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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晨,枕鹤来到小院。

进门后便拿出一个小罐子,径自放到桌面。

黎墨夕看着那陶瓷圆罐,不明所以,便问道:“仙尊,这个是什么?”

枕鹤摸了摸胡子,一派自然道:“给你们晚上用的。”

黎墨夕没听懂,问道:“为什么晚上要用这个?”

枕鹤惊挑眉看向,奇道:“你们平时不用这个?”

黎墨夕一头雾水:“平时?”

枕鹤反问:“这样不会受伤吗?”

黎墨夕还是不解:“什么受伤?”

枕鹤瞄了眼站在他身侧的肖无灼一眼:“他看起来应不是短时间之人,你们*没习惯用这个吗?”

黎墨夕还在发楞,肖无灼却已先道:“多谢仙尊。”

枕鹤这才眯起眼,摆手笑道:“不会不会,用完了再去我那儿拿。”

肖无灼面不改色的点了头。

黎墨夕后知后觉,这才反应过来,脸上瞬间*红。

枕鹤看见他的反应,说道:“你们这都来几天了,没带行囊,也不好意思来和我说一声,即使墨夕是九尾银狐也不能这么随便A!”

黎墨夕一瞬间被噎的说不出话,不知应该先解释哪一项。

何况他已经澄清多次,自己并不是银狐!

枕鹤像是看好戏般,眼神在俩人身上瞧来瞧去,只是黎墨夕脸色虽已像煮熟的虾子般,可另一人脸上依旧是一派淡定。

他瞧了老半天,满足了自己茶楼看戏的心情后,即慡快的和两人道上再见,像一阵风似的卷出小院。

待仙尊出了门后,黎墨夕转身回到桌边,面颊泛红道:“你早知道仙尊在说什么了?”

肖无灼伸手抚过下对方红透的颊面:“嗯。”

黎墨夕垂眼不发一语,望着桌上那圆形小罐,脑袋中浮现它的作用,便又忍不住羞赧之意。

肖无灼轻轻蹭着他耳廓,低低说道:“晚上用,小院落锁。”

“*好。”黎墨夕仍是没有抬眼,绯色顺着对方手指揉蹭的地方一路往下蔓延。

--

午时,三人便在枕鹤住处一同用膳。

今日午餐为仙尊所煮,自是色香味俱全。

最重要的是,菜梗都有熟!鱼块没被分尸!

枕鹤得意洋洋道:“无灼,这盘菜烧得很好吃吧,是不是与墨夕煮的厨余卖相相差一大截?”

简直是将对方狠狠踩踏在脚底!

肖无灼只道:“差不多。”

枕鹤气的是眼眸瞪圆,竖眉说道:“我以为你对是非公理自有定夺,怎能因为是心上人煮的菜就如此是非不分!”

肖无灼脸上毫无波澜回望着他,只见仙尊神色坚持,似乎一定要与黎墨夕烧的菜分出高下,于是便简短道:“那他做的比较好吃。”

枕鹤:“**”

他准备要掀!桌!了!

黎墨夕坐在旁侧,哑然失笑道:“好了好了,您做的最好吃,我自是比不过。”

枕鹤气呼呼的塞了两口饭,道:“废话!你那厨余怎能与我相提并论!比都不用比!”

他尝着口中的美好滋味,忍不住又骂道:“害!下回我出界一定要回百仙峰,跟潭云说说他的好徒儿如此泾渭不分、清浊不辨。”

肖无灼平稳说道:“师父约莫会与我有相同的评价。”

毕竟潭云当时为了黎墨夕,连钟都要撤掉。

枕鹤听了这话差点被噎住,用力将胡子一甩,差点打到身边黎墨夕,大声道:“害害害!就是有这种师父,才有这种徒弟!一个个都味觉沦陷!”

毕竟肖无灼要搞对象,自是需要牺牲这他明白,可潭云那小子,跟别人一起丧失五_gan个什么劲!

桌边两人,一人脸色激动不平、振振有词,另一人则是神色从容,淡定的吃着饭,黎墨夕扒进了几口后,忍不住又失笑。

枕鹤蓦地转头朝向他:“对了墨夕,既然无灼拜了潭云为师,大概修的剑道让他俩味觉都出了些问题,可总归你没拜师吧?”

黎墨夕摇头道:“没有。”

枕鹤面露喜色,说道:“幸好你味觉尚在!那我收你为徒吧!”

黎墨夕闻言实为惊讶,道:“可仙尊你您上回不是说不单独收徒吗?”

枕鹤皱眉:“潭云都收了,我为何不能收。”

黎墨夕:“可我修的并非仙术道,味觉或许也不是太好,毕竟我烧出的菜*”

枕鹤打断他:“不为仙术道又如何,无妨,且你那把黑土最初为我求到的剑,这可比任何事情都更值得拜师吧!”

要说有缘,谁能比他师徒二人更有缘!

黎墨夕这才露出笑靥:“多谢仙尊。”

枕鹤认真的点头,道:“要叫师父。”

“多谢师父。”

黎墨夕从前怎样也料想不到,终有一日他居然拜了隐世已久的枕鹤为师,且这拜师的过程还是在饭桌上*在一阵莫名其妙的谈话过后。

他不禁问道:“师父*这拜师过程就如此简单草率吗?”

