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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墨夕听着耳边偏低的嗓音,心底忍不住轻微震颤。

半晌后才将视线移回肖无灼面上,笑笑说道:“不用了,别影响到你练剑时辰,我下次晚点过来就好。”

肖无灼却道:“我能提早结束。”

他早已习完潭云所教习的中高阶剑招,习剑这件事虽是他打小便培养的习惯,一天两个时辰,不曾间断过一天,可目前的招式他早已足够熟练,以至于每日减些时间也无所谓,并不会耽误。

况且以往是因自己晚上无事,才日日自动至石崖处,潭云曾劝过他不必天天都练上这么久,不如来殿里陪他喝喝百花jī茸汤,或者能去找楚瑟或者其他大弟子玩聊,可他仍告知师父,自己更属意练剑。

可时至今日,又有些不同了。

黎墨夕眼眸含笑:“上回有人说幼年时便喜欢拿着剑挥,我怎么能影响到你最喜爱的事?”

肖无灼却道:“不影响。”

毕竟是以另一个更喜爱的来补,况且也着实不会耽误到修练。

黎墨夕道:“但会影响我A,你如此T整时段我会愧疚的,且也不好向潭云仙尊jiāo代。”

肖无灼道:“师父约莫无动于衷。”

依照潭云的个x,只会对此番话置若罔闻,然后自顾自的眼神并发出jīng光,告诉他以后每日练上一个时辰就够,然后慢慢*减至半个时辰,毕竟目前为止他将所学难度最高的剑法整tao展完,大概也只需要这个时间。

潭云倒有可能追问黎墨夕来的时辰,再特别差人将百花jī茸盅送来落院。

两人份的。

黎墨夕蓦地眉眼弯起,朝肖无灼道:“我居然又说不过你了,怎么你短短几个字我就被堵得无法反驳。”

他唇边绽放的弧度衬的面容越发俊俏,然后又道:“可我方才那番话是认真的,我不希望因此让你改动一直以来的习惯,要不然往后我就照着之前的时辰过来,我俩谁都别提早,好吗?”

他提出建议,继续笑望着对方。

不知何时开始,晚膳过后的小桥落院,以及不约而至的两人**没有一言为定也并非不见不散,反倒是谁都未曾说出口,却已是习以为常的放进心底。

肖无灼垂眸望着他面上笑靥,终于颔首答应。

黎墨夕这才放心的步进落院,另一人走在他后头,一边将门带上。

当他走至前厅时,发现墙边炭盆皆已全数撤走。

上过月末百仙峰便逐渐回暖,黎墨夕身上的_yi物终于能渐渐减少,里_yi也不必一次穿三层,肖无灼见他换_yi渐薄,这才把落院中的炭盆移去两盆,还给灶_F_师父,而这几天温度又升高,故连最后一盆也还回去了。

黎墨夕道:“肖焕,你的外yinJ我前日傍晚洗完了,待晒gān后再拿来还你。”

这件外yinJ伴了他一整个冬季,年节那当会儿,当别的弟子冻的不断搓手呵气,甚至打算抱着炭盆入寝之际,他穿着shen色毛yinJ,身躯温暖的宛如待在被窝之中,将冷冽的空气全挡在外头。

二月初之际,某日下午的习剑课程,潭云终于忍不住朝他说道:“墨夕A,要不我再让人多做一件给你吧,我看你穿的颇为舒适。”

基本上是天天都穿。

黎墨夕赶紧停下剑招,连忙婉拒仙尊好意:“多谢仙尊,这怎么好意思,真的不需额外麻烦,何况我有这一件便已足够御寒。”

潭云眼光shen远,摸摸胡子说道:“做给你的_yi_fu,你之后可以借给无灼穿。”

害,互相披上对方_yi裳什么的,只有他想得出来!

不愧是百仙峰上最机智的存在!

黎墨夕见眼前长辈一副自得其乐的模样,蓦地有点想笑,便说道:“肖焕他不怕冷,应是用不着穿这么厚,且他肩宽比我大一些,我的_yi_fu对他来说约莫不够宽松。”

于是潭云yu_yue的脸立即扳起:“这也不穿那也不穿,gān脆割张猪皮让他披着。”

要替自家徒儿创造点机会怎么就这么难A!

