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只要一拿下眼镜,就等於是半个瞎子,眼前景物全混在一块,朦朦胧胧,完全捉拿不住,常常在房间里被绊倒,就连要画画时,也因看不清东西而放弃作画,他已经许久没碰画笔。
直到三天前,他去配副隐形眼镜,情况才改善许多。
他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麽非得听从周宓炫摘下眼镜,那副眼镜是他保护自己的第一道措施,他这张过於漂亮的脸让他惹了不少麻烦事。
以前总有人说他这双眼睛彷佛会勾人似的,一不小心就被他勾走了心魂,他笑而置之,直到高一下学期那件事发生,他才知道罪魁祸首是这付长得像女孩子般的脸蛋。
从那次之後,他懂得保护自己,懂得隐藏自己。
那这一次呢?
被周宓炫欺负得这麽彻底,这一次他该如何保护自己才免於受伤害?或者,他或许早已受伤了。
「啪──」门被推开,连带关上。
周宓炫将买回的晚餐扔在他腿上。「你的。」
回神,他低头愣愣地看著便当,许久之後才找回声音。「谢、谢谢……」
周宓炫咬了口猪排,扒了几口饭,又抬头看了他一眼,但并没回应他的道谢。「你的眼镜很碍眼。」看见他脸上挂著那副惹人厌的厚重眼镜,他脸色暗了下来。
「啊?喔、喔……我这就拿下来……」在桌上Mo出装置隐形眼镜的盒子,他摘下眼镜,然後赶紧将隐形眼镜戴上。
不知何时,周宓炫已经站在他身後。「你去配隐形眼镜?」
对上周宓炫的眼,他赶紧低下头,慌乱的回答:「因、因为……我没眼镜看不到东西……」
察觉周宓炫仍然将视线放在他身上,他头低得更下,几乎埋近自己的X_io_ng膛。
耳边传来微微的脚步声,周宓炫走回他的书桌前继续吃著他的便当。
他松了一口气。
他并不怕周宓炫,真的。
只是每次他一靠近自己的时候,手脚便会不自觉的慌乱起来,平静的心顿时波涛汹涌,怎麽也静不下来。
连眼镜的事也一样,其实他大可不必理会周宓炫,他不是他的宠物,不必事事都非得听从周宓炫的一句话,只是──只是……连他也搞不清自己的心情。
推开窗户,他扥著腮望著高挂在星空上的月娘。
整栋宿舍安静的很,这栋宿舍除了他和周宓炫外,其馀的学生皆在教室晩自习。
其实晩自习并非强制全体学生皆得参加,段考成绩达各年级的前十名,晩自习参加与否可以自行决定。
他一直很讨厌待在团体圈里头,所以从他转学到这学校以来,他不曾参加过晩自习。
而周宓炫,从和他当室友的两个月以来,他一直都待在寝室内念书,也没参加晩自习。
随手翻了翻画册,突然翻到一个月前的那个晚上,整整一个晚上他蹲坐在地上所绘好的素描。
心砰然直跳,他压住X_io_ng口,连忙翻过。
他大口大口呼吸,直到心跳逐渐缓和,他又往前一翻,那张人物素描出现在他眼前,趴在桌上,他静静地欣赏。
画纸上的那个人睡的很安祥,脸上还带著一抹笑意,望著望著,他也轻轻地露出浅笑。
他偏头,睇著全神贯注在书桌前摇著笔杆子算数学的人。
「为什麽……不去晚自习…
…」开口,用著很轻很轻的口气说,他以为周宓炫没有听见,可他却看见周宓炫停下笔,虽然他并没有转头看他。
「太吵。」
丢下一句话,他低头继续挥动著笔杆子。
太吵……?所以在这里他能放心读书?
