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弟的场面话,他没有当真。
只是到最后两人靠着沙发,各各坐一边,剥下刚刚捞出煮白蛋的皮,用毛巾包起来,压在脸上淤血处热敷,毛仔递来一支烟,他接过,期间二人无话。
徐礼忽然感到抱歉,这是他出狱之后产生的第一种人类正常范畴内的感情。
愧疚浓浓的,波涛汹涌,势必要把他淹没一样。
他竟然一次也没去看过毛仔!
毛仔是这些年离他最近的人,3公里的距离。
他们同样被困在一个狭小的地方,不容反抗,安安静静没有一丝希望的呆着。
那地方徐礼是去过的,只一次,出殡那天他偷偷躲在人堆后面,去的人很多,男人女人都哭丧着脸,连向来最不喜欢他的明哥也是。
他亲眼看见毛仔被放在四四方方暗红雕花的木制小盒子里,然后被塞进同样四四方方稍大一点的骨灰位,结束短暂的人生。
骨灰位涨的比地皮都要快,这个城市房价迈入一万大坎骨灰位已经蹿到一万五。
毛仔算是背叛帮派的叛徒,能有这么个安息的地方,徐礼压抑着,不知是喜是悲。
那时徐礼还在迷茫,迷茫在对季秉桓的爱里,季秉桓在季秉呈死后第一时间把他推出去,推他去死。并不是因为他确实杀了季秉呈,而是他无意间撞破季秉桓和新欢好事。
对方是省里高官之子,他还是知道的,避之不及,突兀的站在那里听候发落。
高高在上人儿细皮嫩肉很是有做派,娇嗔着,说不可以让他爸爸知道,一个人都不能知道。
季秉桓桃花带笑看著他,没说一句话。
他得趣退下,出了门,娇嗔依旧,厚厚的门板隔离里面的世界,只一声传进来,慵懒磁xi_ng,“好,就依你”
徐礼还在回家路上,毛仔那边电话打过来,“快跑,有消息说是你做了大少爷,他们都在找你,恒少爷让我们别动,摆明丢你去死,他妈的!找个安全的地方藏好,我帮你安排路,等风头稍微小点送你去乡下避一避。”
他没觉得惊讶,却觉得一切都怪异极了。
季秉呈让他在医院趟了2个月,差点废了右手,说来也简单,在暗处发的枪,逃跑时慌不择路出了车祸,突如其来的意外却给了他冠冕堂皇的借口。
风口浪尖季秉桓对他招摇大摆,关怀有加,又是拨款又是提拔,行市见长。
大家心里明白,却什么也不说,下面见风使舵的马仔们有意无意的亲近探望,好似他马上飞黄腾达。
大太太墙倒众人推,朝不保夕,丧子之痛让她疯疯癫癫,整日叨念着要为他儿子报仇。
顶包人来自越南,十万块钱两条命,一条季秉呈,一条他自己。
大太太人虽疯了,但不傻。对越南人并不信,折磨他开口,新旧古法,听着就惊心,拿过来在越南人身上全部尝试一遍,不行了就用人参吊气,竟想活活生刮了他。
她恨,恨害他儿子的人,恨自己不能手刃仇人,恨季秉桓。
季秉桓忽然把他推出去,他账面上不知名的五十万变成了有力证据,一瞬间从云端跌落,摔的又重又狠。
季秉桓掌管青帮的第一件事就是帮自己大哥报仇,即安抚了大太太,又对情人有交代,在外面又落得个雷厉风行,位子坐的更加稳固。
徐礼想不通,不明白,却也着实跑了。
没出明水街,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章的时候刚看完尼罗的<虞家兄弟>,可闹死心了,我竟然喜欢冯希坤!!尼罗大人果然就像外界说的挑战人类三观毫无贞操观。
3
3、第 3 章 (全)
他有多爱季秉桓?
全部力量和整个灵魂。
闭塞的後方因为冲击血染红了床单,季秉桓处于亢奋状态,刚刚的酒会喝了不少,全身发
热,大力的草干身下结实的身体,不同于女人的柔软。
“啊徐礼你真耐操”
反复的抽插,激烈粗暴,发xie人类原始兽y_u。
完全不同于白天高贵儒雅的形象,黑暗中闪耀的双眸半眯着,打量身下因为疼痛亦或者快感战栗的人,他满是汗,呜咽着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粗硬的肉刃以最佳的角度抵住他湿漉菊蕾的深处抽插,发出让人羞臊的水声,茎头研磨它羞颤的穴心。
“腰真有劲,比那些兔子能玩久的久”
“唔”
长时间的交合让他丧失神智,毛仔说晚上送他走,可打开门看见的却是季秉桓。
他没有喊叫或者反抗,他再怎麽喊,再怎麽求饶,都只会让季秉桓更兴奋!
翻来覆去的操弄,就着插在还在体内的肉刃,他被人拉起来,小孩把尿的姿势转了一圈。
颓着脑袋跨坐在季秉桓身上,健美有力的四肢此时柔若无骨,他就像坏掉的破布娃娃一样钉在男人昂扬的xi_ng器上耸动,借由身体的重量和他的上挺,用滑腻的后穴伺候着男人的肉刃,被逼吞吐无穷的需索。
“再夹紧一点”
连叫都有困难,啊啊地低吟几句,徐礼的思觉完全呆滞,他被摆出一个可耻的样子,让季秉桓随意享用。
精ye和汗水,遍布的yin乱实在是让床铺有够污脏。
持久的xi_ng—a_i,透支的体力让他没办法再动弹,可他被开垦得敏感不已的后穴却咬紧了欺凌它的肉刃,每每在探入时将其牢牢裹住,内壁谄媚的蠕动取悦,讨来更猛烈的侵犯后,骤然痉挛起来!
浑身上下没有一寸是干净的,他不知道已经第几次了,男人的侵犯还在继续,他半张着嘴,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恍惚间他望向季秉桓,男人有着一种致命的诱惑,叫他飞蛾扑火,引火自焚。
季秉桓甚至没有开口,徐礼知道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机会,抛下最后的尊严求男人圆了他的梦。
男人挑挑眉。
他抖着手解开男人的上衣,缓缓跪下,掏出男人蛰伏的肉刃,托起沉甸甸的精袋,低下头,张开嘴,于是有了之前的一幕。
爱、恨或者痛,都已经不在他感知范围内,他满足了一直以来的梦想,此生无憾。
他触碰到了梦想中来自天上的人。
男人是带了人手来的,他知道,就在门外,可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快,像是要从他身体里戳穿。
高ch_ao来袭。
男人没有抽出去,就着姿势趴在他身上,“恨我吗?”
不,爱都没爱够,哪来的恨。
“不说话,生气了?”
“没”
他嗡嗡的回话,软绵绵,实在没有力气。
“你进去,我保你五年内一定出来”
男人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徐礼没听清,等一切再度平静下来,他挣扎着坐起来,抬起眼,“能吻我吗?”
男人没有吻她,招牌式半眯起眼睛,笑眯眯风度翩翩的离开破屋,明哥带人鱼贯而入,他颤颤巍巍穿好衣服,抖着腿,起身跟明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