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年关将近之际,白靖芳带着杜梦楼一齐离开了寒玉潭。以杜梦楼的脚程,至少要走个把月才能到达远在湘城的怀虚谷。时近小寒,北方早已一片冰天雪地,南方虽未落雪,也是Yin冷*寒异常。白靖芳nei力shen厚,并不觉难捱,他心知因寒玉潭四季如冬,杜梦楼其实也十分耐寒,然而居住在寒冷之地与在如此气候下赶路,又不能同日而语。白靖芳不想杜梦楼路途奔波,便在所经城镇之中买了两匹骏马代步。
白靖芳原本是一片爱护之心,可他也并无许多出行在外的经验,那马儿走起来时还好,一旦腾蹄奔跑便是迎面刺骨的寒风,直要割下一层面皮。这还不说,杜梦楼只在几年前崔锦身边时被他带着同骑一匹,那也多是走马观花片刻的兴致,如今正经地骑上了,不出两日竟就将tuinei磨得红肿破皮。白靖芳简直要自责,当下就将马匹换成了马车,才又继续赶路。
那雇来的车夫是个十分热情又能言善道之人,一路上难得能停下一张zhui安静片刻。白靖芳起初礼尚往来,与他客tao言谈,可渐渐地也几乎难以招架,*进车nei不肯再探身出去。杜梦楼瞧他虽面色如常,但规规矩矩地乖极了,也不凑上来要亲近,也不出声,心中就觉十分可爱。待车行至处热闹的小镇,杜梦楼难得下去闲逛一圈,抱回包干果炒货送给了那车夫。
车夫有了那磨牙的零zhui,也不逮着两位公子唠嗑了,一路上吃得嘎嘣脆,马鞭子甩得噼啪响。而白靖芳便又得了闲“折腾”他哥哥。
那车nei空间不大,并排也只够坐下三人。白靖芳半跪在杜梦楼身前,要看看他tui上的伤好些了没有,他说得十分正经,然而不等杜梦楼点头便要褪去他的ku子。杜梦楼对白靖芳早已不知“拒绝”为何,在他心中,只要是白靖芳要的,他有,他就给。所以即便知道这小傻子的小心思,杜梦楼也是全然地顺着他。
白靖芳的*轻轻地Tian在杜梦楼tui_geng的破皮处,然后一点点、一点点地向一旁移去。杜梦楼的双tui被他稍稍分开了些,那半软不硬的
热物便被他含在口中。
杜梦楼于情事上几乎是有些麻木的人,他只懂对白靖芳要温柔,然而却不识情趣又无手段,白靖芳则是爱他极shen,哪怕杜梦楼情动之时连声音都不肯Xie出,只那垂眸的隐忍模样也能教白靖芳十分的心动。
当杜梦楼在他唇间Sh_e出后,白靖芳取过布帕轻柔地擦拭了他tui间的事物,又将他的_yiku穿D了整齐。
杜梦楼平息了气息,便将白靖芳拉坐在了tui上,双手从后绕到前方Mo上了那布料遮掩下的硬挺。白靖芳却是阻挡了他的动作,转身搂住杜梦楼的脖颈,只与他亲吻起来。
“晚上。”白靖芳吻着他的唇,低语道。
杜梦楼点点头,也不勉强。白靖芳忘情之时总难免吐出些呓语,那薄薄一道棉帘子外就是车夫,两人倒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
两人温存片刻,白靖芳便坐回了杜梦楼身旁,杜梦楼轻揽过他的肩膀,让他躺在了自己tui上,从肩头到手臂轻轻地抚摩着。
白靖芳望着那藏青色的棉帘子,小声道:“哥哥,你不要担心,父亲并非不讲道理的人,我也会好好向他请求原谅,希望能得到他的谅解。”
“恩。”杜梦楼的手来到了白靖芳的面庞上,指尖轻轻地摩挲着那雪白无暇的肌肤,仿佛是爱抚着心爱的小猫。
“父亲很疼爱我,对我的期望也很大,我尊敬仰慕父亲,也一直希望能成为值得他骄傲的儿子。”白靖芳轻声地诉说道:“可这一次,我伤了他的心**”
杜梦楼没有说话,只是依旧着安抚的手,静静望着他。
白靖芳缓缓转过头,从下向上地凝视着杜梦楼,道:“父亲曾说,爱一个人并非要与其长相厮守,人生道路漫长,能走至尽头的爱情却是少有,两年后,十年后,二十年后,再刻骨的_gan情也能埋入心土。”
“父亲的话我从不曾怀疑过,然而这一次我却不信了。”白靖芳抬起手,捉着杜梦楼的指尖移上了唇畔,轻轻一吻,道:“若是不能与你相守,两年后,十年后,二十年后埋入的不是这份_gan情,而是白靖芳的骸骨。”
杜梦楼眸光犹如shen潭,又黑又沉地望不见底,也不知那其中隐藏着如何的情绪。他轻声道:“这话以后不准说。”
白靖芳轻笑一声,伸臂搂住他的颈项拉低了些,在那唇边道:“哥哥,你别怕,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两人相望片刻,那唇便又不由自主地贴在了一起。
“儿孙自有儿孙福!小公子放心吧,你爹迟早会懂的!”
