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骐祥进屋的时候,谢砚正在熬汤。
“您回来啦?”
放下手中的汤勺,热情地跑过去迎接他,接过他手上的公务包,为他将大衣挂好。
“还有几分钟就可以吃饭了,您先休息一下。”
男人“嗯”了一声,没什么表情,坐到沙发上。
谢砚毫不介意,又开心地跑回厨房里忙碌了。他穿着白色的居家薄毛衫,皮肤很白,头发颜色有点浅,半长不长,看起来特别显小。
不一会儿,他就端着菜出来,摆好碗筷,向男人喊道:
“老公,吃饭啦!”
他心情好的时候会叫傅骐祥“老公”,第一次叫的时候,两人正在床上做运动,傅骐祥愣了一下,随即又动了起来,不过动作幅度明显大了很多。谢砚松了口气,看来他是不介意自己这么叫的。
他伺候傅骐祥坐下,为他盛了一碗鸽子蘑菇菌汤,说:
“高秘书说您最近忙得都没时间好好休息,所以特意为您做了滋补一点的汤,您尝尝好不好喝?”
鲜美的汤面上撒着几粒葱花,闻起来挺香的。
傅骐祥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喝了一口,说:
“很好。”
谢砚看着那碗喝了一口就不再动的汤,有点失望,不过没敢表现出来,继续笑眯眯地说:
“那您吃菜。”
菜色清淡精致,全部都是按着男人的口味来,不过谢砚嗜辣,食之无味,但还是安静地陪着傅骐祥吃饭。
吃完饭就是固定流程,洗澡,上床。
今晚他叫得特别媚,一个劲地喊“老公”,讨好男人。情事过后,他趴在男人身上,手指轻拂他的x_io_ng口,小心翼翼地开口:
“老公…”
男人正在吸烟,看了他一眼。
他故意把声音放软一点,显得惹人怜爱:
“我的画展筹备得差不多了,不过我想邀请史密斯先生参加,您能不能…”
还没说完,就被傅骐祥打断:
“你找老高。”
说完,翻身起床,穿衣服。
谢砚看着他一言不发的样子,知道自己又惹他生气了,暗骂自己蠢。史密斯是英国知名的画家,没道理来参加他这种小透明的画展,他怕高秘书可能搞不定,才想着求求傅骐祥,没想到又惹男人讨厌了。
男人穿戴好,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直接走了。
他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有点难过。
傅骐祥现在对他越来越不耐烦了,一个月也难见到几次。他可能对自己就快厌烦了,他想。
第二天高秘书主动打电话联系他,说会邀请到史密斯先生,请他放心。他开心起来,没想到傅骐祥还会将这种小事放在心上,他要趁机讨好金主爸爸,所以向傅骐祥的私人号码发了条短信:
“老公,谢谢你哦,好爱你!”
依然没有回应。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好心情。他觉得自己一时半会儿可能还不会失宠,他得想想办法重新提起金主的兴趣,毕竟自己现在还很需要他。
说起他和傅骐祥的包养关系,也是因为一次画展。当时他大二,穷得叮当响,靠打零工赚取生活费。正好市里有个画展招聘临时服务生,他人长得漂亮,又是美术生,轻松入选。没想到画展上被作为赞助商的傅骐祥一眼看中,领上了床。他当时穷疯了,
看傅骐祥长得不丑,对自己也很大方,犹豫一下就答应了。
沾金主爸爸的光,他不仅还清了父亲欠下的赌债,还在市区有了套房子和一辆车,学业有成,事业也顺利起步,一举从贫困阶级跃升为人生赢家。一切都挺好的,就是名声上难听了点。傅骐祥有老婆,他就是个臭小三,还是见不得光的那种。不过和优越的生活比起来,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他现在事业才刚起步,还要好好抱紧金主爸爸的大腿。不过傅骐祥xi_ng格让人琢磨不透,跟了他都三年了,费尽心思讨好,反而换来他越来越冷淡的态度。
他是不是有新欢了,谢砚失望地想。
当天从高秘书处得知傅骐祥最近几天都要回主家,周日才会回城郊的别墅。
傅骐祥在郊外有栋景观别墅,视野环境极好,设计也是一流,作为美术生的他都大为赞赏。不过他只是在头一年去过,后来再也没被傅骐祥允许进去过,住进了现在给他买的房子里面。
傅骐祥现在一般都住在那栋别墅里,难道是别墅里又养了新人?