枕鹤似乎也觉得要更慎重些,便认真道:“还是我再去多煮一道鱼?”

黎墨夕:“**其实我觉得这样就行了。”

在三人将桌面逐渐扫空之际,黎墨夕忽地道:“对了,师父一向知识渊博,我想请教一问题,倘若有人金丹之灵被不明原因封住,会是何种原因? ”

“谁被封住了?”枕鹤直接问道。

“我有位好友,身上金丹被封,他家人请了许多修士大夫到家诊治,可都无果,也查不出原因,只知不是吃到毒。”

枕鹤道:“封灵不是毒药所能及之事,而是用咒,且为极高阶的符咒,当然也不是寻常修士可解的,需是仙术道上修为顶端之人,不过此咒通常被用在坏事之上,一般让人视为恶咒,故百年前便被修道界有意无意的抽离淡忘,也渐渐消失在书籍里,应是失传已久,居然现在还有人会画。”

他摸了摸胡子,同是非常惊讶。

肖无灼听闻至此,不禁蹙起眉心,顾子shen被封灵一事果然是有人刻意为之,目的或许仍是嫁祸于黎墨夕。

黎墨夕问道:“难不成师父也会画?”

枕鹤点头:“我当然会画,这世间没有我不会的咒体,什么宁家恶咒对我来说皆只是缥缈而已。”

黎墨夕:“那这咒可有解除办法?”

枕鹤道:“封灵既是以符咒封之,自是有法可解,待外头那灵玉草长好了,拔个几株,煮上十天的汤喝下就行。”

黎墨夕震惊:“就这样!?”

枕鹤点头:“就这样。”

他见对方一脸的不可置信,便又说道:“这灵玉草是我以符咒下去改良灵草才得出的,与一般灵草不同,也算以符入草,故吃下后自是能解其他符咒。”

“师父您真厉害。”黎墨夕真心道

“没什么没什么。”枕鹤讲这话时却一脸得意,“还是你gān脆弃剑随我一同种灵草。”

黎墨夕:“种灵草自是求之不得,可弃剑不行。”

他还是最喜爱剑道,且黑土已被枕鹤弃过一次,他舍不得再弃它,接着又说:“这灵玉草既能煮食,那开的花也有用途吗?”

枕鹤用力点头。

黎墨夕非常好奇:“也能吃?”

枕鹤:“不能,可是能摘下来ca在你头上。”

他顿了下后又补充道:“应该还挺好看。”

黎墨夕:“**”

--

夜幕低垂时分,小院里二人沐浴完毕,熄油灯准备入寝。

才一沾chuáng,黎墨夕就被肖无灼从后头压上,整个人瞬间倒在榻上,翻过身后两唇随即碰到一起,对方的*便直接探进他口里,卷着*尖不断xi吮,黎墨夕不自觉的抬手攀住对方肩头,与之亲吻纠缠。

片刻后,肖无灼一路向下吻去,在他脖颈处停下,往那儿不断亲啄。

枕鹤给的圆罐已被拿至chuáng榻边,里头的透明膏状散着淡淡草香。

*

*

许久许久之后。

肖无灼抱着人停下,怀里人ChuanXi剧烈,喉咙已呈gān哑,身上皆是汗水分不清是谁的,他便低哑问道:“还好吗?”

黎墨夕轻轻点了头,依旧是闭着眼T息,_gan受对方的吻轻轻落在他额间眉眼,和唇角。

半晌后待他睁眸,眼角仍是有残余的*意,沙着嗓音说道:“你方才*方才*”

方才真凶。

一句话憋一会儿还是讲不出口,满布着赧意。

肖无灼凝视着对方颊面酡红,哑声道:“忍得太久,一时收不住。”

渴望累积的太多、太久,开了匣后便关不住,像星火燎原般。

黎墨夕闻言,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很久以前就*唔*想对我做这种事?”

肖无灼紧抱着人:“嗯。”

“*什么时候开始的?”黎墨夕忍住赧意问道,方才身上这人的力道仿佛还残留在自己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渴求,和积累的想望。

肖无灼亲了下他耳垂,道:“你猜。”

黎墨夕眼睫微颤,思考了下才道:“冬天写chūn联那次?”

记得当时两人在落院里对视,自己一阵慌乱退开后,肖无灼起身拉住了他。

肖无灼微微弯起唇:“再猜。”

黎墨夕道:“腊月吃汤圆那次?”

肖无灼亲了下他发梢,道:“再猜。”

黎墨夕:“百仙峰去清河花火节时?”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对方确实表露的很明显了。

肖无灼没有答话,呼xi和轻吻又落在他颈侧,黎墨夕知道自己还是没猜对,蓦然间又想到什么,便道:“清河那天的半夜,我总睡不安稳,是你吗?”

他不禁回想到,第一天在清河的夜晚,当时他睡的极不安稳,总觉得唇上被压了东西,搅的自己无法呼xi,这gu压力总在他觉得要窒息时突然不见,T整好呼xi后却又一再重复,可他却挣neng不开,以至于早晨清醒后他以为是自己做梦了,毕竟老一辈的人常说,在梦中挣动不一定能离开梦境,必须得等到自然醒来,那时顾子shen还笑他zhui唇肿起,他便当作是自己做梦挣扎咬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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