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男人并不是普通的执着,眼神认真得像是容不得任何一点错误在。对方「想知道」,非常强烈地想知道为什么「宝生凌驾」仍然可以活在这个世界上。
「宝生君。」阿久津开口唤道。
「A、是,抱歉,我太大声了。」凌驾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下头。
「**你的观点有其价值。」阿久津说完,又将身子全转回计算机前,几个黑色窗口*下去了,但同时又新跳出几个来。
而凌驾回到贵妃椅上,使用阿久津的手机查询下一个目的地的详细数据。直到过了良久后,他才突然意识到刚才好像被称赞了,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已经好久,凌驾没有见到这个男人了。在四周一片漆黑,却仍旧能清晰见到两人行体的空间中。
男人的刘海过长,实在是看不清脸孔。不过凌驾就是知道对方是谁。
「好久不见。」男人说。
「好久不见。」凌驾点头。
「为什么来见我?」男人歪着头问。
「我并没有**」
「我以为你抵抗见到我。」男人继续说,「而你又里新出现,这让我很开心,你想做什么?
又准备迈向何方?『我们』花了这么多时间一起走过,发现状况并没有好转,而且持续在恶化,『另一侧』却还在不停地侵蚀这个世界。」
「**侵蚀?」
「是的,当我们企图把倾斜的天秤往回带一点,对方便住另一头加个更重的砝码,遥商已经快要无法负荷了,如果你什么也不做的话**」
「你说阎魔?」
「那孩子还是跟以前一样弱小,却又十分爱逞强。」
「****你说阎魔?」凌驾狐疑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笑出声,随即轻咳了下,企图保持这件事的严肃Xi_ng,「你也该知道了吧,你是谁,而我是谁,我们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凌驾沉默了会儿,再度开口:「我们一定得回到从前那样吗?」
「不,这次的我们大可不必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实际上,我对此也没有特别的_gan受,我出现的唯一的理由,只是在『响应』你的心愿,就像我总是回应他人的心愿而存在的那样。还想背负起什么?不、如果不必背负什么的话,也许还比较好处理。」
凌驾摇头:「我现在**很弱小。是没有力量的普通人。」
「冥道的力量取决于心,r体反而是拘束具。少了拘束,我们可以上天下海,无所不在。」男人稍微弯下身,将微笑凑到凌驾眼前。
「我早就死了,现在的body也是假的,但仍然弱小!」凌驾不知怎么地,_gan觉有些不快。
「因为你还意识到有body这件事。」男人重新直起yao,转过身背对凌驾,甚至轻松地伸了个懒yao,「想想自己意气风发的模样?」
「我不知道。」凌驾说。那种模样不是他的惯Xi_ng。
「想想自己坐上大位,T兵遣将的模样?」男人摊开双手,一些透明漂亮的玻璃珠子从他掌心不断滚落至地面。
是六道曾说过的「玻璃珠」,漂亮的玻璃珠**
「我不知道**」凌驾摇头,连身子都摇动,像是颤抖。
嘎啦嘎啦**嘎啦嘎啦**玻璃珠越来越多,漫到他脚边、后面、前方、左边、右边**
「想想自己骁勇善战,大开杀戒的模样?」
「我不知**那样、那样**」强烈的、强烈的_gan情**那真的是自己的东西?
凌驾注意到男人的手指开始化为玻璃珠,_yi摆化为玻璃珠,发梢化为玻璃珠。最
「那些是被我丢弃的东西。」男人说。
「不要!」凌驾kua出一步,却被地下滚动的珠子绊得脚步不稳,他歪歪斜斜地往男人的方向移动,却无法更快,拼命伸出手,却怎么样都构不到。
「这次。由,你.来决定,要捡起什么。」
随后,男人就连声音也化为玻璃珠,在凌驾好不容易扑向对方的那一刻,哗啦哗啦地七彩珠子四散,凌驾重重地跌在其中,撞得皮肤骨头疼痛。
「咳**呜呜**」凌驾忍着疼痛,勉强撑起上半身,_gan觉手中握有硬物,反Sh_e地打开。
——是颗翠绿冰冷的玻璃珠。
由于飞鸟不在,所以隔天的人工魂魄找寻任务,就由阿久津开车前往目的地。上车时他还抱怨了几句关于为什么是手排车,方向盘很重之类的,但上路
二十分钟后似乎也就习惯了。
「阿久津先生,你从转生轮系统中,有发现关于我的事情吗?」凌驾面前摊开了张柬埔寨的公路地图,看似随口问的。
「知道了又怎么样?」阿久津反问。
「**飞鸟先生那时候问我——」
「现在别提那令人不愉快的名字。」阿久津皱眉cazhui。
「呃、嗯,他问我跟你打架的真正理由。」
「原来打架还需要理由的。」阿久津发出嗤之以鼻的声音,「暴力是这个世界上最不文明的行为,如果用来迫人就范更是低俗。」
「**对不起。」
「我只是在反省自己过去的一些所作所为而已,你为什么要道歉?」阿久津疑惑吔看了凌驾一眼。
「**阿久津先生有时候真的会让人哑口无言呢。」凌驾愣了下,随后苦笑。他仍然觉得阿久津很难应付,他不是飞鸟,没办法在受到攻击之后看起来毫发无伤。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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