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进了办公室,直到在转椅上坐下来,才面色狰狞地反应了过来。
居然没、理、由!
靠!玩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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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李一川与那女孩子去某个餐馆约会,靳总面无表情地给楼下项目总监打了个电话,让他宣布今晚加班到凌晨。
总监:“……”
总监坚强地问:“靳总……理由呢?”
理由?
靳霄一听这俩词就冒火了,声音又闷又恼又寒:“自、己、想!”
说完,恶狠狠摔了电话,自己一个人倒在转椅上生气,脚踹得实木办公桌砰砰响。
他是真想不出那个分手的狗屁理由!
最近xi_ng生活和谐、做的饭菜也没出现拉肚子的情况,靳霄咬着牙想来想去,只想出一个理由,而这个理由让他更加火冒三丈——李一川上厌他了。
“操!”他控制不住地蹬了一脚桌面,恼火又委屈地捂住自己的眼睛,“我都还没嫌你屌长一个样儿呢,你就开始嫌我了。”
靳霄气闷得想杀人,可他又清清楚楚地知道,这是没办法避免的事情。
像他们这样相处了几年的恋人,要想最大限度地保证感情的质量,最好的办法是结婚,再生个小孩儿,将冲动而不长久的爱情,转化为亲人之间的牵绊。
但这恰恰也是最不可能的办法,先不说靳霄不能生孩子,光是结婚这一点,他就不能满足伴侣。
当然,换作几年前的靳霄,他也许会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一脸不屑,然而很巧的是,这偏偏是几年后的靳霄,他已经尝过了时间对爱情的消磨的滋味,深深明白当中无能为力的感觉。
“这次可能真的要完了……”靳霄转了脸,垂下眼睛,x_io_ng口一抽一抽的,闷得发疼。
到了凌晨,他也没心情去拦李一川,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到停车场,上了车独自忧郁发霉。
几秒钟后,他突然坐了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李一川与那女孩的身影,之前的忧郁落寞尽数化为滔天怒火。
已经凌晨了!才分手一天,他竟然、他竟然敢……
那一瞬间他几乎想要掰断方向盘、狠狠扔过去,再一踩油门碾死这对狗男女!幸好身后一声车鸣猛地唤回了理智,靳霄只好砸了一下座椅xie愤,然后发动引擎,暗搓搓地跟了上去。
一路上,靳霄一直处于愤怒状态,在心里恶狠狠、翻来覆去地想,等会儿他们要真去酒店,他是一个油门碾死俩,还是只撞飞李一川呢。
这个想法维持到他看见李一川和女孩子分手,紧接着微微侧过脸,冲车里的他比了个中指。
靳霄:“……”
靳霄再一次炸了,“砰”的一声推开车门,咬牙切齿地走到李一川面前,发出生气的咕噜声:“你什、么、意、思?”
李一川淡淡说:“隔空操你。”
靳霄一愣,半晌纳闷道:“直接操不行吗?”
李一川:“……”
李一川勉强恢复了淡然模样,咳一声偏过脸,说:“在你想起分手理由之前,不行。”
来了!
又来了!
一提起分手理由这几个字靳霄就想撕人!
他目光如冰、紧紧盯了李一川许久许久,冷笑一声转过身:“行!”
然后故意把车门砸得震天响,扬长而去。
但开出几公里后,他又不甘心地折了回来,跳下车,一把拽住还站在原地的李一川,低下头使劲吮了一下他的嘴唇。
李一川愕然看着他。
靳霄低低哼了声,大模大样拽开脸:
“看什么看,老子想亲就亲,有本事你亲回来啊。”
李一川这才回过神,若有所思地mo了mo自己的嘴唇,却平静说:“不亲,等你想起来再说。”
靳霄冷下脸,很想掐死他:“……你非得让我自己想起来,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当然可以,”李一川放下手,气定神闲地插着兜,“不过你会后悔。”
“我要是不后悔怎么说?”
李一川偏了偏头,沉思片刻,说:“我让你操?”
靳霄转脸斜了他一眼,目光有点嫌弃:“说得像我多稀罕操你似的。”
李一川:“……”
李一川无奈了:“那我操您行么?”
“行。”靳霄迅速答应下来,想了想,又挑着眉毛补充了一句,“要一整天。”
“…………”李一川说,“最多两小时。”
靳霄面无表情:“一整天。”
“三小时。”
“一整天!”
李一川一语不发地默了很久,低声说:“四小时不能更多了。”
“好吧。”靳霄不怎么满意地冷哼了一声,拉着脸坐进车里,重新喷了李一川一脸尾气,晃着根不存在的尾巴,得瑟着走了。
尽管这次谈话依然不欢而散,靳霄却明白了问题并不出在他二人的感情上——没人会愿意去操一个操了很多遍、感情还破裂的前情人。
……虽然就时长这一点听上去是有点可疑,但李一川向来禁y_u,一周从不做三次以上的爱,能让他一次干四小时已经很难得了。
靳总心情大好,吹着口哨,得意洋洋地开车回家睡觉,等他躺床上了,他才想起,还是没问出那个狗屁分手理由!
刹那间所有好心情烟消云散,靳霄脸色又臭了下来,紧攥着拳头,用意念把李一川狠揍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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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靳霄不高兴地嘟囔了一声,迷迷糊糊翻过身,伸出脚,“啪”的一下踹飞闹铃,然后哼哼唧唧地去抓身边人的叽叽,结果mo了半天,只mo到一截冰凉的蚕丝被。
靳总瞬间清醒了,yin沉着脸起了床,去厕所解决生理需求。
自从跟李一川在一起以后,这还是第一次、他独自一人撸管。
靳霄不开心,很不开心,x_io_ng口堆积的郁气让他撸得很不顺畅,足足过了二十多分钟才勉强从厕所里出来。
因为待的时间太长,靳霄脚步有些虚浮,人也有点发软,瘫在沙发上就不想动了,只照例面色难看、咬牙切齿地想:要是……要是让他知道了那个分手理由,他绝对——绝对会——
让李一川下、不、了、床!
可想了一会儿,他又有点发蔫,目光恨恨:到底是什么狗屁理由啊!
他为什么完全没印象!
“一般来说,分手不说理由只有两种情况,”晚上,酒吧里,老板微笑替靳霄调了一杯manhattan,体贴地送到他手上,“一是情人太极品,说出来伤感情;二是……”
靳霄一口闷光,不悦地问:“二是什么?”
“二是找不到理由,就是想和你分手而已,”酒吧老板款款说,“说让你自己想,不过是给你一个台阶下罢了。”
靳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