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家的时候爸_M已经睡了。马马虎虎地洗漱sChuang,决定再给宋峤打个电话试试,没想到真的接通了。
“裴裴?”宋峤的声音从电话那头清晰地传到我耳边。
我说:“你手机开机了为什么不给我回个电话?”
宋峤A了一声,说你给我打电话了吗,我才_have a bath_出来呢,发现手机完全没电了,天气那么冷,充电特别慢,这会儿才刚刚开机。
我暗暗舒了口气,道:“你八点多给我打电话要找我干吗?”
宋峤说,真没什么事,本来就想找你说说话,你不是在外面唱歌呢吗?你们聚会怎么样?好玩吗?
听他都这样讲了,我也不好再去追问什么,只回答他挺开心的,快十年没见了,这回见面了倒也没有觉得特别生疏。转念一想,还是问他:“你这两天是不是特别忙?”
宋峤一愣,问:“怎么会这么问?”
“没什么。”我很快回答,“我要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宋峤嗯了一声后挂掉电话,我才觉得自己未免矫情了些。大家都是男人,就算是最好的朋友,也不可能成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微信上聊天吧。宋峤好像也并没有我想得那样,因为一个人待在武汉过年就可怜巴巴的。
在姨_M家过了个初五,实在无聊觉得还不如回武汉。许盈发微信给我,问初几回武汉,要不要一起走。我回她票已经买了,初六下午两点的动车。她草草回复了个心脏破碎的表情,也就无话了。
宋峤的短信在我刚刚坐上动车的时候就发过来了。他问我上车了没有,我说上了,他立马说晚上我们出去吃饭,我回复了个ok。午饭吃过也没多久,坐上车就觉得困乏,便一觉这么睡到了武汉。
老_M给我装了一些腊菜和鱼糕,本来行李就不轻了,手上还得提个大袋子,上楼都觉得费心费力。
好不容易快上到六楼,一抬头就看到楼梯口探出了宋峤一张喜气洋洋的脸,他穿着拖鞋就冲下来帮我提行李,说:“裴裴你终于回来了。”
我都来不及瞅清楚他的样子,就见他窜回了屋子,我随他进门,站在玄关处换鞋。宋峤把我行李提回了我_F_间,又伸手来接我手上装着菜的塑料袋,语带惊讶:“嚯,带这么多菜回来呢。”
我终于把鞋子蹬了下来,换上了拖鞋,道:“我_M非让我带的,重死了。”
宋峤嘻嘻一笑,也没说什么,我眼睛一瞥看他右手手腕黑色毛_yi袖子下露出一截,白纱布?
“你手怎么啦?”宋峤见我盯着他的右手手腕,不自觉地想把手往袖子里*,我一把抓住他
,他“嘶嘶”地叫唤起来:“疼疼疼。”我赶紧松开手上的力,轻轻握住他的五指,把袖子往上掀,没有看错,就是白纱布。
我太阳*一紧,抬眼看他,他也眼神畏畏**地看着我:“怎么回事?”
宋峤支支吾吾,就,就洗碗的时候手滑,碗碎了割到了手腕。
我火气腾地一下就上来了,恨不得把他的脑门都给戳烂,放开他的手就径自来到了厨_F_。一瞅壁柜,果然少了个碗,盘子微波炉电磁炉锅倒都没事。
“裴裴,你别生气,我是准备去重新买个的,但我不知道你那碗是哪儿买的,就——”宋峤伸出左手的食指和大拇指在我zhui角上比了上扬的微笑,黑亮的杏仁眼闪了又闪,“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没心情同他开玩笑,别开脸,语气不善:“是碗的事情吗?你那么大个人了,洗个碗还能割了手,真他_M的_fu了你了。”转眼一看宋峤满脸委屈,只好软下声音问他:“什么时候弄伤的?你怎么没告诉我?”
宋峤声音细如蚊响:“初一。我也不想给你添堵,你在家过年呢。”
初一?初一早上他给我打了个电话说给我晒了被子,下午就失踪了,晚上才回复我说在打游戏。骗人。手都要残了还打游戏呢。
我一听他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冲他发火,又抓起他手腕,看那块白纱布,眼睛都有些刺痛。
“很严重吗?怎么还缠纱布?”
宋峤连忙摇头摆手说,不严重不严重,就缝了几针。
我脑子瞬间就炸了,猛地抬眼看向他:“缝针?”
宋峤把手*回了袖子,强T道:“真的不严重,医生说伤口有点shen,就缝了五针。”
“你一个人去的?”
他点了点头。
我叹了口气,道:“你应该告诉我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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