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竟然能想出这种法子解符离覆国之危,不愧为誉名遍传符离全国上下的将军夫人。”
她的目光垂了下去,再抬起时里面是一片冰冷:“符离是覆是兴干我何事,更何况它已_geng本没救了。”
这话倒是说得他再度怔住,她已经转身离开,只能听她接道:“我只是个nv人,心里能容下的也只有一个人,而今他亡,我自是要报仇,做我唯一还能做的一件事而已。”
从那之后,两人再没有见过,可那不过盏茶长短的会面就像刻进他的脑子里,不论何时何地总会想起来,甚至越来越清晰,连她当日发丝飘起的模样都历历在目。
不由苦笑起来,_gan情真是个莫名其妙的东西,自己以往也对它嗤之以鼻,没想到居然说动就动了,只是那日她也说得分明,她的心里只容得下一人,自己该不是杀的人多,活该受的现世报么?
她的话又开始在耳边回响,一声大过一声,白玉梅的冷香似乎又飘过来。随手拗下一截柳枝,他轻喃:“做完这件事,你又该何去何从呢?”
突地全身剧震——生无可恋!
庭院里春花初绽,碧草连连,衬着春阳本该是极赏心的,但院中的悄无人声硬是让美景添了丝丝凄冷,让独坐花中的丽人更显孤寂。
仍是全身的素白,披散的发丝如同黑缎,斜ca一朵白玉梅,青葱般的指间是封书信。她将信仔细看了,小心叠好放在一旁,然后又取过一封,再仔细看过小心叠好。
一整个早上,她就在做这件事,直到所有的信都看过一遍也都小心的叠好了,她才收起来放到旁边的一只紫檀小匣里,轻柔的动作就像在对待世间唯一的珍宝。
刚刚将匣上的锁扣扣好,一个yao背略有些佝偻的老人便走进院中,手中拿了件水貂披风就要给她披上,叹息道:“少夫人,早春天还凉着,这样坐在地上寒气进了身子骨怎么办?”
说话间眼睛瞄到那只小匣,又忍不住叹息:“少夫人,天天如此是何苦。”每天每天,她都捧着这只匣子,早上要看一遍,晚上也必定要看一遍,否则便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但就算是这样天天看,她也一天比一天憔悴了下去,让人如何不心疼。
她倒是轻轻笑笑,从老人手里接过披风系好:“宋伯,我只是放不下。放心吧,这段日子过后我便不看了。”后面极轻极轻的接了一句:“很快的。”
宋伯年纪大了耳力不灵,最后一点模模糊糊的没听清,问道:“少夫人,你在说什么呢?”
她摇摇头:“没什么,宋伯,院中坐得有些凉了,回屋去吧。”
宋伯本来担心,但听她先说的那番话心已放下大半,所以也没shen究,答应一声就将她送进了屋,说道:“少夫人坐坐,老奴去给你端热茶来。”
她却没坐,而是走到窗边推开窗,对着外间的风景出神,手上扔捧着那只小匣子,右手温柔的拂过上面雕刻j细繁复的花纹,话语似是未出口就已散落:“纪寒,我等你唤声轻裳等了六年,却始终也等不到了么**”
神色在这一刻寂寞又抑郁,但很快她又微笑起来:“不过没关系,不用多久,我想我就能听到了**”
第 29 章
莫纪寒是在一阵阵轻微却不断的摇晃中醒过来的,初初睁眼头脑混沌,只觉得又晕又重,茫茫然的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只愣愣的想着怎么屋顶变了样?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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