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应棠默念了几遍白檀微三字,心里一gu熟悉之_gan涌上来,偏偏怎么都想不起关于那人的一点一滴。魏应卿又把他抱进怀里,把头靠在他肩上,神情有些疲惫,“还在想白檀微与皇叔的事?”
魏应棠立刻摇头,魏应卿闷声笑了笑,在他颈边蹭了蹭,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朕十七岁那年,皇叔生了一场重病,朕去他府上探望他时,遇见了那白檀微。”想起从前的事,魏应卿眉眼间柔和了许多,“那是朕唯一一次见他,皇叔病好之后他就消失了,后来朕才从皇叔那里知道了他的死讯,算一算,到如今也有十年了。”
魏应棠听完,隐隐想起那件事来,他那时并未跟着魏应棠一起前去晋王府,魏应卿凑巧才见过
一次的人,他未见过也属正常。晋王府向来除了求医的消息外其他事情从不外传,晋王不想外人知道白檀微这个人,晋王府外的人就绝不会知道王府里藏了这么一个人。
偏生对于白檀微的一gu子熟悉_gan,他怎么思索都mo不清究竟。
魏应卿还想说些话时,晋王忽然从门外走了进来,一张脸冷得如北边冻结了千年的寒冰一般,视线直直定在魏应卿身上,十足可怖的模样。
“按规矩,皇上今日不是应该去静妃那里歇息?”晋王眯着眼,语气不善,“莫非还真要抱着个太监假戏真做了?”
魏应卿皱了皱眉,没想到晋王会突然回来,还这般剑拔弩张的出声嘲讽,不由沉声喊了句,“皇叔。”
晋王不理他,朝着一边的薛公公抬了抬下巴,“送皇上去静妃那里。”
魏应卿虽从来不碰后宫的nv子,但为了做假象,每月还是会有固定的几日在几位妃子那里过夜,今夜正好轮到静妃。
晋王这番举动丝毫不给魏应卿留面子,魏应卿不由面色隐隐发黑,转向魏应棠时却还是软了声音,温和的mo了mo他的头顶,道,“朕明日再来看你。”
魏应棠卡在晋王冷飕飕的视线与魏应卿的温暖双眸里,尴尬万分,硬着头皮回了一句,“恭送皇上。”
薛公公扶着魏应卿朝外走,经过晋王身边时,晋王稍稍侧了身,道:“诹国使臣还有五日启程归国,还请皇上这几日将心放在朝政之上,莫要负了与我之间的约定。”
魏应卿听出他话里的其他意思,知道晋王这是在警告他不要分了心思在太后与魏应棠身上,心底便是一沉。
“劳皇叔费心,朕自有分寸。”
薛公公与魏应卿一离开,晋王便将视线转到了魏应棠身上,他紧紧盯了魏应棠几眼,眉间痕迹愈发shen刻,魏应棠被他看的心如擂鼓,下意识的就想跪下称错,不想晋王忽然转了视线,换了话题:“本王要歇下了,你去将药端来。”
魏应棠连忙应了一声出去了,离了晋王在的屋子,他脚步慢下来,回头看了眼来的方向,j神一松软下来,那诸多的疑虑就涌了出来。
自晋王今晨回来,他便觉得晋王不对劲。晋王虽惯来张扬跋扈,却从不曾这般冷硬待人,尤其是对着魏应卿时,而他方才的举动压_geng就似另一个人在做一般。
还有晋王对着他说的那句“想起来了”,究竟是对着他这个冒牌林公公说的,还是对着原来的林公公说的?
魏应棠端着药进了晋王歇息的_F_间,已经梳洗完毕的晋王正倚在塌上翻手里的信件,抬眼见到魏应棠手里的药时,脸色又瞬间沉下,却还是臭着一张脸抬手把药碗接了过去,皱皱眉尽数喝了下去。
看着他喝药的模样,魏应棠隐隐想到了一种可能,目光不由凝滞,晋王沉浸在药的苦味中,好一阵子才缓过来,把视线挪到了魏应棠身上。
“这几日本王顾不上紫宸殿这边,皇上也应无心思来照顾你,你且小心些,若是有太后或妃嫔前来寻你,或是寻你
过去,尽数称病推了便是,等本王晚上归来再与本王言说。”晋王淡淡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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