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轻松甜蜜文,自当是不会出现上述情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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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新夫人?
毒辣的日头,时值秋老虎正肆虐,影卫们仍尽忠职守地守在主子不远处。
邢北溟步出房门,慢慢踱至院中最大的那棵树下,沉声道:“下来。”一个黑影轻巧落地,没有一丝声响,邢北溟抬眼看他,因着内功强劲脸上并无热汗,倒不知是不是有孕的缘故,脸色稍显蜡黄,像是营养不良。
脑海里浮现徐大夫的话:“有孕之人忌讳的事情多之又多,更遑论是男子之体,没有先例更是该慎之又慎,平时切忌不可操劳,饮食也需特别注意……”
“进屋。”邢北溟率先抬腿进去,抛下两个字。
“是,主子。”影十七随即进屋,跪下听候发落……不,是听命行事。
邢北溟瞟他一眼,“身上伤如何了?”
影十七恭敬低头,“禀主子,已无大碍。”
修罗堂的刑罚可不是一般的小打小闹,一鞭子都能把平常老百姓抽过去,虽是影卫,但受刑时不可动用内力,是与一般人也没什么差别,三十鞭……想两天内痊愈,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他这意思是说:主子,属下伤都好了可以随时卖命了。
但是他是不是忘了一件事!邢北溟有点不高兴,紧盯着他乌溜溜的后脑勺问:“那你的肚子呢,打算如何?”
影十七本是低着头,闻言一惊打算抬起,抬至一半又低下了,“属下的肚子没有问题,主子……”
“混账!”邢北溟怒拍桌子,“你以为本堡主是八十岁老翁记Xi_ng差到那个程度吗?说,打算把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如此直白的话直接把十七涌到嘴边的告罪又堵回去了,他猛地抬起头,颇为大胆的直视邢北溟,“主子!属下……属下是男子……”语气中有难以察觉的颤抖,但却坚定异常。邢北溟莫名窜起的火气一下子就没了。
是了,一个男子却被告知……任谁都无法接受吧,若是他自己,恐怕他会直接拍死替他诊脉的人,会认为这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但这事情发生在他的影卫身上,邢北溟却不厚道了,他,竟然希望这是真的,不过他不会承认是对这件事引起了兴趣。
邢北溟声音轻下来,却还是句句说进影卫心里,“你不相信徐大夫,难道也不相信影七吗?先住在本堡主的房间,等一个月后,肚子长得明显了再做定夺。”
一定、一定不会长大的!十七坚定的想,但为何主子会做这样的决定,疑惑的目光直指邢北溟。
“看什么,胆子大了啊!”把这影卫的脑袋直瞪得只能看到后脑勺,邢北溟才舒适地往椅背上一靠,“如此奇怪的事发生在天下第一堡,本堡主自会察得水落石出,到底是有人作怪还是你,本身作怪。下去吧,找个Yin凉的地方躲着。”
虽不知这最后一句所谓何,影十七还是乖乖应了一声是。
一直隐藏在角落里的程伯(囧,程伯你才是真正的影卫吧)走上前,小心地斟了一杯茶,问道:“主子,这要万一是真的,尽早落了胎才是啊!三个月后恐怕……”
邢北溟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悠闲道:“程伯,这事若是假的也就罢了,指不定是这影十七的脉象奇特作怪,这若是真的,难道堡里还养不起一个孩子?”
程伯点头称是,肚子里却说,“养倒是能养起,关键是,谁养呢?主子做事的时候怎么不考虑后果呢,真是任Xi_ng啊!”
邢北溟搁下茶碗,状似漫不经心的道:“程伯,在后面腹诽主子我呢?”
程伯赶紧深深一弯腰,“不敢不敢,主子英明,主子英明啊!”
晚上影十七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发现被子啊褥子啊枕头啊全部都不翼而飞了——
哎?影十七抓抓头发,记得自己没拿出去晒啊!
影七进屋就发现十七那傻样,不由一笑,但很快就抑制下去了,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十七,你怎么又回来了,主子不是下令让你跟他同住……就近防卫吗?刚才管家程伯已经来把你的东西全都拿到主子房里去了,你也赶紧……十七?”
影十七这才恍惚记起主子好像是说过要跟他住在一起的话,在树上待了一天,不知怎的有点头晕脑胀的就忘记了。
“十七,没事吧,脸色这么差?”影七看他脸色早上还是蜡黄,现在却是苍白,担心道。
“没事,身体好着呢!七哥,那我就去了。”十七脸上挂起笑容。
“恩,一定要注意身体,放宽心啊,十七。”影七不放心地嘱咐道。
有啥好宽心的,没事就没事,十七答应着远去了,影七一直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小居住的院子,心里却有隐隐的失落,感觉他不会再回到这里了。
影十七走到主子的房门前,徘徊不已,主子的卧房除非特殊原因任何人都是不准进入的,自己住进去算什么的,再者,那些寝妃们来的话……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邢北溟黑着脸站在门口,“杵在外面干什么?本堡主还不需要看门狗,滚进来!”
十七进来照常跪下听候指令,邢北溟指着屏风外侧的一方榻对他说:“以后你就睡这儿,白天无人的时候也可以过来休息,情况特殊,你暂时先做本堡主的贴身侍卫,不许蹲树上也不许爬墙头!听明白没有?”
十七低头应道:“是,主子。”也就是说,自己现在不是影卫,而是主子的贴身侍卫,侍卫要做什么呢?
“想什么呢,洗洗睡觉去。”邢大堡主蛮横的命令。
“是,主子。”
堡主的卧房里住进了一个人,第二天堡里上下就传得沸沸扬扬,有说堡主新纳的一个寝妃长得国色天香,有说堡主在外带回了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关在房里不让人看呢……总之,八卦人人说完也就算了,照常过日子,可有些人淡定不下去了。
漂亮的湖心亭,围坐着几个貌美的女子,笑着说话,但脸上的忧色是挥之不去的。
绿衣服的说:“各位妹妹越发漂亮了,姐姐这人老珠黄的,心里还真有点酸酸的呢。”
红衣服的说:“姐姐这是说哪里话,明明姐姐是第一个进堡的,听说堡主可是个念旧的人呢,妹妹我可是羡慕呢!”
绿衣服的说:“唉,这话说的姐姐心里就更酸了,堡主都好些日子没到我房里了,怕是都把我忘了……”
白衣服的说:“妹妹也是如此呢,堡主也有些日子没传唤咱们了,听下人们说……堡主另有欢喜的人了……”
红衣服的说:“我也听说了,堡主还让人住在他房里,就算平日里我们侍寝也是不能在里面过夜,这人好大的魅力啊!姐妹们,不如……”
绿衣服的说:“做姐姐的想见见新来的妹妹,堡主总不会怪罪吧,何况新来的恐怕也缺些东西,送些过去也显得我们识得体不是?”
红衣服的说:“姐姐说的是,堡主这会儿应该在议事厅,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影十七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觉得没啥意思又回到房间坐着,主子说今日要去蒋曜,也就是主子的朋友的住处,不需要带侍卫,于是勒令他在房间里休息,一时间松懈下来,十七有些不知所措。影卫的习惯让他连坐着都是笔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