他越想越不安,也许是画展的事让他有了点儿自信,他决定偷偷跑去看看。
周日那天,他早早收拾好,打车去了别墅。这里离市区远,山路上都看不到一辆车,其实上班很不方便,也不知道屋子里藏了个什么宝贝,让傅骐祥这么宝贵。
意外的,别墅里竟然没人,连个管家佣人也没有,空荡荡死寂寂,看起来像座坟墓。
谢砚有点害怕,不过青天白日,他还是大着胆子往里走。门是密码锁,他当年陪傅骐祥来的时候悄悄记过,凭着记忆,他竟然轻松地开了锁。
屋子里很干净,看得出经常有人收拾。他立刻猫一样到处侦查,想找出金屋藏娇的蛛丝马迹。果然找到了。一个衣帽间里,一柜子里都是各种样式的情趣制服,裙子内裤丝网袜,项圈口枷锁链,应有尽有。谢砚汗颜,没想到傅骐祥竟然好这一口?!怪不得他现在对自己没兴趣,原来是自己总是装得太清纯了,妈的!
他愤愤不平,他当年就是因为傅骐祥一句“你穿白色好看”,才误以为他喜欢模样清纯干净的男生,所以拼了命地装乖,没想到一开始就是错的?原来他喜欢骚浪j_ia_n的小骚货?
越想越气。想到傅骐祥在这间别墅里和狐媚的小妖精做爱,他却在市区里为他洗手作羹汤,拼命博君一笑,却次次热脸贴冷屁股,就呕得要死,恨不得把一屋子的情趣衣服都烧光。
气死了气死了!
气得眼睛都红了,竟然大着胆子走进傅骐祥的卧室,想要找出小骚货的线索!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小浪蹄子来抢他的饭碗,看他不好好收拾一顿。明面上收拾他是不敢的,毕竟白莲花装惯了,不能让金主爸爸觉得他不安分,但暗地里使使坏还是可以的。
意外的是,卧室里异常的干净,什么痕迹也没有。房间单调沉闷,像傅骐祥的整个人一样,冷漠无趣。不甘心地又走进浴室,竟然只发现了傅骐祥一个人的洗漱用品,连瓶润滑剂也没有,他又病态地满足起来。
看来那个小骚货地位也不怎么高,连进傅骐祥主卧的资格都没有,他当年可还和
傅骐祥在这张床上做过爱。
没发现小骚货的踪迹,他心情好了不少,既然发现了金主爸爸的特殊癖好,怎么也要好好利用一番。
随便吃了点东西,再把屋子里收拾得整齐,看不出有人来过的痕迹,换上一套情趣衣服,躲进傅骐祥的床上,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选衣服的时候,他有点头大,和傅骐祥在一起虽然xi_ng事上主动了不少,不过他一向不爱整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一是本xi_ng不喜欢,二是要装清纯人设。不过金主爸爸既然好这一口,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选了一套特别暴露的猫耳三点式,他皮肤白,黑色透明的x_io_ng衣小内裤和丝袜套在身上,特别xi_ng感,他自己照镜子都不好意思。不过为了金主爸爸的恩宠,羞耻又算什么。
结果等到凌晨傅骐祥也没回来,他实在困得难受,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傅骐祥开门的时候,他惊醒。他心里有事,睡得不深,所以男人一进来他就醒了。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