黎墨夕:“**”

眼见眼前人白眉已然蹙起,他脑袋只得快速思索着解决办法,半晌后又开口道:“不如这样吧,到时候我把身上外yinJ还给肖焕,仙尊您另外再找机会让他穿个几次,这样也是同一个意思。”

他约莫能猜到仙尊方才所想之事。

潭云闻言才又再度崭露笑容,笑呵呵的神情充满和蔼,然后点了点头。

--

小桥落院中。

黎墨夕往桌边坐下,径自提起瓷壶往杯中倒水,方才在外头等待时他便觉得口渴。

于是一杯见底后,他抿了抿_Cun_B_舒缓,才将心底疑问道出:“肖焕,你以前曾经随弟子们前往百剑山吗?”

肖无灼摇头:“不曾,怎么了?”

对方只笑笑望着他,然后指了指他手中长剑。

于是他随即了然,主动抬臂将黑剑放至桌面,让眼前人得以仔细观看。

落悬剑鞘仍是透着黑亮,不论何时都不减去半分,鞘身旁侧的小钩环挂着一抹墨色剑穗,两者相衬程度宛若原本就为一体。

黎墨夕赏着那道晃眼的黑芒,问道:“倘若你未曾去过此山,那落悬是从何而来?难道不为百剑山修士所铸造?”

目前为止,所有剑修者使用的灵剑皆从此山得来,全数由山上的铸剑士所打造,毫无例外。

肖无灼道:“三年前在列仙殿上,他主动出现于我面前。”

就在上一批弟子修道完成,离开百仙峰后不久。

黎墨夕闻言便展露出诧异神色,这话若不是从肖无灼口中讲出来,他会以为是坊间的奇文轶谈,于是他确认道:“所以他原本不在百剑山里吗? ”

肖无灼颔首,眼神同样望着剑,他持有落悬近四年,已是非常熟悉剑上每一寸,甚至于用多少力道能让剑尖shen入崖壁几分都一清二楚。

黎墨夕道:“那它最初是由谁所铸造呢?”

肖无灼道:“我也不知晓。”

当时的状况极为特殊,他记得那天自己刚从山崖处回落院,便被潭云唤去大殿上,说是有要事需商讨,他人去了后,发现所谓重要之事是一盅蕈菇蔬食汤,两位仙尊正为里头加料的菜色吵得不可开jiāo,差点连楚瑟都被叫来一同评理,还是被境画阻止。

就在仙尊们争执到底是萝卜还是苋菜He胃口时,殿后方突然传出一gu躁动,伴随剑架倒塌的撞击声,潭云还以为是凶shòu闯入,随即将桌边长剑拿过,爻宁也已凭空画出屏蔽符咒挡在众人之前,两尊同时在瞬间展出与方才截然不同的紧戒神色,境画则唤出灵琴待命。

接着落悬便从后堂猛然冲入,穿越整座殿堂,笔直的飞至众人眼前,当时情景让在场三尊皆惊讶万分,各个面面相觑,爻宁见此剑剑刃并未朝人,而是向下朝地,便知晓其目的并非伤人,于是慢慢将咒收回,而落悬见屏蔽消失,即在瞬间便飞跃至肖无灼身前,直到他伸手握住剑柄,剑上头那guqiáng烈的燥气波动才完全止下。

境画定睛观看了一阵后,表示此剑剑身带了极重的凶煞气息,可他眼下无法确认是从何而来,因从他们三人接任仙尊之责时,这黑剑便已摆在殿后的剑室许久,其来历成谜,连三尊都不清楚。

可潭云表示,落悬既然自己认了主,肖无灼定能将他控制好。

肖无灼便向他问道,如何能确定自己得以控制?

潭云目光悠悠,白白的长须看起来庄严又肃穆,开口回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总之可以就是可以。”

一旁境画随即颔首,爻宁也罕见的并未持有反对意见。

毕竟灵器自己认的主,便代表愿意折_fu。

黎墨夕听闻至此,忍不住伸指摸了下黑剑剑鞘,鞘身冰凉硬实,足以_gan受整把剑有多沉重,他在清河客栈时也曾拿来掂量过,落悬确实比其他长剑重了一些,他以往也试拿过兄长的灵剑,可并无落悬这番沉甸之_gan。

他看着那慑人的黑鞘,喃喃说道:“凶煞气阿*”

此种气息他以往只在话本中看过叙述,并未实际见过。

可眼下落悬来历成谜,似乎也无法寻_geng究底,如此一来,它剑体为纯黑,且沾染凶煞便也不足为奇了。

于是黎墨夕又好奇道:“那你使用他这几年间,有出现任何不对劲吗?”

