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回,郑少凯一个电话过去,要是那边有人邵宁说话必定是冷飕飕的,搞的郑少凯心里老大不乐意的,可又挨着自己大老爷们儿的身份无话可说。
这只是一方面,还有另一方面。
邵宁其实很挑剔,或者说是完美主义,又或者是脸皮薄,郑少凯描述不清,总之是二人之后再没有过像第一次那样痛快淋漓的情事了。
首先没有保护措施,这是二人事后才恍然大悟的,郑少凯倒没太在意,他的前任,就是电影学院的那个男孩,就总爱随时随地的扒郑少凯的裤子,有事没事的都想来一炮,经常就顾不得什么保护不保护的二人便开战,反正也没怀孕这么一说,甚至内设了都觉得是种情趣。
可换到了邵宁这就不行,无论是没有保护措施还是内设都触及了他的底线,打那之后坚决要求带t,不然死活不上床,内设更是想都别想,理由无他,干净卫生不恶心。
其次是死活不肯用嘴服务。邵宁唇形是郑少凯喜欢的,颜色正好,肉嘟嘟的翘着,因为嘴角很尖所以不显厚,尤其是粘了津液后那红肿湿润的样子,更是让他想咬上一口,要是这样xi_ng感的嘴唇能为自己……,那绝对是太棒的享受了,可惜这一切也只是郑少凯的脑内。
有几次二人在床上打闹,郑少凯压制住了邵宁,于是拿着自己家伙往他嘴边顶,邵宁嘴闭的死紧就是不肯松,不只闭着嘴还闭着眼,最后憋得满脸通红也毫不退让,郑少凯只好从此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些郑少凯都没问题可以忍,可后面的就有点忍不了了。
邵宁对姿势也要求奇多,上次把他顶在墙壁上干虽然感觉很刺激,可死活也不肯来第二次了,后背位也不要,从侧面说不舒服,只肯二人面对面坐着那种,有次郑少凯说干脆我躺着,你骑上来好了,结果邵宁自己坐上去半天不动,只好郑少凯自己动,动了一会邵宁又连连摇头的说不行自己下来。
郑少凯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指着邵宁胯下的小东西道;“明明自己也撅得老高干嘛不行!?哪儿又不爽利了?”
邵宁红着脸嘟着嘴,半天吱唔道;“这姿势太难为情了……。”
郑少凯被这话说得彻底撒了气儿,在他看来,二人之间的这点子事,你做都做了还在乎那么多廉耻干嘛?本来俩男的在一起干这个就是加深感情顺便舒服舒服,又或者是为了舒服舒服顺便加深感情,可现在似乎这两项都没有了,还tm做个屁的爱!?要真的廉耻心强到这份儿上你别上我的床呀,上了床你又整这幺蛾子是为嘛呢。
可没办法,这问题他们讨论了无数次,邵宁就是不肯低头,有时进去疼了邵宁就大发脾气,这一夜郑少凯就只好自己撸管了。
有几次在床上二人分歧大了竟上演全武行,两个果男大打出手谁也不让谁,最后爱也没做成,各自顶着个黑眼圈紫嘴角的离开小旅馆,接下来的几天就是冷战。
邵宁没什么朋友,挂了彩别人也只是私下猜测,郑少凯可就麻烦了,一群哥们儿摩拳擦掌的要找“那孙子”算账,郑少凯只好吸溜着嘴角嘻嘻哈哈的打发掉朋友。
之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契机,总之两人因为点什么事又和好了,也许是邵宁先低头,也许是郑少凯先低头,但郑少凯低头的次数更多。
渐渐地不仅是床事,生活上慢慢增多的接触也让郑少凯体会到了二人之间越来越大的不同,矛盾也越来越多,总是大吵没有,小闹不断,但很默契的,二人闹得再僵谁也不会提出要分手,这点让郑少凯多少有些感动,他怕分手,前两次自己栽惨了。
