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闫稑渐渐习惯了类似的事。习惯是件好事,可有时却会害人。
那样的习惯导致他们分开以后,闫稑会在早晨的睡梦当中,迷迷糊糊就下意识认定那时打进来的第一个电话就是林珏的,连来电显示都不看,接了就说起话来。
闫稑不知道自己是花了多长时间改掉了这个糟糕的习惯。
这习惯被其他习惯代替了,比如,早晨的电话不接,在实验室时的电话不接,等等。
不只是电话。
那次闫稑跟瓦希里、长谷川去纽约开会,结束那晚,他们说好去看一出歌剧,那是长谷川好不容易弄到的票子。
可是到了剧院门口,闫稑看到了一个很像林珏的青年,于是当晚他连剧院都没进,让瓦希里他们在门口等到开演,长谷川为此气了闫稑一个星期,最后还是他从瓦希里家的酒窖里拿了一瓶酒给她,她才再搭理他。
林珏是他不能养成的习惯,就是他们又在一起了,也是一样的。
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毕竟林珏出现时,哪怕忙碌得为如何安置他而苦恼,闫稑也还是开心的。
其实林珏是个很独立的人,即使闫稑实在没时间管他,他也能找到自己的事情做。只不过,闫稑并不喜欢听他说“你忙你的”,那时他就想推翻一切陪在林珏身边,简直是一道咒语。
朦朦胧胧之间,闫稑从_Zhen_D的声音推测出是自己掉在地上的手机。
他蹙了蹙眉,转身搂住林珏的yao继续睡,可对方却把他的手机从床脚下捡起来,继而接通,“喂?”
很快他就从闫稑的臂弯挣neng出来,说话节奏乱糟糟的,“不,呃,我不是闫稑。没有,你没打错电话。你需要他接电话吗?”
他乱了分寸的样子闫稑完全能够想象,连眼睛都不必睁开。
“A?我是他**嗯,你等下,我叫他接电话。”闫稑zhui角的笑意Xie露了秘密,林珏用力推他的肩,“你电话。”
闫稑背过身去,“谁的?不接。”
“我都说你在了**你快起来。”林珏推着他,“是个nv孩子,不接多不礼貌。”
他忽然想起自己没有给瓦希里的助理打电话,想必是她打过来的。
可是林珏着急的样子实在容易让人起坏心,存心想逗他的闫稑仍旧不予理会,直到林珏用威慑力十足的语T说,“你再不起来我把你踹床下了。”
闫稑没能忍住,笑得yao都弯了,眼风瞥见林珏正铁青着脸怒视自己,就起来拿过手机,另一边手滑过他的脸颊。
指腹上麻麻的触_gan让闫稑眼底渗出柔和的光,问,“你多久没剃须了?”
闻言林珏脸一下子就红了,立即从_On the bed_跳起来,往浴室走去。
闫稑看着他的背影,笑意更shen了。直到电话里传出询问声,闫稑才想起有电话没接。
确认拒绝了看歌剧的邀约,再次错过,闫稑多少遗憾。他走到浴室门口时,林珏还没把胡渣刮完,还有一大片泡沫积在下巴上。
他手里拿着剃须刀,从镜子里对闫稑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问,“找你什么事?”
“朋友约看歌剧,给推掉了。”闫稑走到他身边,拿过剃须刀,“我帮你。”
林珏不太信任地看看他,还是点点头,把脸微微扬起来。
闫稑帮他擦须后水的时候,他好奇地问,“是什么剧A?”
“嗯?”擦完后的第一件事,闫稑亲了一下他的脸颊,“《蝴蝶夫人》。”
林珏往牙刷上挤牙膏,说,“演得很好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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