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麓镇本是云寒山脚下一处安逸宁和的小镇,人口不多却也十分热闹,民风淳朴,当地的人好似或多或少的受到了云寒仙山的影响,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
路凡琛一路流làng到云麓镇,经过几次成功的偷jī摸狗涉险后,他决定在云麓镇扎根了,不为别的,就为这里的人!好骗!
这日路凡琛从城郊的一处荒庙里出来,掂了掂腰间为数不多的几枚铜板,准备去镇子里琢磨点吃的!
刚进镇子里他就发现今日的街道格外喧嚷,人忽然增加了许多,正在路边琢磨着,就听见后面有人叫嚷着:“闪开闪开!”
路凡琛本能的退后了两步,只见两匹快马开路,后面还跟着一架豪华的金顶马车呼啸而过,扬起了一阵尘土!
路凡琛被这尘土呛的狂咳不止,“奶奶的。今天就你了!”路凡琛心里嘀咕着。
他不紧不慢的朝着马车的方向哼着自创的曲子洋洋洒洒的走了过去。
果真不出他所料,这辆马车和那两匹快马停在了镇子里最好的酒楼外面。想必这人肯定就在里面!
路凡琛掂了掂腰间的几个铜板,牙根一咬,一头就进了酒楼,心想不入虎xué焉得虎子,用他的几枚铜板肯定得扒他身上二两油。
进入酒楼路凡琛坐在了离顾子青不远的地方,上下打量着顾子青,在他身边还坐着两名随从,路凡琛心中暗自叫苦,这么多人如何下得了手。
这时候小二堆着笑脸迎来问道,“客官用点什么?”
“我...我.....我等下看看,呵呵!”路凡琛支支吾吾的笑道,心虚的捏了捏腰间空旷的钱袋。
小二细细打量他一番,自是知道面前的客人定是个没有钱的主,也就收回了笑脸,yīn阳怪气的嗤道,“客官,现在正是饭点,小店还要做生意呢,您要是不吃就挪个位置!本来近日城里的人就多,您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噗!”本来路凡琛还在想如何应付他,但是听见他那句站着茅坑不拉屎着实戳中他的笑点,不禁笑出声。
“你.....”小二本想指责眼前这个穷鬼,而后忽一反思自己说的话实在是不符合地点竟一时语塞。
路凡琛眼珠一转故意把声音拔高一倍,“嗳?我今天就要问问你,我怎么就占着茅坑不拉屎了?哪里是茅坑?谁吃的是屎?”
咳!咳咳咳!顾子青听见路凡琛屎的比喻,瞬间被喝进嘴的汤呛到了气管狂咳起来。
“岂有此理!”顾子青身边的随从见自己主子被影响了用餐,手中的长剑在桌上一砸怒骂道。
“对!对!就是岂有此理!这位兄台说的实在是太对了!”路凡琛借着机会起身绕到那名随从身边,手搭在了那人的肩上嬉笑道,“兄台,不过你休要动怒!虽然这家店的人不咋地,味道还是相当不错的!”
那名随从见路凡琛和自己(∗❛ั∀❛ั∗)✧*。自来熟,而且那句岂有此理也是给他的,并非给店小二的,如今到不好发作了,怒着眼看着路凡琛嬉笑的脸。
“竹燕!”顾子青低呵一声。
竹燕转头看了眼自家主子,顾子青闭口不言,只是摇了摇头。
竹燕深吸了口气,冷眼瞟了下路凡琛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冷道,“拿开!”
“哦!哈哈哈、是是是,可别叫我的脏手污了贵人的衣裳!”说着还顺势在竹燕衣服上假意的拍打了两下。
临走还不忘在门口笑着和顾子青打了个手势,顾子青看都没看路凡琛一眼,径自又喝了口汤。
店小二撇着嘴骂道,“穷鬼闹事,真是晦气!啐!”
路凡琛进入店内就在打量顾子青一行人,像他这种豪门大户的公子断然不会自己去付账结钱,钱袋定是在仆人身上,果不期然,路凡琛咧着嘴得意的掂了掂手中的金丝锦纹钱袋笑道,“论世间钱为何物,直叫小爷以身犯险!奈何爷的本事通天,哈哈哈!”
路凡琛思来想去拿着这钱去哪潇洒,最后还是去了自己最常去的镇子南端的云楼茶馆,既能听书又能吃点小食果腹。岂不妙哉!
往日人不是很多的茶馆里横横竖竖挤着一堆人,路凡琛甚为纳闷,怎么就那么多人呢,哪哪人都多,连这么偏僻的茶楼里也这么多人。
路凡琛走到角落里挂着招牌笑脸拍了拍一个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少年郎问道,“兄弟,你不是本地人吧!”
“哦!在下是徐陵人士!”那位小兄台弓起手回道。
这一行礼倒把平日散漫惯了的路凡琛给弄的有些不知所措,慌忙拘起手画七画八的跟着回了个礼。
“那兄台可知为何这里突然来了这么多人的外地人?”路凡琛接着问道。
“哦,那是因为过两日就是云寒山仙门三十年一次的外门弟子招收仪式!这些与你我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大抵都是来准备参加考试的!”
“考试?”
“是的,虽然现今豪门大家,术门法派不甚奇多,但是云寒山仙门仍是各路修道者的首选之地,毕竟云寒山仙主吴道子乃先祖之师,而且培养了旷世奇才,他唯一的的入室大弟子步青尘!”
“步青尘?”路凡琛低喃重复道。
“是的,如今吴道子先祖大多都是闭关之中,基本大小事务都是步青尘打理,虽然现在昆仑山威名赫赫,但是若是求仙问道的道友都是挤破头往云寒山里进!”
“唔!”路凡琛点了点头笑着谢过,转身继续听戏文去了,因为这种求仙问道的事他并不关心,听的也是云里雾里的,唯独步青尘这个名字记住了,因为那人把他chuī虚的过于厉害。路凡琛心里想着,世上哪有什么旷世奇才,不过是后人瞎chuī罢了!
正当他倚在角落里听戏文的时候,忽然听见后面一阵不小的骚动,然后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让开让开!”
“完了!莫不是那人发现钱袋丢了来找他索要的?不对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路凡琛心里打鼓,身子不自觉的往人堆里挤了挤,脑袋恨不得缩到脖子里,奈何还未等他彻底缩进去呢,眼前黑压压的人堆被毫不留情的扒开来了。