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救护车赶到医院,陈循麻木地跟着进了急诊。
邓佳影被推进了抢救室,半小时后,医生摘了口yinJ出来,告诉他一个无可挽回的事实,“我们已经尽力了。”
陈循的眼泪一下子就滚落了下来,他似疯癫了一般又哭又笑的,随后,在急诊的走廊上,所有人都目睹了这个年轻的男Beta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眼泪成了淌不gān的河流,路过的人纷纷侧目,也许心里都会不约而同地_gan慨一句:“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悲伤。”
隔日,陈循报了案,他向警察完整地描述了邓夏刘之间的关系,希望他们能够以破案为由立即拘留刘子昂,人就是他雇凶杀的,他是最有犯案动机的人。
警方确实提审了刘子昂,但最终因为证据不足而将他无罪释放,现场没有摄像头,死者身上也没有留下任何与犯罪有关的指纹。
这场自以为会很漫长的拉锯战过早地结束了,陈循茫然到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往哪儿走。
邓佳影的身后事全是陈循一手在*办,他在家里置了灵像,像前供奉着香烛,燃起的烟雾后面是一张无忧无虑的笑脸。
她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25岁,陈循仿佛能从她的笑眼里看见自己转学到北市的第一天——他在一众同学的目光下介绍完自己,然后带着胆小怕生的无措走下讲台,她蓦地从睡梦中抬起头,一副大姐大的口气:“喂,我问你,循循善诱是哪个循?”
城中村的邻居们集体陷入了沉默,这几天左邻右舍出奇的安静,他们从巷子里的哀乐声中知道了这件事——那个从小长在此处的小nv孩死了,他们这些老骨头还都硬朗着,小nv孩却先去阎王爷那儿报了到,所谓“白发人送黑发人”,世间哀事不过如此,所有人都缄口不言。
陈循是在邓佳影去世后的第十一天见到了夏筠,那人蓬头垢面的样子与她以往的形象大相径庭。
“我会去陪她的。”夏筠神叨叨的,神志已经出现了错乱,“但刘子昂也别想好过,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这个畜生!他不得好死!”
陈循用左手摩挲着右手拇指,他没有立时接话,这么多天的沉淀已使他暂时麻痹了伤痛,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办。“她走之前跟我jiāo代了一些事。”他对夏筠说。
夏筠抓住他的胳膊,急切地问:“她说了什么?”
陈循看着她,“如果你以后碰上什么困难,让我一定要帮帮你。”
“傻子。”夏筠捂住脸哭出了声,“她这个傻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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