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云连忙解释道:“不是的师尊,是百年前曾有许多人希望成为您座下,可是您当时都不让,如今却忽然收徒,大家不免诧异。”
枕鹤摸着胡子道:“我与墨夕有缘,很多事都是冥冥中注定的。”
他步入列仙殿后打量了圈周围,又道:“我百年没回来,这里居然还是如当初。”
爻宁道:“您隐世后,每一代仙尊都将这里维持的极好。”
枕鹤道:“境画人呢?难道他也隐世去了?”
爻宁道:“境画在闭关修琴律,刚Jin_qu不久,要三个月后才能出。”
枕鹤道:“这小子怎么还是日日在弹琴阿,他整日对着琴谱不烦吗?”
爻宁:“**”
潭云道:“师尊,您今日出世,便是要与我们讨论无灼身上凶煞气一事吧。”
肖无灼入凶shòu山前有传递音符告知他们大概。
枕鹤点头,道:“还有墨夕的剑,无灼说你告知他百剑山找到黑土的原铸剑石了,我想去看看,以及铸剑士上回拿出的落悬相关纪载,眼下先将这两剑来历弄明白,之后的事再一并讨论吧。”
看看黑土到底是多么神秘,才会导致有人想抢。
爻宁道:“好,我待会儿便和潭云一同联系铸剑士,明日过去一趟。”
潭云偏头向一旁的青年说道:“墨夕你的剑到底被何人拿走?”
黎墨夕道:“他叫殷盼,可我实际与他并无太多jiāo集,故也不知他夺剑缘故为何。”
潭云又关切问道:“目前伤势还好吗?”
黎墨夕应首,回道:“已经好了,师父疗伤技巧极佳。”
一连番许多事情都牵扯着他,这世事无常到令人想捧腹发笑,却又笑不出来,从六年前开始便一件勾着一件,让人想好好生活都无法,好似一杯水,喝了两口后便呛住,再喝了三口又被呛住,就这样一路呛到水喝完,才发现杯子里居然又装满了水。
肖无灼蓦地从旁牵住他手,似想让他心静,他便回握住对方,在上头捏了捏做回应。
枕鹤忽地向着眼前两尊道:“你俩还是如百年前那般闹腾吗?”
潭云一顿,道:“有境画在,已经不太会了。”
爻宁瞪着他,心道,是谁昨日还在境画那里吵说新一批的毛料外yinJ颜色不好,不够仙气。
枕鹤看着他两瞪来瞪去,心里已知晓,便对着潭云道:“对了,那聘礼我已经收了阿。”
“聘礼?”潭云一时间反应不及,满头雾水道。
“就是你徒儿与我徒儿之事。”枕鹤直接表明。
潭云这才恍然大悟,道:“我东西都还没准备呢,没想到师尊手脚这么快。”
枕鹤:“你不必准备聘礼了,无灼已说,就那落院。”
潭云:“**好。”
居然这么快就送出去了!
枕鹤自信满满的说:“我也已经回礼给他。”
潭云兴致勃勃道:“是什么?”
枕鹤:“两篓萝卜。”
非常大言不惭。
潭云:“**”
枕鹤摸着长须说:“不知他去拔了没有?”
潭云艰难开口道:“能多加两袋红薯吗?”
“居然还想讨价还价!”枕鹤跳脚。
“好吧**”潭云连忙摆手。
爻宁在一旁笑的连胡子都不停乱晃。
枕鹤这才点点头,满意道:“对了,无灼的落院在哪儿?我还得去看看徒儿的聘礼。”
“待会儿就让他二人亲自带您去吧。”潭云道。
枕鹤慎重道:“你注意点阿,若我不满意,那两篓萝卜随时可收回。”
他这话是对着潭云说的,丝毫不敢瞟向肖无灼那侧。
半刻钟后,三人便起步准备回落院。
一路上,枕鹤欣赏着峰上绝景,不时仰头叹息,好似忆起众多往事。
黎墨夕笑笑道:“看师父模样,是想起过往回忆了?”
枕鹤顺着胡子,疑道:“什么过往回忆?几百年前的事早就忘光了。”
黎墨夕不解:“那您为何看着天空叹息、看着树叹息、看着花也叹息?”
枕鹤慎重的说:“气氛bī我如此。”
黎墨夕:“**”
“gān嘛?”枕鹤偏头看他。
“既然不是回忆过往,那您方才表情认真慎重是在想什么?”黎墨夕不禁问道。
枕鹤蹙眉道:“想这片树和花怎么好像永生般,与那塘里荷花一样都不会死。”
“您是多想他们枯死*”
枕鹤又道:“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人活百年,到头来居然比不过一颗树和一朵花开得灿烂,我在思考这是为何。”
黎墨夕见话题突然变的学问又玄幻,便也认真问道:“那师父想出来了吗?”
枕鹤点头,表情高shen莫测道:“大概因为他们就是死不了。”
黎墨夕:“**”
沿路走了好一会儿,三人便到达落院。
枕鹤一进室nei,便发现此处非常宽敞,几个不同功能的侧室连在一起、没有隔墙,他一眼便望进最里头的chuáng榻,疑问道:“这chuáng加宽过吗?怎么往外凸了一尺?”
非常显眼!
“嗯*”黎墨夕有些不自然回道。
“谁加的?”枕鹤追问。
黎墨夕答道:“潭云仙尊。”
枕鹤一个击掌:“这家伙!有时候还挺聪明。”
知道赶紧将他徒儿留下!
于是又道:“这落院还挺大,我非常满意!”
他快步在这院里绕了一圈,望见木柜上两只琥珀色的小石虎:“原来这真的是一对A,你俩一起买的?”
