有苦说不出地咽了口反酸到喉咙口的酸水。
小李闲话道:“车里搞成这样,让老板知道恐怕得换车,太有钱了……也不知道老板这样的顶流明星会娶个什么样的老婆,应该是个胸大腿长的女明星。”
陆子骞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胸。
……
老板娶的人在你后面坐着呢。
陆子骞心虚道:“谁知道,那洁癖jīng毛病一大把,能娶到老婆?”
“别这么说嘛,老板人还是不错的,长得还俊,圈里还没谁比他长得好,就是老不找对象……我听小道消息说老板有喜欢的人,那心上人看不上咱们老板,连老板的面儿都不见!”
“这么牛x!”陆子骞骇了一下,“那洁癖jīng也会单相思!”
正说着,原本晴朗的天忽然狂chuī大风,天色暗了下来,乌云低垂。
小李自言自语:“要下bào雨了?天气预报没雨啊,还好开下山了。”
正说着,说变就变的天空突然落下豆大的雨点,狠狠砸在车玻璃上。
陆子骞把车窗升了上去,打开手机开始用新建的小号刷微博,看见龚铎进组的消息上热搜了,点进去开始看路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