郑少凯时常安we_i自己,折腾就折腾点吧,干什么不折腾啊,活着就是折腾,人不折腾那跟咸鱼有啥区别,自己人高马大的,让就让着人家呗,男人的自尊么,在碰到别人你更硬或者更脆弱的时候,就
该改下自己的柔韧度了
于是郑少凯边安we_i自己,一边纵容着邵宁的任xi_ng或者自尊。直到毕业,二人都是这种好也好不痛快,分又分不开的状态。
2
下班后郑少凯谢绝了同事的邀请没去路边摊儿喝啤酒,去附近超市买了点水果去妇幼医院看望了下姐姐。
郑少凯的姐姐郑少茗预产期就是这几天,安全起见直接提前住进了医院,一家人天天紧张兮兮的。
郑少凯不是本地人,但郑少茗嫁到了这里,姐夫是个实在人,就是公婆有点瞧不上这个媳妇儿,嫌她是个外地人,周末聚餐见了面没事就爱给穿个小鞋什么的,本来自打郑少凯出柜家里就不怎么待见他了,连郑少茗也不怎么爱跟他联系了,这下一嫁人还被公婆欺负,忽然一下就拉近了姐弟之间的感情,每次去郑少茗家拜访,都被她都拉着死活非要留着过夜,而公婆一看这小舅子人高马大还是个警察,态度一下子也没那么嚣张了,还总笑模笑样的惦记给郑少凯找对象,当然每次都被郑少茗支吾着推掉了。
摆脱预产期神经敏感的孕妇比摆脱缠着你说教的大妈没简单多少,总之郑少凯是在姐夫的帮助下才得以脱身。
一路挤了半个多小时的公交才回到住所,衣服都湿透了。
郑少凯住的地方是个大学的老家属院,人口以离退老教授老干部为主,租的一位数学系老教授的二室一厅,当时刚毕业跟邵宁在这挑的房子,老教授一看是人民警察要租,立马就给打了个折,还十分热情地给他二人介绍左邻右舍给认识,大妈大爷一看这俩精精神神的大小伙子就高兴,又是警察这个有安全感的职业,于是全都跟着熟络起来,住了几天后眼尖的大妈发现这俩没对象更开心了,介绍对象这种的活动是大妈们最喜闻乐见的,于是二人可遭了一段时间的老罪。
尤其是郑少凯,无论外形还是笑容都属于师奶杀手,大妈们就差把他绑回家当女婿了,当然邵宁是不乐意,但他嘴上不说,关上房门就想着法变着花样的折磨郑少凯,搞得他有苦说不出。
于是那段时间郑少凯外面应付大妈,回家应付大爷,过得那叫一个暗无天日。
后来一次逮捕活动,邵宁在抓捕过程中受了伤,住了几天院后死活要回岗位不肯歇着了,郑少凯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于是邵宁在他的陪护下吊着胳膊一瘸一拐的回了院儿里,大妈们一看这架势,如梦方醒,这才想起小伙子再精神再漂亮,那从事的也是高危职业,头脑冷静后立马没人敢上门提对象的事了。
进院儿里后拐了两道弯儿才到住的那栋单元房。之前总是加班,有时回来都是凌晨了,每走到要拐弯儿的地方郑少凯都要缠着要邵宁亲他一下,亲一下还不够还要响的,邵宁怕有人发现死活不肯,他不肯郑少凯就纠缠着要亲他,邵宁笑着挣扎,推着他脸不让亲,于是二人经常趁夜深人静的时候打打闹闹嘻嘻哈哈的回了屋里。
现在郑少凯一个人走过拐弯儿的时候想起这些往事,还是会笑出声。
“哟小郑今天回来得早啊,想什么美事儿呢还偷着乐”楼底下一个穿着跨栏背心儿的大爷后背笔直地坐着小板凳,边拉二胡边跟郑少凯打招呼。
“哟胡教授,可好久没听您拉二胡啦,”郑少凯露出个大大的笑容。
“那是啊,你之前都回来多晚啊,哎,你弟弟今天做好吃的了,我走门口都闻到了,乐乐闻得都走不动道儿了,赶紧回去吃饭吧,”拉二胡的胡教授曾经也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