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男人半颗心挂在屌上,可日夜加班足以让宴禹有心无力。本来就差拍板的三层别墅设计方案被客户驳回,只因客户请了个风水大师看,说这个设计要不得,那面墙给打通,还得在入口处挖个池子养鱼。
不但修改稿子,还得重新现场勘测。无可奈何,加班加点都得赶稿,毕竟是为了五斗米需折腰,自然没法再浪。
忙完这一阵子,都半个月过去。刚不容易交了稿,签了字。等周末他只想睡上两天,结果周六晚程楚给他打电话,宴禹迷迷糊糊接起,程楚在那边嚷嚷,说生日会来不来。
宴禹闭着眼在床上翻了个身,声音沙哑道:“谁生日?”
“闻延!”程楚的声音透着隐隐兴奋。
宴禹眼睛倒睁开了,他慢条斯理道:“他又没请我,我和他不熟。”
程楚在那边喊了什么,结果因为音乐声太大,听不太清。
宴禹直接挂了电话,扯扯被子,蒙面继续睡。没多久再次有人给他打电话,宴禹身体在被子里拱了几下,终究认命接起:“都说了不去,我和闻延不熟!”
那边静了静,忽然笑了起来。声音磁xi_ng悦耳,透过电流,像个要钻出手机的小钩子,勾的宴禹耳垂都麻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笑的这么骚浪的肯定不是程楚,程楚没那功力。宴禹叹了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把手机拿下看了看显示屏,确认了确实是程楚的号码。
他点开扬声器,没有说话,反而从床边小桌找烟打火。那头也很安静,也不知躲在哪个角落给他的电话。
寂静一时蔓延,宴禹吸了口烟,想到刚才他那声不熟,到底开口道:“闻爷今晚主人公,不忙?”
电话那头再次笑道:“我以为我们算熟。”
宴禹不客气道:“是吗,不觉得。”他多少有些起床气,也许因为太累,倒是有些不冷静地迁怒。
那边却没生气,只是报了个地址,然后道:“有空的话就来吧,许久不见你,有点想。”声音感情十足,像是真的在哄久别重逢闹脾气的伴儿。闻延说完也就挂了,没等宴禹回话。
宴禹盯着那黑屏的手机好一会,才把憋在x_io_ng腔那口气缓缓吐了出来。这闻延情话说的挺溜,但宴禹并不会放在心上,除了刚听时被撩了一把,挂了电话后也就过了。
像他平日同一句情话送给不同炮友,谁当真谁傻,想必闻延也一样。
宴禹把手机丢开,他重新卧进被子里,想要再睡,可这次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无可奈何,只能下床洗澡,在柜子里随便挑了浅蓝衬衣配西裤。
戴了金丝眼镜抓了把头发,只把自己收拾的精致妥帖了,方才步出浴室。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精致小盒,那是一对gi狮子衔黑宝石袖扣。他收来一度搁置,如今倒是遇上了适合的主人。
闻延想必很能hold住这对狮子头,气质也很像,就是不知道平时会不会穿正装,可别浪费他的袖扣了。
下楼开车到了地,闻延包了酒店的游泳池,气球香槟,丰盛餐点。俊男美女成堆,湿身的玩水枪的,宴禹边走边大饱眼福。
间或有人撞在他怀里,他手自然一搂,在人耳边低语:“小心点。”那抱着水枪的孩子顿时红了脸,宴禹心情大好。
他找了一会才找到今晚的主人公,闻延赤着上身穿着泳裤站在dj旁边,看样子已经下过水,头发湿润地拨在脑后,露出英俊的眉眼。
宴禹走了过去,扬声道了句:“闻爷,生
日快乐。”
闻延回身过来,宴禹笑容未褪,正准备手上礼盒递过去。仅仅是忽然之间,闻延抬手抓住他的腕,将他扯了过去。
带着水气的掌心握着他的下巴,瞬息之间,就被吻住了唇,在大庭广众之下。
宴禹错愕不过三秒,便反客为主。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闻延要玩,他陪着就是了。