“肖焕tao到的。”黎墨夕笑答道,一边也想起当初回忆。
可眼前长者倒是吃了一惊:“无灼还玩tao圈!?如此离奇!”
黎墨夕含笑:“是我带他去玩的。”
枕鹤闻言实在想像不出那画面,便道:“你偷偷告诉我,他丢圈的时候表情怎么样?”
黎墨夕想了会儿,答道:“就*差不多现在这样。”
“那是怎样?”枕鹤坚持要知道答案。
眼下肖无灼脸上并无表情,就是这样子去丢的吗?
黎墨夕:“差不多吧*”
枕鹤皱眉:“tao中后有没有至少击个掌?”
毕竟做人还是要正常点。
黎墨夕忍不住道:“师父,我下次还是介绍子shen给您认识吧*”
毕竟凭这两人的思考逻辑,应是能讲上三天三夜的话。
枕鹤又问道:“所以你俩是在这处落院里定情的?”
闻言,黎墨夕脸面忽地泛上淡绯。
肖无灼朝着仙尊道:“不是。”
枕鹤兴趣上来,好奇道:“不是?那在哪儿?”
“院前桥上。”肖无灼道。
枕鹤一个机灵:“我知道了,一定是墨夕糊涂,迷路迷到那儿只好和你问路。”
接着便有火花碰撞!
肖无灼道:“不是。”
枕鹤再度机灵:“那难道是墨夕走过那桥时往地上一摔,刚好你经过将他扶起,然后这一摔就摔进你心里!”
肖无灼道:“不是。”
枕鹤再猜:“那肯定是他在这桥上想摘荷花,结果跌进池子里,你便纵身将他拉起,还给他披上外_yi。”
多么温暖人心!一定马上就能并发出情意。
肖无灼道:“不是。”
黎墨夕听着这些俗烂的情节,还越说越离谱,忍不住道:“师父!你还是把那些话本全丢了吧!”
为何这些故事里他不是跌就是摔,显得很弱智!
太可怕了!
“要不然是什么?”枕鹤疑道。
“他到桥上和我聊天。”肖无灼道。
枕鹤一惊:“聊天?”
好吧,也是挺làng漫的!
然后便极有兴趣问道:“聊什么?”
黎墨夕道:“白日讲学nei容。”
枕鹤:“**”
这样也能聊出_gan情! ?
什么鬼东西!
他皱着眉道:“该不会还是那本灵shòu大全什么的*”
没想到眼前俊俏青年居然点头了。
枕鹤不禁摇头道:“**世风日下,如今搞对象的途径我已经无法理解。”
黎墨夕失笑道:“只是一开始聊天而已,后头便不是了。”
枕鹤又问:“那你俩第一次在哪亲的?什么时候?”
他非常希望能有个正常的答案!
可别说什么一起研读金丹书籍时亲上的。
黎墨夕赧然道:“清河客栈,一年前。”
肖无灼却在同一时间,说道:“七年前,清河。”
枕鹤再度震惊:“居然还有不同答案!”
怎还是如此不正常!
黎墨夕赶紧说道:“我俩说的都是。”
只是他说的是自己从海岛上回来后,两人都睁着眼并意识清楚时,肖无灼说的则是当年大伙儿修道来清河豁火节,他俩同住于清河客栈之际。
闻言,肖无灼朝他瞟去一眼,黎墨夕忍不住垂下头。
枕鹤非常想厘清这一切:“那是怎样?能有个时间对的上的答案吗?”
“不然*就七年前的凶shòu山吧。”黎墨夕望着地面,半晌又小声道。
当时两人都清醒着,只不过自己装睡而已,而另一人也知道自己装睡。
算个折衷吧*
枕鹤闻言更加惊诧:“你俩连在凶shòu山都亲!?”
真是非常会看场He!
简直不放过任何机会!
枕鹤见肖无灼专注的凝视着黎墨夕,而他徒儿也抬头朝对方笑笑,表示没事。
两人之间又开始那种不可言说的气氛,而他也已然满足想探知八卦的心,便道:“那为师就先走了阿,这落院我很满意,就当聘里说定了!”
临走前似乎又想起什么,多扔了一句:“还有,那话本为师是不会扔的!”
接着才啪一声,阖门飞奔出院。
黎墨夕不禁笑道:“还敢说自己没藏话本!”
待枕鹤离开不久,半晌后二人便将_yi袍neng去,准备入寝。
黎墨夕躺到榻上,想到方才谈话仍是觉得啼笑皆非,说道:“摔进池里或跌在桥上,_gan觉都像若城会做出的事。”
他想了下又道:“倘若若城真不小心如此,你便会如师父形容的那般吗?将人扶起还是披外_yi什么的。”
肖无灼道:“不会。”
应该会直接从他身旁绕过去。
黎墨夕失笑,道:“如果是我,你当时也绕过去A?”
肖无灼将他抓来自己Xiong前,亲了下当回应。
黎墨夕弯弯唇角,趴在他Xiong膛上道:“方才说的那几次吻都是你主动的,怎么就不留一点机会给我呢?”
肖无灼道:“你现在试试?”
黎墨夕笑道:“qiáng吻你吗?”
忽地他低下头,将对方一手紧紧握住,垂头便亲了下去,*尖瞄绘着_Cun_B_,不一会儿又探Jin_qu卷住*尖。
半晌后,才退开些许,道:“你被qiáng吻便是这样?都不带反抗的。”
“我很喜欢。”肖无灼盯着他道。
黎墨夕道:“总该做出些反应吧。”
肖无灼抱着他翻过身,一手直接拉松他里_yi,道:“这就是反应。”
黎墨夕面上忍不住绽出笑意,攀住他肩头,道:“至少要装点不情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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