肖无灼道:“没有。”

落悬就像是寻常灵剑,出鞘、收鞘,从没发生任何异事。

可道上确实未再听闻有第二把黑剑出现。

这一连串_gan受下来,黎墨夕只觉得不可思议,便饶有兴趣的问道:“肖焕,我能看看落悬剑刃吗?”

他不曾近距离看过落悬本体,现在知闻这些事,让他好奇程度大大激增,很想好好的赏一赏。

肖无灼即一气呵成的拔出剑,放至桌面上,看的出多年练剑的习惯与顺手。

黎墨夕兴致勃勃的弯颈靠近端详,之前见对方使剑是中秋当日的白天,落悬在阳光映照下,反she出一种通透的黑亮,漂亮得好似能蛊惑人心般,现在少了日头,虽然室nei油灯明亮,可近看时却又变成shen邃沉淀的黑。

其剑刃线条清晰背骨,尖峰极为锐利,像是连轻轻抚过都会见血般,而剑柄上的纹路他倒是很常看了,有种苍劲古朴之_gan。

黎墨夕忽地发现落悬剑锋附近有一小块银白点,约是拇指指甲般的大小,于是他指着那处问道:“这一点是后来弄上的吗?”

纯黑上头衬着一点银白,特别显眼。

肖无灼道:“我拿到时便在上头。”

黎墨夕闻言叹道:“落悬还真是把神秘的剑,连给人的_gan觉都有些诡谲神秘,可既然仙尊说你能控制的了,便必定是如此了。”

且他觉得肖无灼与这把剑非常相衬,若是落悬搭在其他人身上,用想像的便极为怪异。

肖无灼蓦地问道:“你不怕吗?”

黎墨夕笑笑反问:“怕什么?”

对方却是静默望着他,Shuang_Chun紧抿。

黎墨夕便道:“你使用落悬多年来都不曾出事,如同仙尊所说,这剑必定臣_fu于你,何况剑在之处你肯定也在,他总不会不顾你在这,突然向我飞来吧,我需怕什么?”

肖无灼这才低声说:“剑灵随剑主心志。”

故落悬断不可能刃朝眼前这人。

可他仍想确认黎墨夕不会因剑上的凶煞气而恐惧。

黎墨夕又笑道:“要不你让落悬和我睡上yi_ye,他和我相熟了之后,你便不会有担忧。”

肖无灼定定凝望着他,然后说:“可以,但灵剑不离剑主身。”

黎墨夕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半晌后脸面才忽地泛起绯红,只能垂眼望着落悬。

肖无灼则看着他,视线半瞬未移。

半晌后,黎墨夕拾起桌沿的空鞘,慢慢的抚过流苏剑穗,修长指节间散着一片墨色,肖无灼也静静的看着这画面。

黎墨夕抚着抚着,脑中忽地闪过念头,面颊也在瞬间展出笑意,说道:“肖焕,你以后也送我一抹剑穗吧,色泽随你挑。”

肖无灼道:“你想要?”

黎墨夕点了点头,然后说:“你送我吗?”

肖无灼低声道:“好。”

得到肯首,黎墨夕更是笑弯了眼角。

两人对视之际,外头传来咚咚脚步声,听起来又快又急,黎墨夕便道:“仙尊来找你了?”

这踏步的节奏眼下他已是习以为常,且自己也是后来才发觉,原来对方平时在学堂讲殿上的步伐是刻意放慢的。

且潭云为了展现仙尊风雅绰约、不疾不徐之姿,还曾请教过境画,境画便告诉他,讲课时要一手覆于背后,一手拿著书卷,每当忍耐不住要做出快捷动作时,便须想法子在台前来回踱步,让弟子以为你在沉思,更特别叮嘱他每次踱步以三趟为限,务必要有种临危不乱之_gan。

而黎墨夕自从除夕那会儿在落院偶遇仙尊后,往后两人便时不时的在落院里碰上,只是每每自己在钟响前要离开之际,仙尊面上总是一副有口难言的神情,看起来还特别不高兴。

肖无灼同样听见脚步,便道:“嗯,是师父。”