白靖芳瞬间皱眉,杜梦楼却是忍不住低笑了声。
这哪儿是个车夫?_geng本是那大隐隐于世的“高手”!zhui上功夫厉害,耳力更是惊人**
十日后,白靖芳与杜梦楼回到了怀虚谷。
不出意外,霍成君也在此地,当下正与白青夏两人对坐桌前下棋饮茶。
杜梦楼见了霍成君却是招呼也不打,霍成君倒难得并不责怪,反而十分好心地端了杯茶递进杜梦楼手中,平淡道:“你们既然在一起了,于情于理你也该向谷主敬茶一杯,喊声父亲大人罢。”
白家父子同时怔了怔,白靖芳满含担忧地望着杜梦楼,白青夏则隐隐怒火地盯着霍成君。
杜梦楼的想法很多时候不能按常理推断,实在是他也非在符He常理的环境下长大。他觉得自己与白靖芳两情相悦,是十分的坦*,不想麻烦上身,所以没有必要告知别人,可
若被发现,他也绝不逃避隐瞒。如今白靖芳之父已经得知,他便也能直面得毫无畏惧,竟就颇为恭敬地走上前,双手奉茶,轻声道:“父亲大人。”
白青夏指间正捏着一枚黑子,此时半举棋盘之上将放未放,竟是一时无语。
霍成君目光斜睨着白青夏,唇边似乎一抹笑容,又道:“看来谷主并不满意这个称呼,换一个,不用为师教你罢。”
杜梦楼想了想,便又轻声道:“岳父大人。”
黑子在白青夏忽然加重的力道下裂开了纹路,白靖芳也几乎惶恐起来,只有霍成君心情俨然十分地好,“杜梦楼,谷主要的是你的诚意,你如此称呼岂非教人难堪?”
“公——”
“啪!”一声响动,黑子实实地落入棋盘,碎成粉末。
白靖芳急忙走到白青夏身边,背对着毒圣师徒,小声道:“父亲**你这样会吓到他,他并无恶意,请父亲**不要为难他。”
白青夏看着爱子,简直没了脾气,这还是他那温顺懂事的靖芳吗?他是曾说过,希望爱子能爱护Q子,可杜梦楼从头到脚怎么看都是男人,他呵护备至,养育了十八年的儿子到头被男人拐走不说,还反过来护着对方?怪他这当父亲的欺负他心上人?
白青夏原本十分温和的人,那常日里淡然平和的面色也不禁一阵青黑。
“父亲**”白靖芳几乎是有些乞求的语气道。
白青夏也不再看他,起身接过眼前的茶杯,送入口前沉声道:“称我为谷主即可。”
杜梦楼点头,毕恭毕敬道:“谷主。”
霍成君看戏看够了,便又转身坐回到桌前,不动生色地挪动起棋盘上棋子的位置。
白青夏仿佛脑后长着眼睛,回头道:“你又想使诈?”
“小人之心。”霍成君十分不以为意,便是被抓了当场也并无愧色。
白青夏轻叹一声,摇着头看了看霍成君又看了看身前的白靖芳和杜梦楼,颇为无奈道:“你们**一路辛劳,先去休息罢。”
白靖芳得了赦令,自然暗暗高兴,也不顾父亲在场,应承过后便拉着杜梦楼的手离开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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