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本来有一门考试,但是医生说我自身免疫系统太弱,要想出院至少还得再挂两天水。我向辅导员申请了缓考,老三想以给我陪床为由也申请缓考,被我两脚踹回了学校。
出院的那天正好是考试,我自己去窗口办完手续,抄着手优哉游哉地往医院大门走,迎面看见老三的nv朋友正靠在问询中心门口玩手机。
我脚步顿了顿,正打算绕开她,她却先一步抬起头看向我:“我们聊聊?”
我虽然不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但好歹人家nv孩子一个人从学校跑到医院来就为了找我聊聊,我也不好拒绝。就近找了一家饮料店,也许是因为工作日,店里除了我俩一个客人也没有,只有一个趴在吧台上看剧的店员,我点了两杯*茶,他便打着哈欠站起来慢悠悠地开始做。
“我没有和你说过吧,”她把玩着桌上的小熊摆件,“我是柯冉的nv朋友。”
“嗯。”我说,“我知道。”
她笑了笑,没有说话,一直到两杯冰凉的*茶端上了桌,我才想起来忘记同店员讲要热饮,然而这名店员也并没有问过我。
她握住xi管抿了一口,眉头微微皱起又舒展开。气氛太过尴尬,我几乎快要站起身来逃出去。我说:“别喝了,我去换杯热的吧。”她摇了摇头,握着形状j美的玻璃杯,低着头不看我。她的声音很小,我几乎听不清,可是店里很安静,所以我听见她说:“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
我有些搞不清状况:“我,呃,我们之前还有在哪里见过吗?”
她似乎被我逗乐了,肩膀一耸一耸像是在憋笑,下一刻便索xi_ng趴在桌上笑出声来,我看着她的发顶不知所措。 “抱歉抱歉。”她一边直起身子一边在包里找纸巾擦眼泪,我见她一时之间找不到,便从桌上的抽纸盒里拿了几张递给她。
“谢谢你,”她说,“看来真是我一厢情愿而已。丰若霖,你还记不记得你瞒着家里参加了学生乐团的事?”
我当然记得,我从出生开始就跟着我_M生活,那个nv人好赌还酗酒,平时常去找楼下的男人们,然后带着一身的遮不住的青紫和酒气回来倒头就睡,睡醒就在二十平的_F_子里把我找出来打骂。我在那里的时候没上过一天学,但我总是偷跑出去,跟着其他孩子一起四处惹事,去杂货铺抢了东西就跑,或者到五六个街区外的商业街去偷路人的钱包,在没有人的废弃仓库里挤在一起过夜。我不知道为什么,但那个nv人总能在几天之后从不同的仓库里把熟睡中的我抓回去,到了家里就是一顿暴打,然而第二天自我_gan觉伤势减轻,我就又趁着她睡着,用她打我的_yi架撬开窗户逃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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