微勾,他露出今天第二抹笑容。
过了好几著小时,他睁著眼翻著从图书馆借回的绘画方面的书籍,他看得十分专注,连周宓炫起身从冰箱里拿了罐矿泉水再度回书桌前的举动也不知道。
「喂。」
他带著疑惑抬头,此时的周宓炫对他露出微笑。
第一次,t周宓炫对他展开笑容。
周宓炫很少对他使出好脸色,平日的他总是一副冷冷的表情,甚至还会露出嫌弃的表情,就连做爱也一样。
「过来。」
他的脑袋成空白,思绪刹时短路,他愣在原处。
皱眉,周宓炫带著不满再度开口:「我叫你过来。」
「啊……我、我……」他慌乱地从椅子上起来,低垂著头,赶紧走到他面前。
坐在椅子上的周宓炫抬头看他。「喂,帮我口交。」
「啊?」
嫌恶地看了他一眼。「别一副蠢样,我说帮、我、口、交。」
懒得再看他一脸呆滞的表情,一把拉下他,将他固定在双腿间,拉开拉鍊,将阳物掏出,压下他的头就往嘴里塞。
「唔、唔……」他双手拼命挥动,最後却被周宓炫用右手抓住固定在头顶上,而周宓炫的左手压住他的後脑杓。
「心甘情愿一点,我就不压你的头跟手。」
嘴里满满被塞住,他想吐出却无法如意,完全勃起的阳物已经抵到他的喉咙深处,一股反胃感从X_io_ng口涌起,他点头,答应周宓炫的条件。
双手被松开,他想推开,却被周宓炫喝住:「别吐出来!」
动作止住。
迟疑一会儿後,双手渐渐爬上周宓炫的股间,爱抚著坚挺底下的双球,口里的东西,吐出一点後又覆回轻轻Tian弄。
他不断摇晃著自己的头,耳里听见周宓炫几乎低不可闻的轻喘,以及从自己口里不断传出噗兹噗兹的暧昧声响。
他烧红了脸。
许久之後,才终於在他嘴里Sh_e出。
他被突然Sh_e出精液呛著,他捂著X_io_ng口咳著。
可不可以别欺负我之六
他不断摇晃著自己的头,耳里听见周宓炫几乎低不可闻的轻喘,以及从自己口里不断传出噗兹噗兹的暧昧声响。
他烧红了脸。
许久之後,才终於在他嘴里Sh_e出。
他被突然Sh_e出精液呛著,他捂著X_io_ng口咳著。
他还没从状况里恢复,突然被周宓炫扒下裤子,连同内裤也一起被扒下,他一把被抱起,和周宓炫面对面的姿势下,他插了进来。
周宓炫仍然是坐在椅子上,而他则双腿大大地张开跨坐在周宓炫双腿上,未经过润滑的後穴突然被巨大插入,他疼著掉下眼泪。
真的好疼……
自从第一次被强行侵犯後,每一次做爱总会先後头的穴润滑一番才深入,而今天却没有润滑的动作,身体好像硬生生被撕成两半,他紧紧咬住手背这才没喊出声音。
周
宓炫的双手捧住他的臀瓣,缓缓提起、放下,重复这动作将近五分钟,确定他已适应後,便以坐著的姿势在他体内开始冲刺。
「啊、啊……唔唔……」攀住周宓炫的肩膀,张口再次咬住手背,不肯让任何声音从他嘴里发出。
後头不断传出的酥麻感,以及愈来愈多的快感,让他几乎使不上力咬住手背。
忘记是哪一次,当体内的某一处被周宓炫发掘後,做爱不再是痛苦,他开始能从做爱中享受到快感,但愈是这样,他的心愈是感到冰冷,他讨厌那样的自己。
周宓炫分明是将他当成XieY_u的对象,对他没丝毫的感情。而当他开时沉溺於这场无关情爱的Xi_ng—A_i游戏那一瞬间、当他开始对Xi_ng—A_i有所期待的那时候,注定他是这场游戏里最卑J_ia_n的小丑。
卑J_ia_n的小丑……
眼神一黯,他闭上眼,全身无力地挂在周宓炫身上,任凭他一次次粗鲁的对待,唯有那张红唇,死命的咬著手背,不肯松脱。
他Xie了,精液Sh_e在周宓炫仍然穿戴整齐的制服上。
然後,在连连几次的深挺下,周宓炫将他的精液Sh_e他的在体内。
拔出他体内的阳物,周宓炫一把将他推到在地上,将他趴倒在地上,从背後又插了进去。
「唔!」他闷哼了声,死命地咬住手背。
他倒在地上,几个小时前的激狂Xi_ng—A_i抽光了他的力气。
他喘著气,觉得好累,想哭……
浴室门被打开,冲完澡的周宓炫用毛巾擦了擦还滴著水的头发,见还倒在地上动也不动的他,周宓炫用脚尖踢了踢。「喂,换你了。」
「嗯……」
睁开疲惫的眼皮,他撑起无力的身体,缓慢的往浴室走去。
砰的一声,关上门,靠著门,他滑坐在地上,双脚屈起,将脸深深埋入双臂之中,落下眼泪。
这种只有Xi_ng没有爱的游戏,他已经快撑不住了。
他不想再这样下去。
做爱只不过是周宓炫用来报复他,他会和他做爱根本不是发自内心。
在周宓炫眼中,他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人,周宓炫也曾说过:要折磨一个喜欢我的人,我可会有罪恶感。但如果是折磨一个对我厌恶的人,那感觉,可快意的很!
周宓炫讨厌他,因为他抢了他的第一名。
如何才能让周宓炫不再讨厌他,被他讨厌让他觉得痛苦。
如果他不再考第一名,那麽是不是……
第二次模拟考在微凉的秋天举行。
为了这次模拟考他整整一个星期都熬夜到两三点,也没时间再去碰伍幸福。
这次他一定要考赢伍幸福。
还好这次他所头疼的数学题目算不上难,他反覆验算几次确定无错误後才放下笔,稍微休息一下。
今天的考试算是结束,明天还有两门科目还没考呢。
他将目光放向坐在他左边的伍幸福。
原本伍幸福的座位离他相当的远,为什麽现在他会离他这麽近?他偏头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