这声响他已听了十几年,不过这次潭云前来的原因约莫不是与爻宁吵架,否则踏地声只会更重更急。

他话刚落下,门扉即被推开。

潭云进门见到两人,随即挥挥袖摆,随口打上招呼:“墨夕你也在阿,正好我来找无灼谈谈上百剑山一事,你若有兴趣便一块听吧。”

他相信自家徒儿一点儿也不会介意的。

潭云尚未等二人回应,直接又朝着另一人开口:“无灼,我昨晚与境画讨论许久,都认为求剑当日你须与弟子们一同上百剑山。”

一旁肖无灼还未出声,黎墨夕便问道:“仙尊,肖焕他不是已经有落悬了吗,为何还要上山?”

潭云道:“无灼可带剑入山,指不定哪位铸剑士知晓落悬的来历,或者铸造之人。”

毕竟此剑在他们位列仙尊前,便已安放在列仙殿后头的剑室里,上一代仙尊只有大约告知落悬当初出现的地方,却也没jiāo代得很明白,说是要回朔至枕鹤仙尊那一代才更为清楚。

此长者为峰上最初代的仙尊之一,还曾经教习过他们,只可惜当潭云接任仙尊后,对方早已云游四海,不知去向了。

潭云又道:“说不定铸剑士能给出一个答案,况且我也着实好奇落悬的身世。”

他边说着边步至桌边,打量起桌面黑剑。

这剑至少有百年的历史,前代仙尊的叮嘱历历在耳,特别告知说无事不可让此剑出鞘,传闻当初封住它时费了不少心力,所以在这之前他与爻宁境画皆没见过落悬本体,一直看的都是收鞘之样。

可有谁能想到,这剑居然在百年后自己认了主,当时破室而出时还一副急切之貌,宛若恨不得冲进肖无灼手中。

他们几尊也是在其认主后,趁着肖无灼用剑之际,得以仔细观阅剑身。

潭云忆着往事,逐渐收回目光,他一面朝落院书_F_走去,回头朝黎墨夕示意一同过来,真正落院的主人倒是被他扔在桌边。

潭云望着_F_中那张案台大桌,目光巡梭过桌脚桌面,然后悠悠问道:“墨夕,你觉得这案台的配色对吗?”

黎墨夕一脸茫然:“仙尊什么意思?”

潭云撸着胡子道:“我一直觉得这松木纹路不是很好看,颜色也浅了些,应该换成桧木的,你觉得呢?”

如同肖无灼身上的_yi饰,也是shen色点较为适He。

黎墨夕有些愣住,这话题跳跃的著时太快,他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便说道:“仙尊您问问肖焕吧,毕竟这是他的住处,得是他本人喜欢的才行。”

潭云却一脸自在的说:“我知道阿,所以才问你。”

接着便侧身朝着站在前厅的人问道:“不是吗无灼?”

语气还特别随意。

肖无灼道:“嗯。”

黎墨夕这才听懂仙尊的意思,面颊微微染绯,答道:“我自己*是比较喜欢桃木,可那颜色虽比松木身,淡又比桧木淡一些,若是仙尊*”

潭云两手一击,直接打断他“那就桃木吧,我明日便jiāo代下去,让楚瑟处理。”

黎墨夕:“*多谢仙尊。”

不对,这应该由他来言谢吗?

站在不远处的那人却是毫无吭声。

潭云满意的连连颔首,下次他还打算换掉前厅那tao桌椅,既然有人喜欢桃木,那便一并全换了吧。

忽地他又正经无比的朝黎墨夕道:“墨夕,那你觉得这chuáng榻够大吗?”

黎墨夕:“**仙尊,您、您问肖焕好吗?”

这问题他答不下去了。

潭云剑他眼神飘往别处,便想着自己约莫是心急了,于是缓和道:“好吧,这chuáng的事就以后再说吧。”

接着他话锋一转,又向着黎墨夕道:“对了,你改日与子shen说一声,让他别再去灶_F_里拿花生了,今日听楚瑟说灶_F_师傅又在喊花生不够用,无法做出炖猪蹄。”

这道可是他最喜爱的膳食之一,灶_F_大厨却表示近期nei无法供应此道菜色,让他是极度的悲忧,恨不得转身便与爻宁吵上三场架。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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