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都是喜欢男Xi_ng,如同在同一个池子里的鱼,可生物链却决定着彼此的身份是不一样的。闫稑当然不会说自己是游在最上层,可俞浩却是千真万确处于下层的。那些徘徊在shen夜中的人,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没有办法像闫稑这类人一样有光明照到身上,就连在白日里行走,目光都带着Yin霾。
在闫稑诸多不会跟任何人提起的心事和秘密里,有一件是这样的:他在结束跟俞浩接触的那天晚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见了一个很熟悉却也完全陌生的场景,还有一群_geng本不认识的人。
一群十几岁到二十几岁不等的少年或青年排成长龙挤在一间派出所的询问室里,日光灯把他们汗污的脸照得好像上了白蜡,有几个长得特别清秀,表情里有埋怨也有担心。
一个胖乎乎的黑脸警官揩汗完后就开始对他们讯问,挨个挨个问,打趣、咒骂,时不时停下来喝水擦汗。
闫稑像在观看一部电影,浸在那个令自己并不愉快的梦中。
最后胖警官叉着yao对那群男子训话。
“你们这一群,年纪轻轻,不自爱,不向上,竟然干这些堕落无耻的勾当!你们的父兄师长,养育了你们一场,知道了,难不难过?痛不痛心?你们这群社会的垃圾、人类的渣滓,我们有责任清除、扫*——”
闫稑就在那个胖警官的教训中醒了过来,当时他躺在宿舍的_On the bed_,望着天花板上被晨曦照亮的那一小块区域,想起了这个梦的来由。
他初中时候看过一部小说,这个梦境是那部小说里的一个场景。
胖警官后来要说的话,他也记得清清楚楚。
“看起来,你们一个个都长得一副聪明相,可是——可是——”
中途等红灯的时候,闫稑拨了好几次俞浩的电话,从一开始的无人接听到后来的无法接通。周末的晚上,道路拥堵,他开了足足四十分钟才到火车站。
不管是俞浩打工的快餐店还是他的宿舍,闫稑都没有找到人,从宿舍楼里下来,闫稑又回了快餐店问他的同事有没有听他提起今晚要去哪里。
答案都是空白的。闫稑看了一眼时间,匆忙骑上电车赶往昭阳广场。
跳广场舞的社区活动群体早就已经离开了,这片城市中心的广场,被绿色的植被覆盖,闫稑凭着直觉往shen处走,来到人际喧嚣逐渐远离的地方。他不自觉就抓住了挎包的带子,有些懊悔今天穿了浅色的衬衫,走在被绿光打得幽shen诡秘的树丛间自己都觉得醒目。
果然还没走多久,闫稑就从旁边一_geng路灯柱的反光里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尾随着自己。
手心里出了汗,他惴惴不安地反复看手表上的指针,搜寻的目光在那些在鹅卵石道上的人之间流连。光线很暗,闫稑在那几条鹅卵石道上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回都没有看到自己要找的人,暗想再这么下去,警察一来,他可就要亲临那个梦境了。
就这么走了两回,闫稑已经看到了相互勾搭的饥渴而寂寞的一双双人,那个跟在自己身后的中年人终于也鼓起勇气走上前来。
在他开口之前,闫稑抢先抬起手做了一个拒绝的动作,zhui角扯出一个带着歉意的笑容,“对不起,我过来找人的。”
中年人愣了一下,笑得暧昧,“谁来这里不是找人的?”应该是看到闫稑脸上的严肃,他打量了闫稑一阵,笑容的意味瞬间就变了,讪笑道,“不好意思。”
直到他转身离开,闫稑才悄悄松了一口气。既然一直都找不到俞浩的话,最好的结果不若是他今晚没来广场,闫稑离开前为了确认还是又拨了一次电话,正打算要挂断时对方突然就接了。
那头传来的并不是平常的那声“喂”,而是粗重的喘气声和细细的shen_y声。闫稑听得战栗,没有发出声音,而是仔细分辨着电话那边的环境,不久他就听到了一些混在一起的Yin靡之声和水流声。
闫稑挂断了电话就往公厕里走。
☆、c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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