右手刚插入闻延湿润的发间,他就听到周边一阵吸气声,间或有玻璃杯摔碎的声音。宴禹有些分心地想,有必要这么吃惊吗。忽然下唇一疼,宴禹睁开眼,就对上那双像是含着笑,又带着些许观察的眼睛。
宴禹舌头不客气顶入对方口腔,像是侵入一般,席卷每一寸柔软之地。闻延纵容着他的放肆与掠夺,甚至在他几乎舌头顶到最深时,还发出湿润隐晦的低喘。
他见好就收,舌头刚撤退,就被人反攻了回来。相对他的进攻,闻延更加不客气。微疼的吮吸,有力地逼迫,来回搅动间,尚未咽下的唾液拉着丝,微烫地滴在了锁骨上。
宴禹眉心微皱,太过了。他往后避,手扯着闻延的发想将其拉开。谁知腰上一紧,他被闻延抱着屁股往上一托,放在了一边桌子上。
起哄的,吹口哨的,八卦私语的喧嚣声像是被人往下拉了音量键,离他耳朵远了。
他腿根位置被撑开,腰部被握着,愈发过分的亲吻和唇舌交战,姿势更被动得令人生气,宴禹不客气将闻延下唇咬出血,趁这人吃疼松懈间使劲一推再一踹。
力道刚好让闻延摔进了身后的游泳池,水花四溅。宴禹微喘着回头和惊呆的dj说:“音乐别停,继续,我和闻爷闹着玩呢。”
音乐声再次响起,渐渐地大家的注意力也不再集中他们俩身上。宴禹走了几步到泳池边,闻延已经从水里钻了出来。那张脸滴着水,眉眼弯弯却在笑。他站在泳池里,湿漉漉的手握上了宴禹那截l_uo露的脚踝。
正居高临下打量他的宴禹感觉到踝骨被轻敲了三下,他垂眼细看闻延的脸,只见闻延笑的痞气而轻松道:“开个玩笑,别生气。”
宴禹伸手将人拉上来,手指随意在闻延下唇伤口处揉了把:“抵了。”
他没问为什么突然接吻,闻延也没说。把礼物交了出去,宴禹就去找程楚这个小祸害。
等把人找到,程楚在和别人玩纸片游戏,正醉翁之意不在酒地抱着一小哥动手动脚时,宴禹捏住程楚的后颈,把人从小哥身上扒了下来。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程楚,程楚举起双手表示无辜:“是闻延抢我手机的,不是我要给的。”
宴禹懒得理这墙头草,他顺手拿起一边的香槟喝了口,程楚就贼兮兮地凑过来,打了个手势:“看你们刚刚那火花四sh_e的样,谁上谁下?”
宴禹咽了口酒:“谁和你说我们干了。”
程楚大惊:“不是吧!宴禹你行不行啊。”
宴禹被他这话气笑了:“我行不行你不知道?”搁下酒杯,宴禹解开了几颗扣子,他刚刚被撩出了点火,需要找个人解决。
谁知道还没看到合适目标,程楚非把他拖着去玩游戏。
最是普通的国王游戏而
已,还没有看泳池里的鲜肉来的刺激。宴禹不大情愿,却熬不过程楚死缠烂打。
入了局才发现闻延也坐在一圈人里,怀里还抱了一个,修长的手指夹着扑克随意翻转着,他旁边的那男孩模样清秀,不时凑到闻延耳边说句悄悄话。
程楚自己拿了两张牌,塞给了宴禹一张。宴禹叹了口气,看了眼牌,是个黑桃八。
这时候闻延突然举起手里的牌:“我是王,就八号好了。”
宴禹动作一顿,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程楚就开口道:“宴宴!”
他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却连把程楚吊起来玩窒息play的心都有了。
他迎上闻延的眼神,却没想到闻延没按常理出牌,反而指了指宴禹,像是苦思冥想一番道:“你的话,答应我个要求就成。”
宴禹扶了扶眼镜道:“闻延,国王游戏不是这么玩的。”他这是连戏称都不用了。
闻延却没改变主意:“不会让你太为难的。”
宴禹反道:“你现在就让我很为难。”
闻延摊手道:“你不愿意也没关系,这局就算了。”
宴禹觉得到底是在别人生日宴上,闻延还是寿星公,想来要求也不会太过分,没必要因为他的关系把气氛搞僵。于是他软了态度:“也没有不愿意,什么要求,你说吧,我尽量办到。”
他和闻延坐的不远不近,闻延探过身,手指轻佻地抚过他耳垂,低声笑道:“也没什么,我想让你打个耳洞而已,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